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后,寧梓溪帶上了假面,隨齊樾澤去往了滸山。
蜿蜒崎嶇的山路上,一輛馬車慢慢悠悠地往山上前行,寧梓溪一身黑衣冷著臉坐在前端架著車。
馬車內(nèi)坐了三個人,分別是出門剿匪一個護衛(wèi)也不帶只帶了寧梓溪的太子齊樾澤,哪有熱鬧往哪湊的林盡染,死活鬧著要跟來的公主齊音。
“丹英啊,哥哥我是出來辦差的,又不是出來玩,你非跟過來作甚?胡鬧?!饼R樾澤一身有錢人家的公子哥打扮,教訓著不聽話的妹妹。
丹英翻了個白眼對此不做回應,頗為嫌棄的對一身騷緋色衣衫的林盡染發(fā)出疑問,“你跟來干嘛?”
林盡染搖了搖手中折扇,高深莫測地笑了笑,“你來干嘛,我便來干嘛?!?p> 丹英鄙夷的看了對方一眼,十分不屑,“你能跟我一樣?”我是來見證哥嫂的唯美愛情的,這貨,頂多就是個湊熱鬧的。
馬車就這么在山路上行了約莫有一個時辰,突然停了下來,寧梓溪微微扯開一點車簾頭也不回的對里面的人道:“有埋伏,大約十個人?!?p> 話音剛落,一支箭矢飛來直直釘在了寧梓溪頭頂一拳的位置。
“阿玉沒事吧?”齊樾澤掀開車簾看向寧梓溪,寧梓溪拔下箭羽搖搖頭。
隨后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帶著一幫人將他們的馬車團團圍住,十多個肌肉發(fā)達的大漢,手里的兵器五花八門長槍短刀的什么都有,為首的大漢肩抗一柄開山大斧,聲音粗獷洪亮,“此山此路皆為我颶風寨所有,若想從此路過此山,留財買命便放行,否側便將爾等人頭留下?!?p> 寧梓溪將齊樾澤推回馬車里,暗暗握緊了腰間的短刀,“公子,要解決他們嗎?”
齊樾澤跌坐回車廂被丹英扶住,小聲道:“先別動手,給他們些錢財,看看他們?nèi)绾巫??!?p> 寧梓溪扯下腰間的荷包,臉上堆笑,“閣下是講規(guī)矩的人,小人身上就這些錢財了,還望笑納?!睂庤飨獙⒑砂f了出去,對面為首的人使了個眼色,一個小嘍啰上前拿走荷包遞給了那大漢。
大漢顛了顛手里的荷包,分量不小,隨即撇了眼馬車,并不打算就此放過他們,“瞧著方才馬車里露臉的公子錦衣華服的,就這么點錢就像買命,你們打發(fā)叫花子呢?”
哼,給臉不要臉,敬酒不吃吃罰酒,寧梓溪一腳踢開擋在前面的小嘍啰,動作身法極快,幾個眨眼的功夫人就繞到了那大漢身后,擒賊先擒王,“這錢就留下買你的命吧?!?p> 眨眼之間二當家便被人用刀抵住了喉嚨,幾個小弟連忙驚呼,“二當家!”被稱為二當家的大漢嘴角抖了抖,看來是遇到高手了,“小兄弟身手不錯嘛?!?p> 這時,齊樾澤下了馬車,無奈的看了眼拿刀架著人脖子的寧梓溪,“阿玉,都說了等等嘛,怎么這么心急?!闭Z氣神情十分欠揍。
寧梓溪冷著臉,一陣無語。
倒是那二當家表現(xiàn)的很激動,“老三,怎么是你???方才遠遠地看了一眼,我都沒認出來?!?p> 老三?看這二當家對齊樾澤熟稔的樣子,寧梓溪眸光暗沉,將手中的刀貼近他脖子上的皮膚,語氣森森,透著冷意,“齊公子,不解釋解釋嗎?”
“齊公子?老三你不是姓王嗎?”
齊樾澤有些尷尬地笑了笑,拍了拍馬車示意還貓在車里的兩人下車,隨后看向寧梓溪軟聲道:“阿玉,這件事我晚些向你解釋,你先放開孟老二?!?p> 寧梓溪冷哼一聲,收起了短刀。
然后幾人便被二當家孟老二客客氣氣的帶回了颶風寨。
一路上,眾人也從齊樾澤口中得知了他和這個颶風寨二當家的關系。
原來兩個月前,化名為王玨的齊樾澤來到滸山時,救下了當時身負重傷的颶風寨大當家孟融,孟融為了答謝化名為王玨的齊樾澤,把人帶到了颶風寨還拉著人結了拜。而這個孟老二便是孟融的親弟弟。
王玨也就是齊樾澤現(xiàn)在是颶風寨人人信服的三當家。
丹英默默腹誹,怪不得在監(jiān)學院時時常見不到皇兄,原來人家忙著在山里當大王呢。
到了寨子,齊樾澤向孟融介紹著跟著自己的幾人,“大哥,這是我家妹子丹英,這個拿扇子的是我朋友林公子,后面這個不愛說話的是我的貼身護衛(wèi)阿玉。”
孟融長得與孟老二十分相像,身材卻不如孟老二魁梧,笑起來的樣子看著還挺和善,“哈哈哈,既然都是老三的家人朋友,就不要拘束,把這當成自家就好。老二我與老三有話要說,你好好招待幾位貴客,告訴你嫂子,晚上給大家做些好的?!?p> 孟老二十分聽孟融的話,他說什么便做什么,忙招呼著幾人喝茶。寧梓溪對陌生的環(huán)境感到有些不適,默默退出了門打算一個人轉轉,順便熟悉一下環(huán)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