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么可能。墨淵瞬間就將這個想法給打掉了。劍訣、劍法練得再厲害,也都不可能將這一招一式練到如莫道陵這般“真”,畢竟僅靠這種“外物”可悟不出這種“真”。
墨淵搖了搖頭,凝神去雜,提劍就向莫道陵接著沖去。
不管他是有何機緣,都與自己無關(guān)。既然這位莫兄弟來了這落魄連,那我便好好指點指點他,這戰(zhàn)斗經(jīng)驗匱乏,那多多磨練就是了。
二人劍鋒交接,瞬息又戰(zhàn)在一起,為培養(yǎng)莫道陵的戰(zhàn)斗意識,墨淵只盡量的去試探出他的極限來引導(dǎo)他。這樣,雖然倆人看起來打的有來有回的,但其中的壓力卻是只有莫道陵知道了。
“還真是元嬰期啊,乖乖!這才多大年紀(jì)呀。老秋要不你就將他扔到我這兒來,反正你們肯定看不上他。嘿嘿~你要是不同意的話就吱個聲,同意,那么就不要多言了,由我來照顧這莫道陵?!泵先A建有些吃驚,眼珠子一轉(zhuǎn),打響了算盤道。
“老孟,你可別說了,小心耿之醒來知道后提劍砍你。”江曉笑呵呵道。
“知道了又怎么樣,我可不怕他,我就是讓他不出劍,他都奈何不了我?!泵先A建雙手抱胸,不屑的瞥了一眼還在閉眼感悟的秋耿之,用最猛的姿態(tài)說著最慫的話,讓眾人好一陣無語。
老張看著在場的閉目感悟的劍修,一臉羨慕,復(fù)雜一嘆道“不敢想象,這世上竟然還有能讓我們觸碰到的機緣。哎~,這群劍修…有福嘍?!?p> 看著這滿地盤腿而坐感悟的劍修,眾人也是一陣感慨。
“哎,是有福了……”
江曉臉色有些恍惚,隨后又不自禁的抬眼朝著落魄連方向望去,道“老張,你說我們會心滿意足的消失嗎?!?p> 此話一出,周圍人都是不自覺的一怔。
也不說話了,皆是黯然無神起來。莫道陵帶來的驚喜也被沖散了。
“老江,不會說話那便別說了,沒人把你當(dāng)啞巴,這么好的氛圍都被你攪和了?!?p> “就是,以前咋就沒發(fā)現(xiàn)你嘴那么不討喜呢。……”
眾人沉默片刻了會兒,突然便對江曉批判起來。
“好好好~我的錯,我的錯~我就不該生這張爛嘴的?!苯瓡耘铝?,雙手舉起認(rèn)錯道。
弟兄們見他投降也放過了他,繼續(xù)觀望著墨淵和莫道陵的戰(zhàn)斗,只不過再無之前的氛圍了。
……
此時,場上莫道陵和墨淵的戰(zhàn)斗還在繼續(xù)……
莫道陵此時對陣墨淵也愈發(fā)嫻熟起來,在墨淵這種久經(jīng)沙場的老戰(zhàn)士的調(diào)教下,他對自己的身體狀態(tài)有了個清醒的認(rèn)知,知道了什么時候防守反擊,知道了如何發(fā)力,對方的攻擊自己又需要用幾分力氣來應(yīng)對等等。
眼力與經(jīng)驗都有了顯著的提升,雖然莫道陵的這種提升在墨淵眼里還是像菜鳥一樣,但天賦也算的上中肯,不優(yōu)秀但也不差。
“你便只有這種程度嗎。”墨淵一劍劃過莫道陵的臉頰,留下一道淡淡的血痕。
莫道陵腳下發(fā)力,遠(yuǎn)離了墨淵,微微喘息,將心里的不甘強自壓下后,望著墨淵開口道“謝墨大哥指教了,這次切磋我受益匪淺了?!?p> “切磋還沒結(jié)束,別想著離開。”墨淵見他有結(jié)束的意思,開口道“你的劍法雖然已是返璞歸真境界,但戰(zhàn)斗意識太過差勁,難以發(fā)揮出你真正實力,所以,今后為了鍛煉你的戰(zhàn)斗意識,我會每天跟你對練,什么時候你能真正順心使用你的劍法,這對練才能結(jié)束。知道了嗎?”
隨后墨淵不等莫道陵回話,提了提手中寶劍又道“方才只不過是小有收獲,竹籃打水,不多加修繕,那就只能是一場空。接著來!”
