梔子聽到這里,不覺皺了皺眉頭,看來這只小貓你你很是得南宮府女主人的心,居然可以為了它,和南宮禮分房而居,看南宮禮不過四十多歲的年紀(jì),而姚娘莎也才三十出頭,夫妻倆常常這樣分房而居行嗎?
姚娘莎似乎是聽見了南宮文秀這么說自己,停住了喂食的動作,抱起地上的你你,轉(zhuǎn)身對南宮文秀嗔怒道:“秀兒,就如你這般沒大沒小的,這么背后胡亂議論你爹娘嗎?還不給我回屋去——”
說完,她抱著你你往屋里走,南宮禮卻迎了上來,攬住她的肩,以只有夫妻倆才能聽得見的聲音與她低語,“娘子,今晚可又是月中十五了,你可……”
姚娘莎聞言,一張俏臉都羞紅了,低語嗔怪,“相公,小聲點,沒看孩子們都還在看嗎?”
“他們又聽不見我們在說什么,今夜你可方便否,我的好娘子……”
姚娘莎臉上染上兩坨紅云,若嬌艷欲滴的春桃,嬌羞地靠在南宮禮的身上,點點頭。
“娘子……阿嚏……阿嚏……”南宮禮還想再說什么,卻猛地打起了噴嚏,一連數(shù)個,急忙遠(yuǎn)離了姚娘莎幾步,還沖她擺擺頭,道:“不行,你今晚可得把這小東西鎖好,可別又……”
他這一番話說得卻有些響亮,一轉(zhuǎn)頭見到院落中的南宮文秀三人都伸長了脖子在看,只得欲言又止,一副頗為難受的模樣,與姚娘莎保持著幾尺寬的距離。
姚娘莎想上前安撫他,卻又顧及到懷里的你你身上的貓毛會令南宮禮過敏得更厲害,只得點點頭,語氣溫和:“放心吧,我會把它關(guān)在我房里的,絕對不會再讓它亂跑……”
說著,姚娘莎才抱著你你在南宮禮灼熱的目光注視下回屋了。
“倪師哥,可有探查出什么?”梔子等南宮禮也走了,才開口問道。
倪安智卻搖了搖頭,“總覺得方才有一絲氣息不大對勁。今夜梔子師妹與南宮師妹同屋而睡,可得警醒些,有事就大聲喚我,我的房間就在那一頭。”
倪安智的房間是被安排在主屋的最西邊,而梔子和南宮文秀睡一屋,被安排在靠近主屋的旁邊,緊鄰姚娘莎單獨(dú)居住的那間屋子。
夕陽逐漸落下地平線,夜幕也悄然降臨了,夜色朦朧間,姚娘莎躡手躡腳地出了自己居住的那間房,退著出門,還特意掩上了門,確認(rèn)那門關(guān)得嚴(yán)實,斷然不可能從里面打開,這才扭動著腰肢,步履款款進(jìn)了主屋南宮禮的房間。
“娘子,好娘子,你可讓我好等……”南宮禮一見妙人來到了他身邊,就急不可耐地一把抱住了自己的妻子,熱切的吻便一一落在了姚娘莎的臉上,順著脖子往下探尋……
“娘子,你好香啊……”
每個月十五是南宮禮夫妻二人約定同房的日子,平素南宮禮都對姚娘莎豢養(yǎng)各種動物很是包容,也不干涉她這嗜好,姚娘莎也覺著平時兩夫妻分房而居,每個月有一兩日待一起,這樣的生活反倒平淡中透著一種難言的激.情,張弛有度。
“我洗了澡,還換了衣衫,擔(dān)心你過敏……”姚娘莎嬌羞地推拒著自己的相公,卻又欲拒還迎的姿態(tài),沒多久,南宮禮就抑制不住體內(nèi)的躁動,一把將姚娘莎抱上了床榻,還解起了她的衣衫。
一張錦被中,蓋著兩人愈發(fā)火熱的身體,兩夫妻多日不曾親近,都有些難言的渴求對方的身體……
而與此同時,姚娘莎那間單獨(dú)辟出來獨(dú)居的房間內(nèi),小貓你你被關(guān)在房內(nèi),焦躁不安地走來走去,嘴里還不住地發(fā)出“呼?!甭暎诜績?nèi)來回走了十幾圈,又跑到門邊以小肉爪子扒拉門框,想要把門打開跑出去。
可那門被姚娘莎關(guān)得很嚴(yán)實,不是一只它這樣的軟萌可愛的小貓能打開的。
你你又在房內(nèi)來回踱了幾圈,終于忍耐不住了,它“喵嗚~”叫喚了一聲,在地上身形一縮,猛然間一道炫目的白光乍現(xiàn),那你你居然在那團(tuán)白光中化作了一個人形……
梔子與南宮文秀同屋,南宮文秀許是白日里玩得太瘋,故而一沾到枕頭就呼呼酣睡起來,而梔子卻因為倪安智的告誡,心中隱隱有些擔(dān)憂,故而一時無眠,就從夜來香中掏出那部大部頭的《上古符咒秘法精要》來研讀。
她就著桌邊的燭火,伸出兩根手指并作劍指,默默在虛空中演化那符咒的繪制方法,一時之間也看得入了迷。
忽然,燭火猛地?fù)u曳了一下,窗邊似乎有一道人影閃過,雖然只是一息之間,可梔子還是很明顯的感受到了。
“誰?”她輕喝了一聲,窗外卻無人應(yīng)答。
梔子提了白虹劍在手,就想追出去看個究竟,可轉(zhuǎn)頭一看到南宮文秀睡得如此酣熟,心頭也不放心留她一人在房內(nèi)。
“阿秀,快醒醒,窗外有動靜,我們出去看看。”她蹙著秀眉壓低了聲音喚阿秀。
南宮文秀好半天才睜開迷蒙的眸子,迷迷糊糊地對上了梔子有些焦急的雙眼,“啊,窗外……有人?”
“不知道,得出去看看才知道?!睏d子舔了舔唇角,提起了白虹劍,招呼著南宮文秀一道出了房間。
可等二人剛出房間,卻看見了這樣一副奇怪的景象:
那只姚娘莎喜愛的寵物金漸層小貓你你,正沖著主屋的門口喵喵直叫,還渾身炸毛般地發(fā)出噴氣聲,就好像那主屋里有什么是它可以見到的不太好的東西。
“梔子……我聽說,屋里一旦進(jìn)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只有貓這種有靈性的動物,才能看得見,它是不是看見了什么?哎呀……你要保護(hù)我啊……菩薩保佑……菩薩保佑……不要來找我……不要來找我……”
南宮文秀一見到你你那反常的模樣,就被嚇到了,她躲在梔子身后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念叨個不停。
“或許是那主屋里有什么,讓它覺得有威脅……”梔子也猜測著,秀眉卻蹙得更緊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