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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唐小國公

第七十六章 李世民和李淵的和解之始

初唐小國公 撞臉山鬼 2122 2022-10-07 23:39:52

  戶部存放賬冊的庫房早就被百騎司的人圍的嚴(yán)嚴(yán)實實。

  打賭的時候有皇帝和二十多個大佬親眼見證,王叔勉不會傻到給王寧鉆空子的機會,美名其曰派了兩個戶部的吏員來給王寧使喚,其實就是監(jiān)視。

  王寧才不在乎這些,一個人坐在庫房里,讓這兩個吏員去找來紙筆,便把這個吏員趕去守門。

  查晉、絳兩州的戶部賦稅賬沒有多大意義,王寧直接從兩州八縣的賬冊開始查起。

  唐朝的紙墨制造技術(shù)已經(jīng)相當(dāng)先進(jìn),只是以漢字計數(shù),一頁紙根本寫不了幾行,再加上晉、絳兩州都是超過三萬戶的上州,才讓這兩個州八縣的賬冊裝了整整兩車。

  如今大唐實行的是租庸調(diào)法,即受田丁男,每年除了交納粟兩石外,還需要承擔(dān)徭役二十日,還要承擔(dān)調(diào),調(diào)隨鄉(xiāng)土所出,每年交納絹或綾兩丈,沒有攤派徭役則納絹代替,叫做庸。

  隨手拿起一本賬冊翻了翻,類目不是很多,就是大寫的數(shù)字看起來有些不習(xí)慣。

  這些賬目顯然都是做了一輩子賬的經(jīng)年老吏做出來的,要用這個時代的方法從這些賬目中找出問題,即使王寧算學(xué)領(lǐng)先一千多年,仍然不容易。

  但王寧有更先進(jìn)的方法,正好自己只知道本福特定律,還沒試驗過,剛好可以拿這些賬冊試試。

  左手翻賬冊,右手拿著筆在白紙上記錄,花了一個多時辰,王寧低頭看著桌子上的紙,喃喃自語道:

  “就是你了!”

  然后重新拿出一張紙,開始用阿拉伯?dāng)?shù)字把賬冊重新記錄。

  ……

  王寧在戶部庫房認(rèn)真的做著枯燥無味的謄抄工作的時候,澧縣候帶著兩個仆人來到了程府。

  雙方落座一番寒暄過后,程咬金說道:

  “某剛讓管家買了一隊西域胡姬,剛準(zhǔn)備欣賞呢,獨孤兄就到了,正好一起欣賞欣賞,要是獨孤兄看上了,某送獨孤兄兩個也無妨!”

  澧縣候笑道:

  “哈哈,程兄美意,小弟可就卻之不恭了!”

  說完,才低聲問道:

  “程兄對三原侯與戶部左侍郎打賭的事怎么看?”

  程咬金看了獨孤濟一眼,笑著說道:

  “老夫怎么看不重要,倒是獨孤兄怎么看比較重要,獨孤兄說呢?”

  獨孤濟笑笑說道:

  “程兄不用考校小弟,三原侯終究是為陛下解憂,小弟再不濟,也不至于這點都看不到,相反,小弟觀三原侯行事向來謀定而后動,這才上門向程兄請教!”

  程咬金點點頭,說道;

  “某聽聞獨孤家里在晉州有不少買賣,前幾天家里的掌柜跟某說庫房里存了不少從朔方運過來的皮毛,不知獨孤兄可否讓貴府的掌柜幫忙在晉州張羅兩家鋪子?”

  程咬金這番表態(tài),已經(jīng)差不多明說了,獨孤濟心領(lǐng)神會的點點頭,道:

  “小弟回頭就讓掌柜去辦!”

  程咬金笑著對一旁的管家說道:

  “老林,去準(zhǔn)備酒菜!”

