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那農(nóng)夫身后還跟了個農(nóng)婦,好像是他的媳婦兒,也是一臉古古怪怪的盯著梔子看,就像梔子身上有數(shù)不盡的財寶似的,那種被人覬覦的感覺,讓梔子很難受,渾身發(fā)毛,后背的冷汗涔涔而落。
“大姐……請問,您知不知道玉泉鄉(xiāng)在哪里?”可放眼望去,成片的玉米地,只看到這一對夫婦,梔子也只得硬著頭皮又問了一遍。
那位農(nóng)婦好似沒有聽見梔子的問話,就像撿到寶貝似的,三步并做兩步,跑到前面拉住自己的男人,小聲嘀嘀咕咕了幾句,也不知道在合計什么。
梔子眼見那二人就要走遠,不得已,她提了仙劍緊趕兩三步,攔在了那對夫婦面前,“誒,二位,我想請問玉泉鄉(xiāng)怎么走?二位可否指個路?”
那農(nóng)婦一見梔子手中的白虹劍,就像一個見錢眼開的貪財鬼,原本豆子般大小的雙眼忽地瞪得老大,一雙手本能地就想去摸梔子的白虹劍。
梔子看出了那農(nóng)婦眼中顯而易見的貪婪之色,忙將手中的白虹劍往腰側(cè)一收,那農(nóng)婦撲了個空,便氣惱地連連擺手,“走開走開,哪里來的小丫頭?我們不曉得啦,不曉得!”
而那農(nóng)婦身旁的農(nóng)夫卻是一直盯著梔子看,眼中又是另一種情欲之色,一看就知不是什么好人。
梔子見那農(nóng)夫一直賊心不死地盯著她的臉龐看,還不住地摸著下巴,咂著嘴,怒火中燒,便提了劍厲聲呵斥那男人:“你在看什么?再看本姑娘,小心我挖了你的眼珠子!”
那男人嚇了一跳,不敢做聲,那農(nóng)婦也見梔子突然兇狠起來,面有懼色,只是拉著那男人退后幾步,還嘴:“你兇什么兇?人長著一張臉,不就是給人看的嗎?”
梔子見這二人好言好語跟他們問路,他們不理會,還打她仙劍和別的什么見不得光的主意,卻獨獨害怕她動粗,那不如……
她索性“噌——”的一聲抽出了白虹劍,劍刃雪亮鋒利,對準了那二人,果然在那二人臉上看到了更多的驚懼之色,梔子冷眉一挑,“這里到底是何處?若是說不出來,小心我割了你們二人的舌頭!”
這一招果然管用,那二人一見梔子白虹劍出鞘,擔心她傷害他們的小命,徑直磕頭求饒,跪拜在地,對梔子大呼:“仙姑饒命,仙姑莫惱,這里前面不遠,就是……就是……升平莊了,莊上的莊主很樂善好施,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有什么是說不得的?”梔子以劍點了點地,盯著那兩人看,眼眸中看不到半分先前的和善,如今盡是冷漠。
“就是有點古怪,我們是擔心說出來驚擾了仙姑,故而先前才不說的?!蹦菋D人唯唯諾諾,可話語里卻躲躲閃閃,像是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事,不能宣之于口。
見梔子沉默不語,那婦人便拉著那猥瑣的男人緊趕慢趕地走遠了。
梔子看他們二人遠去的方向,竟然就是他們口中所說的升平莊的方向。
升平莊?看來她這次迷路是迷到姥姥家了。眼下人生地不熟,梔子又想起方才那兩人的古怪與貪婪,多了一個心眼,也不急著進莊子,打算先打探一番再找人辨清方向。
可就在梔子站立在那個小山包沒多時,卻隱隱約約聽到了有呼救聲從那片玉米地中傳來。
那聲音如蚊蠅般,極微弱,極無力,若不是梔子是修士,有修為在身,她也聽不到那呼救聲。
“救命……咳咳……救救我……”
果然有人在那玉米地中呼救,梔子也擔心玉米地中視線不好,恐著了人的道兒,她原本打算不去理會,轉(zhuǎn)身直接御劍離開這個古怪的升平莊地界。
她又不是圣母,這個世上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軌跡和運途,她有何德何能什么人都救?
她是可以不管這閑事,轉(zhuǎn)身御劍走掉的,但那少女的哀求聲,聽來十分孱弱,讓她于心不忍,
“該死!”最后她還是低低地咒罵了一聲,轉(zhuǎn)身抬腳跨進那片玉米地中。
她一路小心謹慎地持著白虹劍,矮著身子往那片玉米地中探路,一點點朝著那呼救之聲發(fā)出的地方靠近。
梔子撥開一大叢玉米葉,忽然看見前方有一大片玉米植株被壓倒成一片,露出一大塊平整的空地來,有一個渾身瑟瑟發(fā)抖的少女,衣衫破爛,肩頭和腿部的衣物不知被什么撕壞了。
她滿眼都是恐懼未定的神色,白嫩的大腿間有鮮紅的血順著腿間流淌下來,清晰可見。
她一見到梔子,扁了扁嘴,忽然哭出來,并朝著梔子伸出了一只手,那只手上竟然也有血跡,臉上也臟兮兮的,她嘴里囁嚅道:“救我……救我……”
梔子見狀,急忙靠近她,蹲下身子問,“你是怎么了?發(fā)生了什么?”
可這話剛一出口,那少女就嗚咽著哭得更厲害了,梔子猛然間想起了方才與她打過照面的那對夫婦,那男人眼中的情欲之色,以及他竟敢當著她的面抓撓自己的下體的猥褻舉止……
難道是方才那個男人……傷害了這個少女?說不定還是他身邊的那個農(nóng)婦把的風,對這名少女做下的齷齪之事?
“是不是剛才那個男人對你……”
梔子有些問不下去,那少女一聽梔子的問話,連連擺頭,雙手抱著膝蓋嚶嚶哭起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梔子覺察出那少女無法回答她的問題,就拉著她的手腕替她號脈,又仔細檢查了她的周身,意外的發(fā)現(xiàn),那少女不僅僅是被人侵.犯了,而且連后腦勺頭發(fā)蓋住的地方也有傷口,那里流出的鮮血將那少女的頭發(fā)都浸濕了。
更重要的是,她的手腳腕處,都有曾被繩索或鐵鏈捆縛的痕跡!
是有什么人將她捆縛過嗎?這個少女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可怕的境遇?
“你還記不記得你的名字?”梔子心中有懷疑,于是又問她,果然那少女只是哭著搖頭,臉上的淚水嘩嘩的流著,眼中盡是驚恐之色。
伶點金
寫作寫忘記了,差點沒更新,我真是個大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