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修煉?”告別鐵牛后,溫蘭舟急不可耐地問道,傷父親的人還在逍遙自在,他要盡快變強,為父親報仇。
“去蒼云山脈打獵,賣獵物賺錢。修武需要很多元石,從今日起,你不能再花父母的一點錢,花的每一塊元石都要自己賺。”
蒼云山位于數(shù)條山脈的交匯處,蒼云山是其中的最高峰,大溫村和四周村莊之人便把這片山脈稱作蒼云山脈。
“好,我已經(jīng)迫不及待想要自己賺錢了?!睖靥m舟期待得搓著白嫩的小手,臉上揚起陽光的笑容。他也不想花父母每日種果樹養(yǎng)雞賺的辛苦錢,但以前每天上學,很少有時間打獵賺錢,都是花父母的錢?,F(xiàn)在自己賺錢,滿足了少年的獨立欲望和成就感。
溫蘭舟背上一些麻繩,手拿砍刀,懷揣烏云和錢袋,帶著父親用竹子做的弓箭向蒼云山脈走去。
秋日里的蒼云山脈,十分涼爽,溫蘭舟穿著粗葛涼衫,麻布短褲,漏出雪白又苗條的大腿,女生看了都得羨慕不已。
溫蘭舟心情很好,又哼起山歌:“正月放馬嗚嚨嚨里正月正喲,趕起馬來登路里程喲哦登路里程。大馬趕來嗚嚨嚨里山頭上喲,小馬吃草隨后的跟喲哦隨后的跟……”。山歌一般沒有正式樂譜,所以也不知溫蘭舟唱沒唱對調(diào),但溫蘭舟的聲音十分好聽,情感充沛,遏云繞梁。
連自稱“縱橫元修世界,見識何等廣闊”的尹詩圣都忍不住欣賞起來。尹詩圣也吟誦起古人所做的詩:“秋風清,秋月明,落葉聚還散,寒鴉棲復驚。相思相見知何日?此時此夜難為情!入我相思門,知我相思苦,長相思兮長相憶,短相思兮無窮極,早知如此絆人心,何如當初莫相識?!币娛ニ寄钭约耗赣H了,母親十分美麗優(yōu)雅,對自己也無比溫柔,至于臭老爹,哼……他身體怎么樣了,舊傷是否又嚴重了?他眼前又浮現(xiàn)出一道美如冠玉的面孔,耳邊回響起他對自己說的每一句話,她的聲音輕柔有靈動,仿佛樂師彈奏瑤琴發(fā)出的樂聲。
“怎么了,想嫂子了,嫂子長什么樣,讓我看看唄?!?p> “滾!他還不是你嫂子,我們還沒結(jié)婚呢。她的芳容豈是你能瞻仰的?!币渑?。
“啪啪”兩聲清脆的響聲在溫蘭舟屁股上響起,把他兩瓣屁股抽得又腫又紅。
小溫子怒紅了臉,透明度,我長這么大爹娘都沒打過我,竟然被你個鱉孫給打了,老子記住了,等我比你強了,一定要在婚禮上打你的屁股,讓你成為七大姑八大姨九大舅茶余飯后的談資。
走了八里左右,溫蘭舟發(fā)現(xiàn)一只胖胖的灰兔,鼻子一動一動的,嗅著可以吃的東西,后腿時不時向前蹬一下,樣子十分可愛。
溫蘭舟很緊張,他知道野兔全力奔跑的速度是人的兩倍多。自己一旦被發(fā)現(xiàn)就再也抓不到它了。
溫蘭舟弓著身子,勻速靠近,野兔抬頭時,就藏在比他腰還粗的雪松后。10分鐘后,終于走到弓箭可以精準射殺它的地方。溫蘭舟架弓拉箭,對準灰兔便要射。
“你這個角度射不中,再往左點。”
溫蘭舟往左了一些,松開右手,箭如閃電,正中灰兔頭部,灰兔身體抽搐了5,6秒就倒地不起了。
“小兔兔啊,對不起咯,雖然我也不想殺你,但象齒焚身的道理你一定聽說過,你身上的肉對我來說就像象齒一樣?!?p> 尹墨卿有些無語:“這話怎么聽著這么熟悉呢,這小子是在調(diào)侃我?膽兒肥了?。 ?p> 又在四周轉(zhuǎn)了很久,溫蘭舟都沒再次找到獵物,天就要黑了。
“怎么,想回家?還記得我對你說過什么嗎,武修行走世界,天做被,地當床,何處是家?無處不是家!每天都回家你要耽誤多少時間,你要習慣在野外睡覺?!闭f道后面,尹墨卿是吼出來的。
“我沒跟父母說,他們會擔心的。”
“兒行千里母擔憂,你只要離家,父母就會擔心你。只有你實力足夠強,他們才會真正少擔心你?!?p> “行吧,我聽你的?!币潆m然強勢,但說話好像……挺講道理,讓溫蘭舟想不出反駁的理由,只好照做。
溫蘭舟用大砍刀砍倒兩顆大腿粗細的單竹,用匕首和自制小木錘把它們劈成平平的竹板,把竹板編制成竹床,用麻繩捆綁固定。找到兩棵鄰近的樹,把竹床架在樹上一米五的高度。睡在遠離地面的地方可以避免被毒蛇毒蟲咬到,也可以防潮。
做好竹床天就黑了,溫蘭舟從錢袋中拿出火石,用烏云摩擦出火星,點燃棕櫚樹的樹皮,點燃了一堆篝火。坐在篝火邊吃了一些龍葵,蛇莓,桑葚。
吃完溫蘭舟就上床睡覺了。待了一會就受不了了,蚊子太多了!溫蘭舟穿著短袖涼衫,短褲,仿佛在對蚊子說:“快來吸我的血吧!”
還好溫蘭舟機智,把一堆火移到了床下,有煙熏著,蚊子收斂了很多,累了一天的少年很快進入甜甜的夢鄉(xiāng)。
半夜,溫蘭舟夢到自己家發(fā)生了火災,自己的房間被鎖上。茅草屋十分易燃,不過幾分鐘,自己的臥室就成了一片火海,恐怖的高溫炙烤著自己的皮膚,把自己的頭發(fā)全都燒焦,爆燃聲沖擊著他的耳膜,仿佛在宣判他生命的倒計時。他拼命向外呼喊,希望有人來救自己,可無人回應。毒煙越來越濃,他捂住口鼻也毫無作用,自己很快被毒煙熏暈,被燒斷的大梁砸中……
“啊……”溫蘭舟從夢中醒來,拍了拍胸口。還好只是一場夢。有時我們會在夢中推理自己是不是在做夢,即使做的夢荒誕無比,不符邏輯,得到的結(jié)果也永遠是:我們沒在做夢。夢中,我們的任何理性都變得毫無用處。噩夢,仿佛是上天隨機給人的惡作劇,只有醒來,才能擺脫噩夢帶來的恐懼。
溫蘭舟嗅了嗅,皺起眉毛,怎么有一股衣物燒焦的味道。
他立刻反應過來,驚坐而起,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的衣服被燒焦了,屁股也被燒傷了一小塊。頓時欲哭無淚。
“哈哈哈……”戒指內(nèi)立刻傳出尹墨卿的賤賤的嘲笑聲,他每日在戒指內(nèi)的歡樂便來源于小溫子。小溫子恨得牙齒緊咬,發(fā)出咔咔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