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有一日,許白帆受不住了。
在一個飛雪漫天的嚴冬,許白帆孤身一人,迎著凜冽的寒風(fēng),步履蹣跚地走上了崖頂。他對著蒼空高聲道:“師父——我不會再愛你了!而且我告訴你,你和路桓在一起是不會幸福的!你一定一定不會幸福的??!”
他用力地咳了幾下,又喊道:“我要成為一個強者……讓你體會一下,何為痛、痛苦?。?!咳咳……”
后來,他無意聽到同門師兄師姐談?wù)撋i?,才知道桑楠竟然會武功!他便悄悄地潛入藏書閣中偷來了一本武功典籍,悄悄地練武。
在習(xí)武的過程中,他十分刻苦,不論嚴寒酷暑,他都堅持花大量時間去練武,每日只睡不及兩個時辰。
兩年之后,許白帆在坊中公然約戰(zhàn)桑楠。桑楠十分不解他為何要忽然這么做,但既然徒弟想與自己打一架,她也樂意奉陪。
“許白帆怕不是瘋了吧?他會打架么!”
“他不是師父的親傳弟子嗎??”
“真是不自量力!咱師父這么強!”
“就是啊,完全沒有可比性!”
“嘖嘖,有好戲看了!”
臺下師兄師姐們皆在嘲笑許白帆。他滿懷信心,絲毫不想理會他們。
桑楠淡淡地道:“徒兒啊,你不后悔嗎?”
許白帆的臉上展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他低聲道:“為何后悔?師父——”一邊說著,他便將手中的短刃用力地向前刺過去。
桑楠迅速地閃到一旁,她壓根兒不想打,因為對方對于她來說絲毫沒有威脅。
許白帆凌空躍起,再次將刀刺向桑楠。而桑楠仍是輕松地避開了他的刀刃。
“徒兒,你都出手兩回了,我的長刀還未出鞘呢!”桑楠微笑地道,“該換我來了吧!”說完,一道寒光閃過——她抽出了腰間的長刀。
桑楠輕輕地揮著刀,飛速地刺過去,由于速度太快,半空中只剩數(shù)十道青色的刀光重影。
許白帆奮力地用劍抵住她的刀,要想每一刀都能準確無誤地抵過去,實在是很難。他一步步地往后退著,不料腳下一空——他重重地摔下了臺。
臺下的同門哄然大笑,盡管結(jié)果在他們意料之內(nèi)。
“起來吧。”桑楠俯身向許白帆伸出了一只手。只見許白帆呆滯地坐在地上,雙目發(fā)紅,似乎有團團烈火在他的眸中燃燒著。
“哈哈哈哈哈哈……瞧瞧他那個樣!”
“他臉都丟沒了吧!哈哈哈讓他不自量力!這下好了哈哈哈……”
他們沒想到,許白帆惱羞成怒,就在當晚,他竟是放火燒桑楠的師門。
熊熊大火劇烈地燃燒著,若是不及時滅火,恐怕整個湘茗坊都會被波及。
路桓得到消息后,第一件事便是沖進火中救桑楠。要知道,就在這前一刻,他的懷中還抱著少女阿芹。
桑楠得救了,無大恙。沒過多久,火也撲滅了??上У氖?,死了幾十個弟子。
“誰放的火?。√膳铝税 业男←悗熃銌鑶鑶琛?p> “我猜就是許白帆放的火!今天他輸給了師父,丟大人了,便惱羞成怒放了火火?!?p> “一定是他!”
一個女弟子與一個男弟子正討論著誰放的火,就在這時,桑楠走了過來,道:“別輕易下結(jié)論。我相信徒兒他不會的?!?p> “可他現(xiàn)在人在哪?”女弟子反駁道。
“雖然不知他現(xiàn)在的處境,但可以肯定他已經(jīng)逃出去了。只要徒兒沒事就好了?!鄙i?。
此時許白帆其實就站在房頂上,靜靜地俯瞰湘茗坊大院,心情復(fù)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