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李玉月就來到了蕭家,她剛一進入少年的房門,就正好看到少年正坐在書桌前用刻刀和一些專門的工具在制作著什么。
“來了?找個地方坐吧,我馬上就要完工了?!?p> 聽到李玉月進門的動靜后,少年一邊轉(zhuǎn)換著手中的工具,一邊扭頭看了李玉月一眼問道。
“你在做什么?”
看著少年那無比嫻熟的動作,李玉月不禁有些疑惑的開口問道。
“一種魂器?!?p> 少年說著就對著手中的那樣物品輕輕吹了口氣,隨著一些晶瑩的碎屑飛出,李玉月立刻就被那樣物品上的那些玄奧的符陣吸引住了目光。
“魂器?那是什么?”
聽到了陌生的詞匯后,李玉月立刻愣了一下,不過她很快就猜出了這種東西與圣靈教有關(guān),畢竟,它的名字里都帶著魂這個字呢。
“簡單來說就是一種可以儲存靈魂的特殊制品,在儲存技術(shù)不成熟之前,圣靈教曾大規(guī)模的研究并制作過這種東西,但結(jié)果卻都不盡人意。”
少年說著就拿起了一個鈍邊圓規(guī)形刻刀,在那塊魂器上刻畫出了一個完美的圓環(huán)。
“既然都不盡人意,那你還做它干什么?”
李玉月聽著不禁再度開口問道。
“哦,我做的這個魂器是屬于感知類型的,這種魂器可以長時間儲存兩個靈魂,并通過這個魂器感知對方的位置,甚至可以在一定距離內(nèi)發(fā)起靈魂通訊。這種東西算是圣靈教研究的魂器項目中比較成功的,效果很好,完全可以作為訂婚信物用?!?p> 少年說著就再度拿起刻刀,開始在剛畫出來的圓環(huán)內(nèi)銘刻符文,清晨的陽光穿過窗格,落在他手中的魂器上,竟為那晶瑩剔透的魂器添加了一份別樣的美感。
或許是這樣看入迷了,李玉月直到少年完工為之就一直沒說過話,她親眼看著這枚魂器在少年的手中成型,并在少年那雙湛藍蛇瞳的檢視下順利通過檢查。
“挺熟練的嘛,說吧,這種東西你做過幾次?”
看著那枚魂器通過少年的檢視后,李玉月也跟著松了口氣,半開玩笑的開口問道。
不知道為什么,她還真害怕這枚魂器沒有通過少年的檢視而被廢棄。或許,是因為這枚魂器是她從未見過的那樣剔透與美麗吧。
“不算這次的話,也就十二次,其中八對都被我拿去送人了,一對被我賣了。剩下的都沒成功,”
少年說著一邊將剛做好的魂器放到了一個散發(fā)著詭異氣息,打開之后還在不斷溢出灰色霧氣狀能量的木盒之內(nèi)。
“十二次……四分之三的成功率嗎?看樣子這魂器制作起來也不難嘛?!?p> 聞言,李玉月不禁有些驚訝的開口說道。
“嗯,因為魔教徒基本都是一些沒什么文化的亡命之徒或是卑微如泥的低階層人民,他們本就不識字,如果再把這些東西弄的過于復(fù)雜的話,那他們怕是連基層都做不起了,”
少年說著忍不住嘆了口氣說道“說到底,這種東西也就只是拿來給那些剛加入圣靈教,什么都不會的新人拿來練手用的,這種東西能大大滿足他們那受損的自尊心,加強歸屬感,方便他們吸納人員和斂財。”
“額……那你制作這種東西做什么?”
李玉月聞言不禁微微一愣道。
“當(dāng)然是用來做咱倆的訂婚信物。你別看它是圣靈教的魔教徒們拿來練手的東西,實際上,這東西的感知和共鳴范圍極廣,哪怕是隔著兩三里都能精準(zhǔn)定位彼此的位置并實時共享對方的狀態(tài)?!?p> 少年似乎猜到了李玉月的想法,果斷點頭承認(rèn)道。
“兩三公里?這么廣的范圍,這還真不是一般手段能做到的?!?p> 李玉月頓時無比驚訝的開口說道。
“雖然我起初也有點不敢相信,但這就是事實,只能說,圣靈教的魔教徒們確實有些門道?!?p> 少年說著就拿起那個木盒,走到一旁坐定結(jié)印,隨著他全身涌現(xiàn)出的強烈且令人戰(zhàn)栗的黑藍色光芒化作一圈符陣?yán)尤牒袃?nèi),那個木盒在短暫的沉寂后,一股飄渺的氣息突然伴隨著一陣低沉的嗡鳴聲從中迸出,待得少年打開那木盒,其中的魂器卻已經(jīng)變成了灰色。
“這就做好了?”
