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凝看著女兒委屈,只覺得裴淺不懂事沒教養(yǎng)。
轉(zhuǎn)念一想這畢竟是裴海雄一手操辦的,總不能顯得不重視。
“知心呀,等會你去你櫥柜里挑兩件給她就行了,別顯得我們怠慢她了。”
“好的媽媽。”
“走,媽媽上次逛街買了一條很漂亮的鉆石項鏈,你去試試。”
說完便拉著裴知心離開房門口。
裴淺坐在書桌前打開了一本原文書,一頁一頁的看了起來,她看的很快,沒一會就翻一頁。
看了一會,她思索片刻,撥出了一個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一聲蒼老的聲音。
“淺淺啊,怎么想著給我打電話了?!?p> “傅老,您給我的幾本書我已經(jīng)看的差不多了,我周末有空給您送來?!?p> 傅宗想了想,“我這里還有幾本新的,你到時候一起拿走?!?p> “多謝了?!?p> “聽說你去了裴家?還有,那些個說你的謠言簡直太過分了。”傅宗一向疼愛自己的學(xué)生,雖然一向深居簡出,難免也聽到了一些風(fēng)言風(fēng)語,關(guān)心道。
裴淺一邊看向窗外,只見黑色賓利緩緩開進了別墅院子里,裴國言從車上下來,一邊隨口說道。
“嗯,說來話長,您不必擔(dān)心,我會調(diào)查清楚?!?p> 傅宗熟悉裴淺的性子,隨心所欲,遇到熟悉的人還好,遇到不認識不熟悉的人,甚至連話都不愿意多說,極難相處。
“好吧,有什么事就跟我說,有空多回實驗室看看。”
裴淺應(yīng)了下來,等傅宗掛了電話后,又望向窗外,思考片刻。
竟然連傅老都知道此事了。
裴淺了然,嘴角勾起一絲嘲弄的弧度。
過了沒多久,就有人來通知吃飯了。
餐桌上。
因為裴海雄的到來,裴國言與蘇凝坐在了一邊,只不過原本坐在主位另一邊的裴知心卻尷尬了。
“淺淺,坐爺爺身邊來,爺爺好好看看你?!?p> 裴知心心中氣不過,表面上卻依舊保持著名門淑女的得體。
“淺淺妹妹,我給你準(zhǔn)備了一套禮服,是我沒穿過的,但是是我的尺碼,
不行的話喊仆人給你改一下?!?p> “我下午就說了不必了。”
在裴淺看來,裴知心就已經(jīng)把那些小心思寫在了臉上。
裴海雄皺了皺眉,“不是還有一天嗎,明天買也不遲?!?p> 蘇凝感覺到氣氛不對勁,餐桌底下拉了一下裴國言的袖口,連忙出來打圓場。
“爸,知心也是為了我們裴家的臉面,再說了知心的衣服也都是最新款?!?p> 裴國言把筷子放下,斟酌了一下措辭“淺淺啊,你媽媽說的也沒錯,你要重視一點?!?p> 在他們眼里,裴淺是那個從鄉(xiāng)下來的野丫頭,自然是不懂豪門的規(guī)矩,不是隨隨便便的衣服就能參加宴會的,更何況是宴會的主人。
“知道了。”
這場飯吃的并不愉快,但是蘇凝臉上還是維持著微微的笑容。心里不忍住又將裴淺和裴知心做起了比較。
過了一會,裴淺正準(zhǔn)備出門,路過客廳,看見裴知心正陪著蘇凝看著電視,兩個人有說有笑。
看見裴淺出門,蘇凝道“那么晚了你要去哪里?”
“去見一個朋友。”
還沒有等蘇凝有什么回復(fù),裴淺長腿一邁早已離開了裴家。
蘇凝看見她離去的背影,十分不滿。
裴知心乖巧的開口,“媽,淺淺妹妹剛剛來江城,哪里來的朋友?!?p> 蘇凝聽了這話也不由得擔(dān)憂。
裴知心看到了蘇凝的表情變化,繼續(xù)說道“我昨天練琴的時候依稀聽見了有人出門,結(jié)果我晚上半夜上廁所,看見別墅門口,淺淺從一個男人的車上下來。”
“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現(xiàn)在才說?”
“我也是怕誤會了淺淺妹妹,現(xiàn)在看她又出門,我真怕她被帶壞了?!迸嶂墓首魑?。
蘇凝看她委屈的模樣,也覺得剛剛對裴知心的態(tài)度有點過激了,聲音不由得軟了一些。
“知心,以后在學(xué)校你幫忙多照顧她,再怎么說也是你妹妹?!?p> ………
裴淺路邊隨手攔了輛出租車。
“師傅,去萊茵公館?!?p> 過了會,出租車停在了萊茵公館門口,司機回頭“小姐,這是高端小區(qū)我這個出租車進不去,只能送你到這里了?!?p> 萊茵公館內(nèi)聚集了豪門貴族,科研大佬,或者各個領(lǐng)域的名人……總之萊茵公館并不是有錢就能買得起的。江家也是置辦了一套房子,這里離一中距離較近,車程不過十幾分鐘,裴知心在上學(xué)期間基本上住在萊茵公館。
裴淺點點頭,付了錢下了車。
門口站崗的保安看見了裴淺,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裴小姐您來了?!?p> 裴淺淡淡的點了點頭,熟門熟路的走到了小區(qū)最里面,進了電梯,在最頂樓停下。
萊茵公館最里面這棟樓比其他幾棟都高出些許,能買到這棟樓的頂樓,身份絕對是萊茵公館內(nèi)最高的。
不過,裴淺從來沒有見過她對門的鄰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