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丫頭真的是……氣死我了!”季長峰差點兒被女兒氣死。
他直接甩出了一張燙金的請?zhí)?,怒道:“你看看這是什么!”
季悠悠接過請柬打開一看就愣住了:“這是企業(yè)峰會的邀請函?不是說名單上沒有我們季氏集團嗎?”
這兩天她沒少跟著季長峰走動,知道這一次峰會的意義,卻親眼看到了那個負(fù)責(zé)人是怎么對自家父親陰陽怪氣的,也知道自己家無緣峰會的事情。
“本來我們是沒有機會的?!奔鹃L峰冷冷道:“是秦先生從中出力才拿到了這份請柬,而且你看清楚,這不是普通的請柬,而是特別來賓的請柬,比普通的邀請意義更加重大?!?p> 季悠悠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抬頭看向秦凡:“他?”
身為季長峰的女兒,她自然明白父親所說的“意義重大”是什么意思。
特別來賓這個身份,等于是上頭對季氏集團的肯定。
如此一來,各種潑在他們身上的污水也就不洗自清了,從今往后季氏集團不再是問題企業(yè),而是根正苗紅的正面企業(yè),不論是在民間、商場上還是權(quán)府的眼中,季氏集團的地位都是無可撼動的。
這樣的請柬一般人可弄不來。
所以,秦凡真的身份不俗?擁有巨大的能量?
季悠悠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又是羞愧又是迷茫。
她不明白秦凡的能量是從哪里來的,卻又實實在在被打了臉。
這個自己從前看不起的窮屌絲,如今竟是搖身一變,變成了比她最引以為傲的父親還要厲害的人物,這樣的落差太大,以至于她接受無能。
季長峰本來想請秦凡吃飯,不過秦凡急著去溪谷,就拒絕了這份的好意。
在溪谷溜達了一圈之后,秦凡皺起了眉頭。
除了長著長生果的那處斷崖之外,整個溪谷之中就再也找不出什么特別之處。
他又去了那晚的邪祟之物鉆出來的地方查看,除了一具已經(jīng)化成了白骨的尸骸之外也沒有找到什么有價值的東西。
秦凡仔細檢查了那具白骨,發(fā)現(xiàn)它已經(jīng)有上百年的歷史了。
白骨所在的洞穴是個“L”型的,一頭通向斷崖的上方,另一端則是通向斷崖的半山腰。
秦凡估計著這應(yīng)該是個不小心掉進了洞穴里的倒霉蛋,向上爬不上去,向下也爬不下去,最后彈盡糧絕死在了這里。
“果然,機遇這個東西可遇不可求啊?!鼻胤矅@息了一聲。
哪怕是在天地靈氣充沛、寶物多多的異世,想要偶遇寶物都是需要撞大運的事情,就更別是提是在天地靈氣稀缺的藍星了。
秦凡失望地離開了溪谷。
第二天一大早,秦凡拎著湯藥來到了張家。
正要抬手敲門,他就聽到了屋里傳出的爭吵聲。
“舅舅,你可是我親舅舅,你一定要幫我這個忙!”這是一道陌生的男聲。
緊接著,張涵冷沉的聲音響起:“你也知道我是你親舅舅,那就別來害我!你那些狐朋狗友犯了錯就該受罰,不論是于情還是于理,都沒有讓他們提前出去的道理。”
“你怎么這樣啊舅舅?你這樣讓我的面子往哪里放?”陌生男聲不依不饒,甚至有點道德綁架的意思。
張涵卻不為所動:“你要是真的想要面子,當(dāng)初就不該夸下?????傊@件事沒有商量的余地,你要是再糾纏不休,我就把你也一起辦了!”
“舅舅!”陌生男聲又氣又慫。
秦凡又站了一會兒,確定里面的人不會再吵了,這才敲響了房門。
張涵看到是秦凡,趕緊收斂了臉上的怒氣,客氣的把他迎了進來:“秦先生,請!”
秦凡進了客廳,只見沙發(fā)上坐著一個和自己差不多年紀(jì)的青年。
在秦凡打量青年的時候,青年也打量起了秦凡。
見自家舅舅居然對秦凡這么客氣,青年露出了意外的表情,片刻后眼睛里浮現(xiàn)出了好奇之色。
張涵察覺到了青年的眼神不對,皺眉道:“我還有客人要招待,你先回去吧?!?p> “舅舅,這位是……”青年沒有立馬走人,腆著臉問道。
“與你無關(guān)?!睆埡哪樕悬c不好看。
見張涵似乎是生氣了,青年眼睛里劃過了一抹懼意,乖乖起身告辭了。
臨走前,他又多看了秦凡兩眼。
張涵無奈地跟秦凡解釋道:“秦先生不要介意,我這個外甥從小就被家里人寵壞了,做起事情來沒有分寸。他這次來找我,是為了幫他的幾個狐朋狗友說情。他那些朋友啊,都是不學(xué)無術(shù)的主兒,不務(wù)正業(yè)就算了,還干起了攔路搶劫的勾當(dāng)。幸虧這小子沒摻和金來,不然我非得打斷他的腿不可。”
“額……”秦凡對別人家的家務(wù)事沒興趣,尤其還是這種糟心事,就轉(zhuǎn)移了話題:“老爺子的治療已經(jīng)進入收尾階段了,今天是最后一次針灸,以后都只需要吃藥就行。
以后每隔三天我會送一次湯藥過來,連續(xù)服用上一個月,老爺子就可以痊愈?!?p> 見秦凡沒有對自家外甥的事情刨根問底,張涵松了口氣,又聽說自家父親再有一個月就能痊愈,而且還不用經(jīng)歷化療之類的痛苦療程,他嚴(yán)肅的臉上浮現(xiàn)出了一抹笑:“太好了!謝謝秦神醫(yī)!”
給張席一針灸完,秦凡婉拒了張家父子要留自己吃飯的好意回了家。
遠遠的,秦凡就看到自家大門口正站著一個人。以他的超好眼力,一眼就看出那人是季悠悠。
季悠悠俏臉之上滿是糾結(jié)的表情。
她已經(jīng)在這里站了半個小時了,卻一直沒有勇氣按下門鈴。
昨天回去以后她仔細回憶了一下和秦凡認(rèn)識以來的點點滴滴,最后發(fā)現(xiàn),秦凡對自己的態(tài)度雖然很討厭,但似乎每一次都是她先對他不客氣在先的。
尤其是在貝陽山的那一次,她還囑咐同伴們?nèi)绻吹角胤灿鲭U的話可以不用管他。
她先前不覺得這樣做有什么不對,可昨晚回憶了一下之后,她卻恨不能打死當(dāng)時的自己。
她怎么會那么討人厭?
所以,不能怪秦凡每次都對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于是,她就鼓足勇氣來道歉了。
只是她堂堂季大小姐,從小到大向別人道歉的次數(shù)少得可憐,所以來到這里以后她的勇氣就有了消散的趨勢。
就在她考慮著要不要打退堂鼓的時候,眼角余光卻瞥見了一抹熟悉的人應(yīng):“秦……秦凡?你怎么會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