  獨孤濟來了程府幾次,對程府酒宴不分時候造早已見怪不怪,陪著程咬金邊喝酒邊欣賞大廳中央跳舞的胡姬。

  都是年輕貌美、訓(xùn)練有素的舞姬,穿著清涼的胡服在大廳中跳著江南一帶的舞蹈,讓兩個老色批看得眼光發(fā)直。

  兩人還不時交頭接耳品評一番!

  獨孤濟也毫不客氣,走得時候真挑了兩個帶走。

  回到位于道政坊的家里,吩咐丫鬟打來涼水洗了把臉才去到東廂見兄長獨孤慶。

  獨孤慶早在武德三年的時候就被李淵封為壽安縣公,只是獨孤氏雖然顯赫,但除了獨孤彥云活躍在朝堂之上,其他人大都寂寂無名不被大眾所知,獨孤氏第二號人物獨孤慶同樣如此。

  在東廂獨孤慶的書房里,獨孤慶揮揮讓伺候的丫鬟退下,才沉聲問道:

  “盧國公說了什么?”

  獨孤濟道:

  “他托我讓家中的掌柜在晉州幫他張羅兩家鋪子!”

  獨孤慶點點頭,說道:

  “王寧和盧國公一向親近,盧國公既然如此說,王寧應(yīng)該和我們想的一樣,肯定有什么查賬的法子,陛下應(yīng)該已經(jīng)有所準(zhǔn)備,你親自回洛陽一趟,即刻開始準(zhǔn)備,一旦王寧查清賬目,柳家和陳家不死也得脫層皮,咱們正好拿回被他們搶去的東西!”

  獨孤濟點點頭,說道:

  “小弟明日一早就出發(fā)”

  說完猶豫了一下,又對獨孤慶說道:

  “兄長,剛剛才酒宴上,盧國公隨口說了兩次:

  “陛下常說王寧可是他的福將”

  小弟總覺得盧國公意有所指,只是一時想不通所為何事,兄長您看呢?

  獨孤慶皺了皺眉,說道:

  “盧國公表面粗獷,行事卻從無差錯,當(dāng)然意有所指,不外乎是告訴我們王寧是陛下的人,只是這件事人盡皆知,何需他說?”

  獨孤慶從胡椅上站起來,在書房里踱了幾步,突然說道:

  “會不會是跟曼玉有關(guān)?”

  獨孤濟面露不解,問道:

  “兄長此言何意?”

  獨孤慶拍拍額頭,一臉恍然,對獨孤濟說道:

  “二弟,盧國公是提醒咱們,和三原侯結(jié)親的事沒必要瞞著陛下,相反,陛下應(yīng)該會樂見此事!”

  獨孤濟雖然心思都在買賣上,但從小耳濡目染,這時也反應(yīng)過來了,要是無望七姓和王寧結(jié)親,意圖拉近同程咬金這些武將關(guān)系,說不得肯定要引起李世民猜忌,獨孤是如今在朝堂上兩個高官都沒有,而且本就是效忠李世民的,猜忌就不會存在了。

  明白過來后,他又問道:

  “如此說來,咱們不如直接請陛下賜婚?”

  獨孤慶點點頭,說道:

  “倒也可行,不過曼玉自小在母親膝下長大,此事待為兄與母親商量過再做決定!”

  傍晚獨孤慶到母親房里請安的時候把事情跟母親說了一遍,已經(jīng)過了年過花甲的老夫人聽了獨孤慶的話,沉吟了片刻,緩緩說道:

  “大郎,此事依為娘看來,不如去請?zhí)矊m的那位!”

  獨孤慶驚疑不定,問道:

  “太上皇?”

  老夫人點點頭,說道:

  “盧國公說的對,咱們家和三原侯結(jié)親,陛下應(yīng)該是樂于見到的,為娘前幾天去太安宮見太上皇的時候,感覺得出來,太上皇其實已經(jīng)有心和陛下緩和關(guān)系,不然去年也不會搬出太極宮,只是放不下臉面而已,剛好太上皇向來寵愛曼玉,改日為娘帶曼玉去太安宮探探口風(fē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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