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少女她只想學習39
余朝都被他這幅樣子給逗笑了,過了許久,她才緩緩開口。
輕聲對他說道,
“謝謝你,陸燼野。
還有,新年快樂!”
見電話那頭的人笑了,此刻正狼狽的躲在角落里的陸燼野也跟著開心了起來。
不過好景不長,他還是被發(fā)現了,不出意外的就被請過去喝茶了,還順帶交了一下罰款。
這個小插曲過去后不久,就真的到了緊張刺激的時候了,高考進入了緊張的倒數。
一模二模的來臨,一次次考試成績的出來,沒有哪一次是不牽動著神經的。
有的人在一次次結果后慶幸著,也有的人失落著。
余朝看著自己現在穩(wěn)定的成績覺得輕松了不少,好在這幾年的夜沒有白熬,但是余朝也不敢因此而放松。
測試只是測試,還沒有高考呢。
結果未定都還只是未知數。
余朝趴在桌子上,側著頭看著施嫻清,忍不住問到。
“清清以后想考哪個大學嗎?”
施嫻清放下手中的卷子,看著她,有些溫和的說道。
“想去醫(yī)學院吧。”
“哇哦!是一個很偉大的理想呢?!?p> 余朝聽到施嫻清想去做一名醫(yī)生,內心的敬佩感瞬間加深了不少。
畢竟學醫(yī)的不管是哪一個部門,都是個很偉大的工作,他們的工作范疇,是人類的健康。
“嗯,你呢?”
“我啊?!庇喑鹕?,琢磨了一會。
“想考江大的法律專業(yè)?!?p> “江大的王牌專業(yè)?!笔骨遢p嘆了一聲。
施嫻清不知道又想起了什么,余朝看著她愣神的模樣,輕輕扯了扯她的衣角。
施嫻清才回過神來,
“怎么了?”余朝看著她想的這么入神,倒是好奇得很。
“沒什么?!笔骨鍥]有再說,而是指了指桌上的卷子示意她好好看錯題吧。
余朝見她不愿意說,也不在問。
法律專業(yè)是江大出了名的專業(yè),當年文秧也是考了進去的。
文秧比她大了五歲,她進江大的那一年她才十三歲,為什么她這么清楚呢。
因為她之前一直在流浪,是文秧將她撿回去,養(yǎng)了七八年年的啊,只是后來她親生父母找了過來,她們才分開的。
文秧的奶奶也是她的奶奶,她是被她們拉扯大的。
記得那個時候她在學校里被欺負了,不敢吭聲。
回到家后文秧幫她洗澡的時候,發(fā)現她一身的淤青。
問她無果后就自己去學校調查是誰欺負了她,然后悄摸的教訓了他們一頓。
葉子聰那一天以后,文秧就讓她跟在她身邊學一些防身術。
為什么文秧會這么清楚,因為文秧的父親之前就是開拳館的,可惜因為賭博將家里輸得什么都不剩。
年近七十的文奶奶還要去做零工來養(yǎng)活她們,文秧那會一有空也出去兼職幫襯著家里。
十四歲那一年,她被親生父母找到了,在文秧的勸說下,縱使心里萬般不舍,施嫻清就跟他們回去了。
也改了姓,從文嫻清,改成了施。
保留了名,舍去了姓。
也就在那一年,文奶奶的身體也開始日漸不好了起來。
老人家本就年紀大了,還經常忙東忙西,很快就垮了下來。
施嫻清得父母知道這件事后,也想出手去幫助她們解決一些經濟上的問題。
只不過被文秧婉拒了而已,十五歲那一年,她被綁架了,綁匪給她親生父母打電話,叫他們拿出三十萬贖她回去,親生父母一聽聲音瞬間僵硬了不少。
說話也支支吾吾的,電話掛斷之后,綁匪在打過去卻再也打不通。
直到后來她才知道,原來親生父母找她回去,是為了那個在醫(yī)院等待救命的兒子。
