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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曹先生的這些年

第六十一章 曹優(yōu)

我與曹先生的這些年 竟芷 2110 2023-01-03 10:37:44

  下午的陽光透過排風(fēng)扇灑在了紅地板上,一只蒼蠅在廚房的灶臺上飛來飛去,似乎也尋找不到能夠落腳的地方。

  這是我第一次來到溫迪的老家,和我想象的不一樣,我原本以為溫迪的老家應(yīng)該像她本人一樣光鮮亮麗和時尚前衛(wèi),但現(xiàn)實恰好相反,她的家即不大方,甚至還有那么一點落魄和寒磣。

  就像動物能嗅到危險一樣,在我看到他哥的第一眼,我就感受到了危險正朝我靠近。

  “如果有一天你讓我妹傷心了,不管是不是你的錯,我都會打的你滿地找牙?!?p>  這就是他見面和我說的第一句話,瞧瞧!這是正常人該有的禮貌嗎?

  “別見怪,我哥雖然粗魯,沒什么文化,但沒什么壞心眼?!睖氐陷p描淡寫的說道。

  我愕然,這叫沒什么壞心眼嗎?

  “你打算什么時候娶我妹?”

  “哥!”溫迪假裝白了他一眼。

  “我想先把重心放在事業(yè)上?!?p>  “你就說你現(xiàn)在不想娶得了,哪來這么多廢話?!?p>  “我們說好事業(yè)穩(wěn)定了再考慮結(jié)婚的?!睖氐咸嫖掖蛄藞A場。

  大哥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下來,開始問我家里的一些情況。

  我望著大哥手臂上的毒蛇紋身,有好幾次都恍惚的說不出話來。

  相比她大哥,她爸爸還是好相處點,雖然他有點啰嗦,不過至少不會給我制造恐慌。

  我原以為,有客人在,他們至少會給我做頓飯,但我想多了,他們只丟給了我一個自熱火鍋,溫迪朝我抱歉的笑了笑,我也只能回之以微笑。

  吃完飯,我們開始打牌,這樣也好,省的她大哥沒事找事。

  “你知道什么人總喜歡重新洗牌嗎?”她爸問道。

  “手上的牌爛的一無是處的人。”她大哥回道。

  “沒錯,就像我和你一樣。喜歡發(fā)動戰(zhàn)爭的也是這樣的人,當(dāng)然也包括了一些喜歡投機取巧發(fā)國難財?shù)纳倘?。?p>  “爸!打牌就打牌,別說這些無關(guān)緊要的話了?!睖氐闲÷曊f道。

  我之前就聽溫迪說,在她爸年輕的時候,賺了不少錢,只不過后來聽信了朋友的鬼話,把錢揮霍在了不該投資的項目上。

  “你知道什么人打牌是最懊惱和最悲傷的嗎?”

  “我知道,一手好牌打的稀爛的人?!睖氐辖釉挼?。

  “如果時光能倒流就好了,我一定會在資歷尚淺的那些年里,好好沉下心來做事?!睖氐系陌职秩粲兴嫉恼f道。

  “不打了!沒意思?!彼蟾绨雅埔蝗樱瑸t灑的走了出去。

  溫迪悄悄把手放在了我的手心說道:“曹優(yōu),別見怪啊!我爸是有些神經(jīng)質(zhì),自從生意失敗后,他就沒正常過。”

  我笑了笑,然后想起了也是在這樣的午后,溫迪躺在我的懷里說她看見蒼蠅都會過敏,而現(xiàn)在,這里到處都能看到囂張跋扈的蒼蠅,但她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在黛莎的《迷霧森林》這本小說里看到這樣一句話。

  “一個人是有兩面的,一面面向太陽,坦坦蕩蕩,可愛至極。另一面背向太陽,畏畏縮縮,可惡至極?!?p>  我是這樣,溫迪也是這樣,那么黛莎呢?她有兩面嗎?

  “上個星期,在晚會碰到的黛莎,是你之前暗戀的人吧?”溫迪彷佛有讀心術(shù),她一下子就看穿了我的心思。

  “都是過去的事了,現(xiàn)在提這些沒意義?!?p>  “能過得去的才是過去,你真的能忘了?”

  “嗯,你太斤斤計較了,我都沒問你有沒有和前男友聯(lián)系?!蔽倚Φ?。

  “這個??!不敢聯(lián)系了。”

  “為什么?”

  “我哥把他打瘸了,他哪敢聯(lián)系??!”

  在溫迪的笑聲里,我已分不清她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每個人都有兩種人生,對外的人生和隱秘的人生,我只祈求,你別那么快讓我發(fā)現(xiàn)你隱秘的人生。”溫迪笑著說道。

  “我可以四處走走嗎?”我問道。

  “去吧!正好我和我爸有點悄悄話要說?!?p>  穿過歪歪扭扭的小巷,我看到了許久不見的爬山虎,正當(dāng)我要繼續(xù)前行的時候,我聽到了一個暴怒的男聲,而這個聲音在前一個小時也讓我心生恐懼。

  “臭婆娘,不讓你去參加什么越劇新星,就擺出一張要死不活的臉,我告訴你,就你這副樣子,沒有人會愿意聽到你的聲音?!?p>  我似乎聽到了皮鞭抽打的聲音,一下、兩下、三下。。。。。

  正當(dāng)我要進門一探究竟時,溫迪攔住了我。

  “里面是大嫂嗎?你哥好像在打她。”我說道。

  溫迪推開了門,說道:“哥,差不多得了,對芙麗好點?!?p>  女人緩緩的抬起了頭,她長的很普通,普通中還帶著一絲苦相。

  大哥這才停了手,讓我們先離開。

  “她不是我大嫂,是我大哥幾年前從南昌帶回來的一個女的,剛開始來的時候,我就勸他對人家姑娘好點,他偏不聽,不僅燒了人家寫的東西,還不讓她出門?!?p>  “那大嫂。。。。。。”我遲疑了一下,然后說道:“那你哥的女人沒想過出逃嗎?”

  “你看她那副懦弱的樣子就能知道,她沒有那種勇氣,聽說她以前也過的不好,所以應(yīng)該也習(xí)慣了不平等的待遇。”

  “你們家人可真奇葩?!蔽颐摽诙龅馈?p>  溫迪急了,立馬反駁道:“你家人不奇葩?你爸一天到晚就在那畫畫,畫的都是同一個孩子的臉,你姐一天到晚都愁眉苦臉,話還沒說兩句就開始掉淚,你姐夫更奇葩,在家里上個廁所,還給女兒扣上了防走丟繩子?!?p>  “溫迪,你腦子被抽了吧?你不是不知道我們家丟失過一個孩子?!?p>  “要我說,這么多年都沒找回來的孩子,也沒什么概率能找回來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人還真是善變,一到了自己的地盤,就立馬能稱霸王了。

  溫迪似乎意識到了自己的不對,抱歉的笑了笑說道:“好了,曹優(yōu),我們不要為了這么點芝麻小事吵架了?!?p>  傍晚,在大哥的家里,我終于吃上了一頓家常菜。

  這個叫芙麗的女人在給我們做完飯后,就一聲不響的待在客廳的角落里看電視。

  她看的應(yīng)該是一檔音樂節(jié)目,恍惚中我似乎聽到了黛莎的聲音,我走近電視一看,果然是黛莎。

  “關(guān)了!”大哥說道。

  “關(guān)了!”溫迪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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