看著盒中放著的那對灰色魂器,李玉月不禁皺緊了眉頭。她雖然知道魔教的東西不管在哪一方面都會讓倍感不適,也在少年說出這是他們二人的訂婚信物時做出了一定的心理準(zhǔn)備,但眼前的這一對魂器還是讓她在精神層面倍感不適。
為什么這么說,因為這對魂器如今散發(fā)的氣息過于低沉純凈,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團靜息很久的泥潭。但只是這樣還好,畢竟這種感覺李玉月也不是沒經(jīng)歷過,接觸久了還能適應(yīng)。更要命的是,這魂器的氣息不時還會出現(xiàn)不穩(wěn)定的起伏,起伏微弱之時只會出現(xiàn)較為平淡且無害的灰色波紋,劇烈之時則會猶如海嘯般猛烈,甚至能震得這魂器輕輕躍動。在這種感官刺激下,讓李玉月立刻就聯(lián)想到了嬰兒以及之前在對付影魔時被少年留在地下空間內(nèi)的那個黑色尸偶。
“接下來只需要把靈魂能量注入其中形成印結(jié)就行了,放心吧,這枚魂器對人體無害?!?p> 見李玉月眼中浮現(xiàn)出了些許厭惡與驚恐,少年只得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他將最底下的那枚托在掌心中對向了李玉月。他這么做其實也是為了試探一下李玉月是否能接受少年的魔教徒身份與手段,當(dāng)然,李玉月接受與否,對于少年來說也只是以后與她同行時會不會在她面前使用魔教徒手段而已,一切早已既定,他們二人恐怕很難會對整體產(chǎn)生影響。
讓少年感到有些意外的是,李玉月雖心有厭惡,但她還是接下了這枚魂器。在少年的指導(dǎo)下,她順利的在魂器內(nèi)留下了她的靈魂印記。隨著少年將這兩枚分別裝著不同印結(jié)的魂器觸碰在一起,這兩枚迅速變成了半金半黑的陰陽魚狀,金紅色的明亮輝煌與黑藍色的陰暗沉厚彼此對應(yīng),為這塊只有成年人巴掌大小的圓形魂器添加了些許神秘的色彩。
“這下果然安靜多了?!?p> 看著手中那安靜了許多的魂器,李玉月不禁有些驚訝的感嘆道。
“原初胎息被轉(zhuǎn)化后,它自然會變得安靜很多,短期內(nèi)它可能還會有出現(xiàn)那種比較強烈的能量波動,但它將不會再發(fā)出原初胎息的氣息?!?p> 作為這種魂器的制作者和曾經(jīng)的使用者,少年自然清楚這東西會有什么變化,所以他對此的態(tài)度就要冷淡的多了。他取出一個尺寸相當(dāng)?shù)钠ず?,將魂器放入其中后直接掛在了右?cè)腰間,高度正好就在伸手就可以拿到的程度。
“你接下來有什么要去的地方嗎?”
將魂器收好后,少年也取出了一個同樣的皮盒交給了李玉月,隨后沉思了一段時間后方才開口問道。
“沒有,怎么,你有魔血丹的線索了?”
聞言,李玉月立刻愣了一下,但她很快就反應(yīng)了過來,疑惑的開口問道。
“沒錯,而且就在城內(nèi)?!?p> 少年見狀也不意外,他將那個灰色的瓶子收了起來,隨后拿起了放在書桌抽屜里的空冥石戒指以及一份手稿,神色平淡的開口說道。
“行?!?p> 李玉月見狀也立刻點了點頭,眼下鶴山祭祖在即,他們二人已經(jīng)沒有多少時間了,如果這次機會沒抓住,那恐怕就要等到鶴山祭祖結(jié)束,城內(nèi)陸續(xù)復(fù)工了。
作家南河
我現(xiàn)在只能先寫一點是一點了,今天先把庫存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