剛好她的骨髓匹配上了,只是那一天正好有另一個匹配源到了,她們自然而然的舍棄了她。
具體內容她不知道該怎么回憶了,恐懼心慌彌漫在那個年幼她的身上。
她不知道經過了那些人多少頓毒打,也不知道那樣的日子持續(xù)了多久。
就在她徹底心灰意冷的時候,文秧出現了,她不知道從哪里查到了我的位置。
也不知道怎么就出現在了這里,救出了奄奄一息的她,
等再次醒來的時候,所處的地方不再是昏暗潮濕的地庫,而是潔白干凈的病房。
再后來,再后來,文秧再一個酒吧兼職的時候,看見了一個同位服務員的女生被一群花花貴公子欺負了。
她見不得這種事情就出手幫了忙,但因此也徹底惹上了那群貴公子。
麻煩也席卷而來,這樣的日子也不知道持續(xù)了多久,后面就是愈發(fā)的變本加厲。
最后因為影響不好,她被學校勸退了,那個高等的學府,她再也無法觸及了。
文秧也曾自救過,但是沒有辦法,最后,最后她也不記得她是怎么跟徐家染上關系的。
反正從那以后文秧就一直在幫徐家做事,哦,想起來了,因為當時的那群人中有一個是徐家的小公子啊。
后面文秧被騙進徐家工作,也是他組的一個局罷了,好在那位小公子雖然是有些聰明。
但是太過自負了,在文秧長達一年的預謀下,她成功將他從高座上趕了下去。
當然最大的受益人當然是徐洋洋了,自此徐洋洋就讓文秧一直幫她做各種事情。
越深入徐家,與徐洋洋愈發(fā)熟稔,文秧也知道了不少的黑幕。
同時也知道了她母親當年得車禍真相了,不恨么?怎么可能。
當年文秧的母親在過年的那一晚,出了車禍,當場死亡。
而原因卻是那司機酒駕,當年文秧的母親就在徐氏企業(yè)上班,職位還挺重要的。
但可惜的是,她是幫徐晴的父親做事,那個時候徐晴的父親與現在的徐家主恰好又是死對頭。
為什么故意害死文秧的母親是因為當時文秧的母親無意間發(fā)現了徐家主的秘密。
很不巧她被發(fā)現了,所以才有了這一出。
只不過命運弄人,將她也安排了進去。
與徐家的瓜葛一直未清,而如今,文秧也因為徐家人……
一想到這,施嫻清的呼吸都沉重了不少。
她沒敢在回憶下去,那段記憶她刻苦銘心。
文秧曾多次保護她,但誰能想到,我終歸還是步入了她的后塵。
這么想著,手中的力氣也不自覺加重了許多,試卷都被戳出了一個大洞來。
晚上,徐晴坐在書房的課桌上,看著眼前的試題,心中是止不住的煩躁。
她隨手拿起放在一旁的手機,胡亂按了一串數字上去,剛想點擊撥打,突然想到,對方好像不在了。
手一下子就頓住了,原本輸入好的數字也被她一個字一個字的刪除了。
她隨即切到了微信,看著面前寥寥幾個的通訊錄好友,看著置頂那個熟悉的頭像,看著她發(fā)的那一串串綠色的信息。
頭更疼了,她無力的靠在椅背上,眼中是止不住的陰郁和煩躁。
這時一道突兀的鈴聲響徹在這個安靜的書房內,施嫻清強打著精神接通了電話。
“喂?!?p> 她的語氣十分的不耐,透露著很嚴重的燥郁。
“喂?!?p> 施嫻清認出了電話那頭的聲音,語氣稍稍和緩了一些。
“那邊已經開始又活躍起來了。”
聽到這個消息,施嫻清握手機的力氣,忍不住緊了緊。
語氣有些顫抖,
“真的?”
“嗯,線人來報,你自己也注意一點?!?p> “好,知道了?!?p> 施嫻清趴在桌子上,聽著那頭傳來的好消息,煩躁感也消散了許多。
“你那邊,他最近有聯系你嗎?”
