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都后,寧梓溪收到了一封密信,一封本該送到東宮太子府的密信,寧梓溪不清楚這封信為什么會送到她手上,但信封上的字跡她認(rèn)識,是季常安的。
事有蹊蹺,寧梓溪沒有妄動,信的來路太過詭異,其中的內(nèi)容恐怕不簡單,寧梓溪將事情原委告知了寧老侯爺,老侯爺連夜帶著寧梓溪入了東宮。
親手將信交與齊樾澤后,寧梓溪也知道了信件的內(nèi)容,信確實是季常安寫的,信中說季常安在南境發(fā)現(xiàn)西武暗探,南境軍中有人與暗探勾結(jié),其中牽連之人眾多,季常安不敢輕易行動也怕打草驚蛇,想著還是先告知皇都為好。
至于信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了寧梓溪房中寧梓溪不知道,但那信上的狼頭符號寧梓溪見過,“這個符號我見過,入監(jiān)學(xué)院的第一天夜里,我們捉到了一個蒙面的黑衣人,他身上有一個一模一樣的,”
經(jīng)寧梓溪提醒,齊樾澤想了起來,“那個人季常安和丹青交給我了,但還沒有審問出什么那人便服毒自盡了。”
服毒自盡?老侯爺深覺這事水太深,不想孫女卷入其中,“太子殿下,此事明日老夫再來東宮與殿下詳談,夜已深了,梓溪在此恐會惹人閑話?!?p> 寧梓溪知曉祖父用意,可她既然已經(jīng)跟著來了,信也是經(jīng)她手轉(zhuǎn)交給太子的,那她再想獨善其身是不可能的了,“祖父,孫女既已身在局中現(xiàn)在再想脫身已是天方夜譚。”
三個多月前的黑衣人,南境暗探,詭異出現(xiàn)的信,敵人早已在暗中布下迷網(wǎng),“事情查清楚之前不能輕舉妄動,但我天禹也不會任人宰割?!饼R樾澤垂下眼眸,藏起寒光,西武還真是賊心不死,“老侯爺您不用擔(dān)心,梓溪的安危孤自會顧及,只是眼下確實有件事只有她能替孤去做。”
“哦,不知何事還請?zhí)拥钕略斦f?!北M管老侯爺不想自家孫女?dāng)囘@趟渾水,但在大是大非面前老侯爺還是拎得清的。
……
東宮密會第二日萬安侯府的老侯爺突發(fā)疾病一病不起,寧二小姐為給祖父治病求藥整理行囊召集人馬去往了北疆。
而實際上去往北疆的車隊中根本沒有寧梓溪的身影,其中緣由只有天知、地知、太子知、寧梓溪知、寧老侯爺知。寧家其余人都被蒙在鼓里,都以為老爺子病重,說是唯有以世間罕見的奇藥天心蓮為引入藥方可續(xù)命。
寧家上下出動,分出四路人馬分別往不同的方向去尋藥。老侯爺病的突然,自然也就驚動了皇帝,皇帝親自到府慰問,而后皇都的戒備守衛(wèi)加強了兩倍。作奸犯科者無所遁形,不過三五日皇都的治安比以往提升了不少,抓了好些行跡可疑的人。后又查抄了幾個貪污受賄的官員。
皇都風(fēng)云變幻,人人自危。隱藏在暗處的暗刺毒針觀察著風(fēng)向蠢蠢欲動,寧梓溪在隨大部隊北上的第三天夜里偷偷溜走,孤身返回,快馬加鞭奔往南境方向。
西武逆黨賊心不死,季常安又驕躁自大,南境軍中不知有幾人可信,寧梓溪此次便是要隱藏身份去南境協(xié)助季常安暗中調(diào)查。
暗探各國都有,也是各國查探他國實情的重要手段之一,但天禹決不能容忍存在西武暗探,一個由亂臣賊子組建的國家早該覆滅了。
寧梓溪日夜兼程地往南境趕,也有人為她風(fēng)雨無阻尋到皇都。
八月初,皇都連著幾天陰雨連綿,天禹本無宵禁,但恰逢多事之秋,夜里街上除了巡視的衛(wèi)兵行人寥寥無幾。
阿朵走的急身上沒帶厚衣服,穿戴的有些單薄,守衛(wèi)的將官說整個皇都只有一家姓寧的,就是赫赫有名的萬安侯府寧家。
下雨天山路不好走,阿朵的鞋襪上沾上了不少泥濘,她站立在巍峨的萬安侯府牌匾下,輕輕搽拭了幾下面上的雨水有些愣神,寧大哥的家世原來這般好,難怪他一身正氣風(fēng)姿綽約。
阿朵掏出懷里的暖玉有些猶疑,爺爺說寧大哥是個好人值得托付,可是我……阿朵低頭瞧了瞧狼狽的自己,面色白了幾分,我配不上的。
這時,侯府的大門被人打開了,阿朵還沒準(zhǔn)備好嚇了一跳有些驚慌。小夏頭剛側(cè)出府門就瞧見外頭石獅子旁站著個滿身狼狽的少女,以為對方遇到什么難事了便上前詢問,“姑娘你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事?”
阿朵瞧著眼前衣著光鮮亮麗的姐姐,不自覺吞了吞口水,她真好看,“請問小姐這里是寧家嗎?我找這個玉佩的主人。”阿朵抹了抹手上的水將暖玉遞給笑臉相迎的姐姐。
小夏笑了笑,接過玉佩,“哈哈哈,我可不是什么小姐,我是府里的大丫鬟。”不是小姐?阿朵有些意外,她家昌盛時她的衣著打扮也比上眼前這個大丫鬟。
小夏認(rèn)出了這暖玉是小姐的,于是將阿朵請進(jìn)了府,可是現(xiàn)下小姐不在府中,要如何安頓這個阿朵小夏犯了難,她手里有小姐的信物自然不能怠慢。小夏打來了熱水找了件合身的衣裳給阿朵。
趁著阿朵洗漱的空檔,小夏去請了與自家小姐關(guān)系最好的大小姐寧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