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曹優(yōu)
毫無預兆,我和天歌在一起了。
那天我和李森看完日出準備下山的時候,我們還是碰到她了。
她很自然的把吉他放在我的后座上,然后坐在了我的副駕駛上。
“帶你去看我的樂隊。”
“為什么?”我詫異道。
“因為你會喜歡這種感覺的。”
她笑得很自信,那種自信仿佛是與生俱來的。
我們來到了黑森林酒吧,當然李森沒有跟著來,他說他去餐廳有點事。
她給我介紹了她的樂隊成員,阿肯是貝斯手,小米是鍵盤手,野狼是鼓手,有時也兼主唱。
在熱情奔放的音樂中,我腦海里的記憶漸漸模糊了,它們被震碎了。我感覺過去離我越來越遠,黛莎也離我越來越遠。
后來,天歌拿起麥克風對我表白了。
在所有人的歡呼聲中,我漸漸迷失了自己。我想我有種站在金字塔頂端,受萬人崇拜的感覺。
“你們這些年輕人??!總活在外人的眼光中,只要是“大勢所趨”,你們就會去做,但你們自己心里真正喜歡嗎?我想只有夜深人靜的你們才清楚?!?p> 這句話當然也是我爸在信里說的,我已經(jīng)很久沒去看他了,我想他也不需要我的問候。
那天之后,天歌就經(jīng)常編各種理由來找我。
這次她說她發(fā)燒了,我去幫她買藥回來的時候,我家的客廳出現(xiàn)了兩個女人——黛莎和天歌。
“曹先生,速度夠快的?。∮止栈貋砹艘粋€如花似玉的姑娘?!?p> 黛莎還是一如既往的尖酸刻薄,但她好像瘦了,原本豐潤的兩頰居然凹陷在了顴骨之下。
“你來干嘛?”我問道。
“你放心,我不是來棒打鴛鴦的。我來拿我的筆記本,上次忘記帶走了?!?p> 我知道,那本筆記本記錄了她小說的一些框架。難道她又要重新開始寫小說了,她怎么總愛干一些自己不擅長的事。
“你為什么能和別人心平氣和的說話,就不能這樣和我說話呢?”我問道。
“這不就是人的局限性,你呢?你為什么能照顧全天下的病人,而不愿照顧自己的家人呢?”
“我爸又怎么了?”我問道。
她苦笑著搖了搖頭,然后走出去了。
我給天歌沖好了藥,然后問她:“你們說了什么嗎?”
“沒有,她只是睜著大眼睛看了我半天?!?p> 我摸了摸天歌的額頭,她的燒已經(jīng)退了,但仍然沒什么精神。
我趁她還能安靜的時候,趕緊忙我的策劃案。
當我剛有點靈感的時候,我聽到廚房里發(fā)出了劈里啪啦的聲音。我立馬起身沖到了廚房,然后看到了不一樣的案發(fā)現(xiàn)場。
我也不知道她怎么炒的西紅柿炒蛋,濺了一廚房的番茄醬。
“好像不能吃了耶!”她笑道。
“換好衣服,出去吃吧!”
她歡呼起來,而我心里還在想著待會怎么來清理這滿地的狼藉。
我們來到了李森的餐廳,我點了土豆燒牛腩和西紅柿炒雞蛋,而天歌堅持要花150元點一個盲盒。
“買玩具有盲盒就算了,怎么點菜也有盲盒?”我皺著眉頭說道。
“只要人無時無刻都保持著好奇心,那么盲盒就能成為商品,無處不在。”天歌笑道。
打開盲盒的我真的無語了,那是一盤西紅柿炒雞蛋,雙倍驚喜。這一天,我算是跟西紅柿干上了。我嚴重懷疑李森在盲盒里做了手腳,他肯定是嫉妒我一如既往的比他招女人喜歡。
“哥,你這怎么這么貴啊?”天歌問道。
“也可以免單,要是你幫忙宣傳的話?!崩钌\眉鼠眼的說道。
“怎么宣傳?”
“你不是本地的網(wǎng)紅嘛!那就在各大平臺幫我宣傳嘍。”
我剛想罵李森不要臉,就看到天歌點頭答應了。
“我以你們餐廳命名寫首歌吧!不過,好東西當然需要資本來運作?!?p> 李森立馬會意,說道:“到時分點提成給你們?!?p> 我看著這一唱一和的兩人,居然一句話都插不進去,好吃嗎?說實話,要不是因為李森是我哥們,這種水平的餐廳,打死我都不會來第二次。
嘈雜之后的安靜更加安靜,天歌去參加派對了,我因為有工作不能陪她去,也不是真的抽不出身,而是懷念孤獨和安靜。
我從冰箱里拿出可樂的時候,突然想起了黛莎之前貼的粉紅色的便利貼。
“少喝冰的,對胃不好,電飯煲里有小米粥?!?p> 我把可樂放回了冰箱,穿上外套,下樓去尋找美食。
我沒去李森的餐廳,因為消費不起,我去了小巷子里的一個飯館。
雖然簡陋,但我吃到第一口羊肉粉皮的時候,我的胃里發(fā)出了歡呼雀躍的聲音。
竟芷
越劇發(fā)源于浙江嵊州,發(fā)祥于上海,繁榮于全國,流傳于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