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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不被撤職的一天

第十五章 十六載又十一月八天

努力不被撤職的一天 花生在花生 2105 2022-11-20 23:44:54

  談笑開口:“青之,我們相識至今已有十六載?!?p>  蔣獻默默補充:“是十六載又十一月八天?!?p>  “差不多。但是我們相處的時間不過四五年,我們之間有太多不甚了解的?!?p>  蔣獻很想反駁,說,不是這樣,我一直在關(guān)注你。但是這么說也太逾矩了。

  “我雖然不是很能理解你近來為何如此積極務工,但是我想告訴你的是,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事情,但是我還是那句話,你不可以干涉我的事?!?p>  蔣獻皺眉:“我是將軍的參謀,將軍的幕僚。”

  談笑面色冷淡:“我不需要這些東西,這么些年我靠自己的也混得下去?!?p>  “可是,有我你此行會更加輕松?!?p>  “呵?什么叫輕松,你偷偷給我下藥叫輕松?你背著我贖回姑娘叫輕松?如果你要在我的地盤上一次又一次無視我的話,那么我不需要這樣的輕松?!?p>  為將者,她需要忠誠的聽命于她的下屬,而不是會自作主張的下屬,這樣的下屬讓她惶恐,讓她無措,不知何時項上人頭就不保了。

  她的能力還是太弱了,她只能護得住能力范圍內(nèi)的事,看的清利益糾葛下的言行,這種隨行的毫無所求的行為她看不懂,所以她惶恐,無措。

  “我理解你是希望我可以睡得好,但是你給我下藥,有沒有想過夜間出了差錯怎么辦?這屋中,除了我一個能武的還有誰能打?”

  蔣獻在心里補充,我一整夜都守著你,守著這個府邸不會出事的。

  但是他選擇不出聲,談笑現(xiàn)在在氣頭上,還是順著說好。

  “這么些年沒見,我們已經(jīng)不再是從前的無話不說的朋友了?!?p>  蔣獻急了:“將軍,你打誑語,你適才才說我們是朋友?!?p>  “小蔣大人,哄騙小孩的話,你一個狀元郎怎么還信了?”

  蔣獻頹了。

  談笑決定還是不相信他了,今天可以不打招呼下藥私自行事,明兒說不準就拿的起劍對著自己了。

  “行了,你出去吧,這城中的事務我會處理,你安心在這待著吧,假以時日圣上會調(diào)你回京朝的?!?p>  蔣獻也不知道說什么了,畢竟談笑的態(tài)度那么堅決了。

  她就是要把他劃分在她的世界之外,不允許他有半步靠近。

  這些日子的努力好像方向錯了,付諸東流了。

  他喪氣的樣子落在了宋玉的眼里。

  宋玉走過去敲點了一下蔣獻:“蔣兄你別忘了,你來這雁行關(guān)的真實目的,不要真的以為自己是談將軍的參謀了,不要異想天開可以救得了談將軍?!?p>  蔣獻沒應他,徑自路過了他。

  他不是異想天開,他是必須一定要救她。

  宋玉沒什么事,就自己把府邸逛了一圈,然后回屋睡覺了。

  逛府可沒勁了,還有人跟著,還都是荒園子。

  他不知道的是從他來關(guān)中開始,他就是甕中的鱉了,他一直在談笑的監(jiān)視之下。

  沒有一個人值得信任。

  談笑這么想著,出了府,去客棧瞧下那個姑娘。

  話是那么說,其實在談笑的心里還是很感謝蔣獻近些日子來的幫忙的。畢竟是他確實幫了她不少,也正是因為他幫了她,而她實在看不出這樣的幫助對他而言到底有何利可圖,才選擇遠離。

  寧愿自己走的一身泥濘,狼狽不堪,也好過被溫柔的海水一點一點吞沒來的好。

  談笑推開房門,看見那個姑娘散著發(fā)坐在床沿。

  懸淚欲墜,我見猶憐。

  姑娘原先是世家大族的小娘子,被流放至此,進了這賣身賣曲的地,好歹還吃得上一口熱乎飯,也算是在這世道一個好的去處了,可是她偏偏輕信了感情,愛上了它的轟轟烈烈,它的浪漫甜蜜,死也要同那郎君私奔,結(jié)果自是沒有好果子吃。

  若是尋常郎君,調(diào)查后談笑也就作罷,別人的人她暫時也不好動手,左右一條命還留著,日后怎么樣也都還好說。

  結(jié)果誰成想那郎君是張灃的得力下屬三兒。

  三兒這名字委實隨便了些,比談笑給她乖徒兒取名二餅還隨便。

  但是架不住低廉的名字有著一張貌若潘安的臉,迷的姑娘神魂顛倒的。

  談笑問:“姑娘叫何名字?!?p>  明知故問卻成了最好拉近關(guān)系的辦法。

  姑娘怯生生地回答:“奴家叫阿蕉?!?p>  “嬌氣的嬌?”

  阿蕉:“不是是香蕉的蕉。”

  和師父一個字,這倒是和知道的不一樣,看來有人故意而為之啊,這個人知道的不少,不像是張灃那狗屎的作風,他可不會暗戳戳地刺傷他人,又是哪個見不得我好了。

  “阿蕉姑娘你知道我是誰嘛?”

  阿蕉點了點頭:“你是救了我的將軍,是贖我出來的將軍。”

  那個家伙把功勞給了我。更看不懂他在搞什么把戲了。

  談笑看了一會姑娘,想問她那個郎君的事,又覺得這樣貿(mào)然問只會換來一個姑娘的梨花帶雨。

  姑娘也不見得會打開心扉。

  誰會愿意看到自己的心愛之人被自己陷入到絕境。

  談笑腦海里有一瞬閃過了蔣獻的臉。

  他方才的表情真的好像幼時他送她的那條小汪,眼睛濕漉漉的,看起來好不可憐。

  該死的,怎么可以憐惜一個不可信之人。

  阿蕉抖得更加厲害了,她一直都是安分守己的,直道家道中落才淪落至此,才學會叛逆,才知道什么叫愛,雖然沒有一個好結(jié)果,但是她至少愛了。

  眼下雖被將軍所救,但是這么些年來將軍那兇神惡煞,吮人鮮血的,駭人聽聞的事情還是令她畏懼三分的,更何況現(xiàn)在將軍的表情看起來不太好。

  有點懊悔,還有點生氣。

  談笑突然開口,把阿蕉嚇了一跳。

  “你可以幫我選套姑娘家的衣服嘛?”

  這句話更加讓阿蕉害怕了。

  “然后再教教我姑娘家應該如何行事為人。”

  阿蕉驚得不會說話了。

  談笑訕訕地笑了:“我就沒做過姑娘家,不知道什么樣子才是姑娘家的樣子?!?p>  阿蕉愣愣地點頭答應了。

  談笑回以一笑。

  要是此刻讓阿蕉聽見蔣獻的話,她一定會贊同蔣獻的話,因為將軍笑起來的時候,她的心里也好像有千千萬萬只蝴蝶在飛。

  談笑心里就沒什么蝴蝶在飛了,她好久沒有這些情緒了,她就想著,怎么讓那些狗屎的玩意兒認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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