“沒有,就上次那件事之后,再無聯系。”
“呵,倒是奇怪的很?!彪娫捘穷^的男聲輕諷了一聲。
“不過,她為什么要對一個女高中生下手,明明她們毫無瓜葛和聯系不是嗎?”施嫻清問出了自己心里的疑惑。
電話那頭安靜了三秒,才慢慢開口,
“有些事情,你知道的少對你沒壞處?!?p> “行了,就這樣了,掛了,早點休息?!?p> “嗯。”施嫻清捏著手機的手緊了緊,聽著手機傳來的'嘟嘟'聲,她在也忍不住了,輕笑了起來。
她看著桌面上擺著的兔子玩偶,用手輕輕的碰了碰。
阿秧,快了,再過一段時間,就快了,我到時候去陪你好不好。
她用手輕扶著面前得瓷偶,雖然丑的離譜,但她看它的眼神滿是眷戀。
時間一天天倒數著,隨著百日誓師的到來,余朝懷著沉重得心情,同著其他高三畢業(yè)生,一同踏出了教室,
隨著廣播聲的指示,邁入了操場上,列隊集合。
一千多名高三學子,一同站在國旗下,莊嚴的宣誓。
“十年寒窗,十年磨劍;吾父吾母,含辛茹苦;
吾師吾友,殷殷呵護,壯志在胸,熱血賁張展翅高飛,
為國棟梁師長翅首兮,望我凌空翔東風浩蕩兮,待我舟帆揚
我宣誓:聞雞起舞,不廢時光臥薪嘗膽,奮發(fā)圖強背水一戰(zhàn),全力以赴攻堅必克,百煉成鋼勇戰(zhàn)高考,數我最強。”
整齊嘹亮的聲音響徹整個操場,就連蹲在樹杈上的鳥兒也被驚的立馬站直翱翔。
一句句誓言囊括著少年們的熱血,他們迎著光,勇敢追逐自己的夢。
宣誓結束后,學校難得的讓他們放松了一天。
今天的太陽尚好,暖洋洋的打在身上,余朝躺在草坪上,享受著春天的撫摸。
徐晴和施嫻清不知何時也順勢躺在了她的身邊。
“快要高考了,你們緊張嗎?”
徐晴用手撐著頭,曬著太陽,突然間開口說到。
余朝沒有舍得睜開眼,
“緊張啊,怎么不緊張。”
“時間真快啊,兜兜轉轉,三年就要過了。咱們也認識三年了。”
余朝聽著徐晴的感慨,換了個姿勢繼續(xù)躺著。
“嗯,確實。”
“怎么嫻清都不說話?。 币娀貞约旱亩际怯喑?,徐晴忍不住控訴著。
“嗯?我……還好。”施嫻清坐了起來,目光看向遠處。
“也是,看你平常這幅淡定的模樣,也不像是那種會擔心的樣子?!毙烨缧÷暤泥止镜馈?p> “行了行了,今天休息不聊這個,累了,腦子要炸了?!庇喑s緊止住了她們要聊的話題。
真的累了,學了那么久,壓力越來越大,余朝側著身,睜開眼,眼中滿是茫然。
如果……沒考過,會怎么樣?
余朝不敢想,索性接著閉上了眼睛,繼續(xù)假寐。
三個人安靜的躺了一會,徐晴閑不住,
“咱們三個也不能光在這敢耗著啊。”
“去哪?”
“不知道?!?p> 余朝詢問無果,
“那繼續(xù)躺著吧,曬曬太陽補充點鈣。也挺好,說不定還能長長?!?p> 徐晴:“……”
“去鬼屋玩玩?”這時呆在一旁許久未說話的施嫻清突然開口提議道。
“可以有。”徐晴贊同得點了點頭。
“行?!?p> 三個人就這么愉快的商量好了,說去鬼屋,下一秒根門衛(wèi)叔叔打好招呼后就出發(fā)了。
城南新開的鬼屋離學校也不是很遠,三個人到了那,余朝突然發(fā)現一個很嚴肅的問題。
“我好像沒帶錢。”
徐晴也順勢跟著摸了摸自己的兜,
“完蛋,我也沒帶。”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齊齊看向施嫻清。
施嫻清看著眼巴巴的兩個人,嘆了口氣。
“我?guī)Я?,走吧?!?p> 兩個人歡呼了起來。
施嫻清面無表情的給她們買了票,在進入鬼屋后,兩個人倒是沒有一點害怕,反而有些刺激。
不過這個現象也就維持了一會會,越深入,裝飾越恐怖,尤其是現在的環(huán)境也十分的昏暗。
徐晴不一會就慫了起來,媽媽呀!
為什么這些裝扮跟真的一樣,不知道從哪里突然冒出個npc叫了一聲,嚇得徐晴跟個八爪魚似的掛在了施嫻清身上。
“下來!”
“我不,害怕!”施嫻清想把她弄下來,徐晴緊緊拽著她死不松手。
而余朝倒是對眼前得事物越來越新奇。
不知不覺就走到老前面去了,兒身后徐晴還在跟施嫻清糾纏著。
施嫻清最后是在扒拉不開她,只好認命的拖著她走了。
余朝走在前頭,東看看西看看,覺得有些無趣,還特地去找各種npc得藏匿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