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把我四哥藏在哪兒了?”顧廉看著鄭講師問道。
鄭講師看著那根被綁在柱子上的樹干,以及地上的兩段枝干,傻眼了。 “你
就裝吧,你就裝吧,裝瘋賣傻,我照樣能弄死你?!鳖櫫募叶∷蚜艘槐橛忠槐?,還是沒有看見顧衍,轉(zhuǎn)身拂袖怒去。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鄭講師看著眼前的樹干和樹枝,仰天大喊。
門外突然傳來了求救的聲音“爹,爹開門啊?!?
鄭講師聽見了顧衍的聲音,打開門一看,還真是顧衍。
不過卻是一個斷了右臂的顧衍,鄭講師看著他扭笑著:“哈哈,你個顧衍,終于跑來了!”
“爹,爹,外面有三個人要殺我!”
“呸!誰是你爹,我今天就要為我兒子的右手報仇。”鄭講師一劍斬下顧衍的頭顱。
那頭顱滾在地上,卻分明變成了鄭天啟的模樣。
鄭講師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手里的劍,再也拿不住了,在院子里面大喊大叫,那張牙舞爪的樣子,很是可拍。
“鄭玄,不要懷疑了,那就是你的兒子,你把你的兒子給殺了?!?
聽到這個聲音,鄭講師好像比看見自己兒子的頭顱還有恐懼,他轉(zhuǎn)過身來:“是你!”
白衣老道笑道:“你們這些逆黨,沒想到我還活著吧?!?
“不可能!不可能!”鄭講師的眼里全是血絲,血絲包裹著恐懼。
白衣老道后面跟著兩個人,一個是道童,不過他現(xiàn)在好像有傷,有點行動不便,另外一個就是被他們救起的相如。
白衣老道看著鄭講師道:“鄭玄,你早該死了,但是我現(xiàn)在才要你的命,因為我要讓你親手殺死你的乖兒子?!?
這一切太荒誕,但是鄭天啟的頭顱就在眼前,又那么的真實。
鄭講師慘叫了一聲,自己揀起落在地上的寶劍,把自己給抹掉了。
白衣老道看著道童和相如道:“你們吃吧?!?
道童便在他們的身體放出兩碗精血來,又伴上他們都心,一碗自己吃了,頓覺身體疲憊全消。
一碗擺在地上,但是相如就是不肯吃。
白衣老道笑道:“你為什么就是不肯吃呢?吃吧,吃吧,吃了就可以長生,吃吧,吃了你的手也能長出來。”
相如起初還不為所動,聽到后面,臉色卻略微有些動了,道:“真的?”
白衣老道捋胡須說;“我從來不騙人?!?
相如便硬著頭皮喝了一碗,果然一只手從他的左臂長了出來。
手連著心,相如還沒有體驗過這種感覺呢,一時間興奮不已。
白衣老道就傳授相如劍法,才第一天,白衣老道的心里就很驚訝了,到了第六天,相如的劍法竟然已經(jīng)有他本人的幾分樣子了。
白衣老道看著道童,問道:“你比得上他嗎?”
道童搖頭道:“比不上,他簡直是一個妖孽,這個天賦,太可怕了?!?
...
日月昌是蕭府前的那一家客棧,老板本來想著在宰相門前可以撈一點油水,但是這個蕭丞相從來不見客,導(dǎo)致他的客棧,生意沒有那么好,倒是常有瓜蔓司的人來這邊,但是瓜蔓司是宮里的人,客棧老板可從來不敢要錢,今天倒來了一對客人,那就是蕭青童和顧衍。
顧衍對蕭青童把樹木變成他的本事頗為贊嘆,朝內(nèi)的事情波譎云詭,這幾天,他是絕對不會出面的。
蕭青童摸了摸腰間,忽然想起自己還有什么事情,道:“師父,你就待在這里,我再去太學(xué)院一趟。”
蕭青童走了,顧衍就在這個地方練習(xí)刀法。
蕭青童來到了太學(xué)院,就看到顧飛飛愁容滿面的看著自己:“青童,我四叔不見了?!?
蕭青童說道:“沒事的?!鳖櫻芫驮谒覍γ婺?,怎么可能出事呢,倒是聲張出去,反而事情不好辦了。
顧飛飛看著蕭青童這一副心不在焉的表情,道:“好你個蕭青童,我還當(dāng)你是朋友,沒想到是這樣的一個冷血之人!”氣極,扭頭大步流星而走。
蕭青童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想著反正到時候她就會知道的,也就沒有再管,徑直往未名湖去。
未名湖畔,蕭青童再找自己的劍,前些日子在這里練劍,想來是因為不小心,所以自己的佩劍落在了這個地方,所以前來尋找。
尋了半天,也沒有找到。蕭青童失魂落魄的坐到湖水邊,她的劍對于她來說很重要,就像她身體一半。
正惆悵著,忽然面洽的未名湖的水面出現(xiàn)了動靜,一個身影從水中飛了起來,蕭青童定睛一看,正是那個白胡子老道。
白胡子落在岸上,看到蕭青童笑道:“女娃子,看來我們很有緣啊,現(xiàn)在你竟然還在?!?
“老神仙,你有沒有看見我的劍,上面有一個很細(xì)很小的縫?!?
白胡子老道拈指一算:“這劍在我這里,前些日子施法,不小心把你的劍收走了,真是不好意思。”說著手里便出現(xiàn)了一把劍,那蕭青童仔細(xì)看來,還真是她的劍。
“老神仙,您好神通啊?!笔捛嗤馈?
白胡子老道搖頭道:“這不算我的本事”說著拿出一個白森森的圈子:“多虧在這湖水下面發(fā)現(xiàn)這個寶貝,我將它煉制而成。能有如此的威能,也出乎了我的意料?!?
蕭青童莫名往那未名湖一看,竟然看見湖面上現(xiàn)在瞟著兩邊黃色的落葉,想來這未名湖的無物不落的特點,應(yīng)該就和這個白森森的圈子有關(guān)。
白胡子老道說:“女娃子你的天賦甚高,以后衛(wèi)我道門的事情,多半在你的身上?!闭f完就將離去。
蕭青童問道:“老神仙您叫什么?”
白胡子老道想了一會兒,自言自語道:“我到底叫什么呢?我是誰呢?或者誰才是我...”
蕭青童有點搞不明白了:“老神仙,您說什么?”
白胡子老道笑說:“我也忘了我叫什么名字了,但是他們都叫我太上,就叫我太上吧。”
“太上?”蕭青童不停念叨這個名字,那白胡子老道卻消失在白云藍(lán)天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