第五十二章 即刻出發(fā)
幾乎是“噌”地一聲,小哥在見到秦風的一瞬間,便猛地站起了身。
但是在秦風的眼神示意下,小哥又慢慢地坐了下來。
“我來應喇嘛。”
秦風沉聲道,尋了個空桌坐了下來。
“誰的喇嘛?”
一個光頭明知故問了一句,顯然對秦風的不請自來有些不滿。
秦風看也不看,口齒清晰地吐出了三個字:“吳三省?!?p> 那光頭坐下后,口中不禁嘟囔了一句:“一個墓而已,搞這么大陣仗,不知道的還以為要去掀了天宮呢?!?p> 話未說完,便被一旁的人拉了一下。
顯然也是覺得秦風有些難以捉摸,不愿還未進墓就先將其得罪了。
這些人秦風略一掃,身份便都了然于胸。
那個抱怨的光頭是陳皮阿四的跟班,名字叫“華和尚”,和他打牌的那幾人同樣是。
角落懷中抱著黑刀的男子,自然是在墓里追著粽子砍的黑背老六。
至于小哥旁邊的兩人,當然是吳三省的大侄子吳邪,和江湖人稱王胖子的王月半了。
沒見陳皮阿四,應該在樓上已經(jīng)休息了。
吳邪盯著秦風看了一眼,便不禁問小哥:“小哥,這人你認識嗎?什么來頭?”
哪知小哥卻搖了搖頭:“這個人很強,很可怕?!?p> “嚯?。 ?p> 聽到小哥這個評價,吳邪和王胖子都嚇了一跳。
小哥的實力二人都再清楚不過,能讓小哥說出“很強,很可怕”的人,實力到底該有多變態(tài)?
想到這,二人不禁再度小心翼翼瞥了秦風一眼。
卻見秦風實在是太年輕了,年輕的……讓人難以相信這是一個比小哥還強的人物。
吳邪和王胖子還想問,小哥卻再不愿意多說了。
只是搖了搖頭,凝重道:
“我的實力……沒有和他相比的資格。”
這句話,再度讓二人心中震驚了個底朝天,小哥都沒有和他比的資格???
那這……還是人嗎?
王胖子“嘶”地倒吸一口冷氣,面色也逐漸變得有些嚴肅了起來。
“天真,這人該不會是什么隱世家族的大佬吧?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的那種!”
迎著吳邪疑惑的目光,胖子當即指著秦風的衣服解釋道:
“噥,美式軍用戰(zhàn)術沖鋒衣,宇航級材料。軍用渠道三千美金一件。民營市場有價無市。防火防水防輻射,還能有效緩沖流彈?!?p> “就連洋鬼子的大兵都還沒有完全配備呢,這家伙是怎么搞到的?”
“還有登山靴,探路者高級貨,當年那誰攀珠峰就是穿的這雙靴子,軟妹幣估計得上萬?!?p> 吳邪瞪大了眼睛,心說這些人真是有錢燒得。
轉(zhuǎn)身看向胖子:“你咋知道的這么清楚?”
胖子笑呵呵道:“那是,胖爺這幾年的A貨不是白賣的。相信胖爺?shù)难酃??!?p> ……
翌日一早,
暴風雪已經(jīng)小了不少,正好可以趕上上山。
除了吳邪三人、黑背老六以外,還有一個面色猙厲陰沉的年輕人,以及一個穿著長衫戴眼鏡的男子。
“哼!什么貨色都敢來掏東夏皇帝的九龍?zhí)?,只怕有命應喇嘛,沒命拿錢花!”
說這話的,自然是面色猙厲陰沉的年輕人,也就是陳皮阿四。
這話針對的是秦風,但秦風卻是微微一笑,沒有與其爭論的打算。
倒是穿著長袍的男子扶了扶眼睛,仔細端詳了一下秦風的面龐,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陳皮阿四見狀不禁再度冷笑道:“秦家封了二十多年的洛陽鏟,現(xiàn)在又有出世的打算?”
顯然,陳皮阿四是知道秦風的身份的。
秦風微微一笑,“自然不是,我應這喇嘛也是并非因為吳三省,墓里的寶貝我還不太看得上,您就崩掛念地這么緊了,吃相怪難看?!?p> 一句話便將陳皮阿四所有話堵上,二人根本就不是一路人。
陳皮阿四也只能自吃啞巴虧的份,“哼”了一聲便不再說話。
但秦風卻沒有放過陳皮阿四的打算:
“吳三省幾張舊報紙,幾張舊照片,就把秦家一整個拉下水?!?p> “說起來,是你們九門僭越了規(guī)矩啊?!?p> 秦家作為扎根荊州的大家,自然是有這個實力和硬氣說這番話的。
若是不服可以,霍家就是前車之鑒。
而此時,一旁的齊鐵嘴盯著秦風,掐指算了許久,緊皺的眉頭如同撥開云霧一般猛地舒展開。
當即從黑背老六的身邊跑出來,來到了秦風的身邊。
“哎呀呀呀!看你面色紅潤,天庭飽滿,印堂發(fā)紫隱有紫氣東來之象,卻又牽動了我們每個人的命氣。”
“貴人啊,您是貴人?。 ?p> 說這話之間,齊鐵嘴笑的簡直合不攏嘴,眼睛都快要放光了。
本來吧,聽說這云頂天宮危險無比,齊鐵嘴是不打算來的。
得了有驚無險一卦,加之黑背老六也要同行,齊鐵嘴才勉強答應來此地。
山腳又遇貴人,讓齊鐵嘴感覺到了無比滿足的安全感。
看著秦風印堂間快要溢出來的紫氣,齊鐵嘴瞬間感覺黑背老六不香了。
干脆直接窩在了秦風的身邊,再不愿離開。
秦風看著齊鐵嘴,也是不禁笑了笑。
要不說齊鐵嘴是九門團寵呢,就靠這一張嘴啊。
……
裝備整理地差不多之后,眾人很快便出發(fā)了。
長白山山脈大大小小十幾個山峰,連綿不絕巍峨壯闊。
從下往上看,潔白的雪山映在碧藍的天空之下,好似一副干凈優(yōu)美的水墨畫一般,讓人心生陶醉。
可一路上,秦風這一行人對這般詩意的美景卻沒有絲毫興趣。
暴風雪呼嘯著,如同刀子一般割在眾人的臉龐之上,讓人只覺一陣生疼。
身上雖然裹著厚厚的羽絨棉衣,但這等沁入骨子里的寒冷哪里是棉衣便可以輕松抵御的。
棉衣厚裹之下,出了汗浸入背心,又在短時間內(nèi)凝結然后再度蒸發(fā)。
這一來便將眾人的體溫都散去了不少。
直讓人打著寒噤,起了滿身的雞皮疙瘩。
而登山的道路卻越發(fā)陡峭,裹著厚厚的衣服行動不便,眾人的每一步都是在艱難跋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