話罷,墨淵轉(zhuǎn)眼之間就到了莫道陵臉前,一劍刺出。
這一劍凄厲無比,全然沒有了方才那般的手下留情。
莫道陵一驚,急忙向后撤去,游龍步已是運轉(zhuǎn)到了極致,同時抬起劍想朝著墨淵橫砍,企圖阻攔他的進攻。
哪知,墨淵對此不管不顧,只是運轉(zhuǎn)靈力,加強劍法威力。讓原本已是足夠迅捷的靈劍更加快而疾。
此舉,就是為了逼莫道陵回防,當(dāng)然,他莫道陵若是回防能不能防得住那就兩說了。這里墨淵有絕對信心,他莫道陵防不住。
場外的眾人看著這一幕,都想看看這位新來的該怎么應(yīng)對。
卻見莫道陵看那劍鋒離自己的胸前越來越近,劍鋒泛著淡紫色的光芒伴隨著危險的氣息,直壓向自己的心神。
這一劍擋不住。莫道陵臉色發(fā)白,眼睛看向自己面前自信的墨淵,心里不知怎的突然一橫,也不去管胸前掌握自己生命的靈劍,將砍向墨淵的劍更加有力和決絕。
他要刺自己胸口,那我便也要他的性命,以命搏命!
這一劍包含著有莫道陵八九成氣力,再加上那一股子狠勁,哪怕劍還沒觸碰到墨淵,一道如刀割般的痛覺就已從胸口傳來。
沒有遲疑,墨淵將身法運轉(zhuǎn)到了極致,拼命的翻身躲避,這一劍自己只要敢接,那閻王就敢收了自己。只不過自己雖是躲避即時,但還是被他傷到了。
墨淵看著自己胸口的傷口,入肉三分,差一點點就傷及到要害,還來不及他失神片刻,那莫道陵便已是要乘機劈來。
墨淵一驚,連忙騰空遠(yuǎn)離,道“停手!”
莫道陵一頓,心里有些不情愿,但也只能停了手,將劍歸鞘與墨淵相對而立。
墨淵收了劍又服下顆療傷丸后,才望向莫道陵道“這一次,算是我輸了。剛才那一劍不錯,算是一顆良木?!?p> 莫道陵此時心緒難定,眼神里充滿了不服和討厭的情緒,難以掩蓋。不敢讓墨淵看到自己的眼睛,莫道陵低頭抱劍道“只是誤打誤撞罷了,多謝墨前輩指點了,小輩我受益匪淺了?!?p> 墨淵點了點頭,開口道“你能破了那一局確實有些誤打誤撞,但你骨子里的狠勁還是有的,敢拼了命的想要反殺我就已經(jīng)證明了你戰(zhàn)斗天賦還是不錯,性子也不想我想的那樣軟弱,今后多加磨煉會成為一個出色的戰(zhàn)士。從此你便多與我切磋交流交流吧。”
莫道陵暗自凝神,將那對墨淵的討厭情緒強自壓下,笑道“那日后就麻煩墨前輩照顧我了。”
墨淵道“說不上麻煩,如今你加入了我們落魄連那便是之后出生入死的兄弟,兄弟之間沒有什么麻煩不麻煩的,而且,我?guī)椭蚰ツ銓ξ乙彩谴笥旭砸?。以后若是有什么不懂的問我就可以,其他人就是問了那也是不如我精通?!?p> “瞎說什么呢,老墨,什么不如你精通,為了小莫身上的機緣你是臉都不想要了!竟想要獨占莫兄弟。就你那三腳貓的功夫,你不用劍,我們的實戰(zhàn)那個比你強?”孫乾等人聽到墨淵的話,連忙過來打岔道。
呂韋也是哼道“真沒看出來啊,老墨你竟然是這樣的人,這偷偷摸摸貶低別人鑄就自己的事兒你都做的出來?你這是打算原形畢露啊。不行不行,小莫那么老實可不能讓你帶壞了,我看他還是讓我來帶吧。小莫的劍術(shù)比你的好,缺的只是實戰(zhàn)經(jīng)驗罷了,我論實戰(zhàn)可是比你要強得多,我來教肯定比你的效果要好?!?p> 孫乾罵咧道“你TM快閉嘴吧,說的比唱的好聽。莫兄弟可是我們一班的人,你們這倆二班的人可別在這里心懷鬼胎了?!?p> “咳咳,小莫啊,要不跟你孫大哥混吧。”孫乾說完呂、墨二人后,旋即轉(zhuǎn)過臉來舔著臉皮道“你可別看我雖是個陣修,戰(zhàn)斗經(jīng)驗不如那些粗鄙武夫強,嘿嘿,但我足夠陰啊,你只要……?!?p> “你只要什么?”秋耿之的聲音突然從他身后傳來。
“阿這,老大你醒了!呃哈哈~沒什么,什么也沒有,我開玩笑,開玩笑呢?!睂O乾一驚,連忙躬過身打著哈哈道“就我這臭陣法師能有什么手段,實戰(zhàn)經(jīng)驗?zāi)蔷褪枪菲ú蝗纾∧窃趺纯赡芟敫覍W(xué)呢?再說,我那么賤,他這么好的孩子可不能被我?guī)牧??!?p> “你還算有點自知之明?!鼻锕⒅沉艘谎蹖O乾道。
孫乾兩手撮合著,諂媚的笑著靠在老秋身邊道“那是那是,還是班長了解我,自知之明這可是我的優(yōu)點,這都能看的出來。呃哈哈~不知班長大人這次頓悟獲得了多少好處?可否露出來讓弟兄們好好開開眼界。嘿嘿~”
眾人一陣無語,論這認(rèn)慫和溜須拍馬的功夫,他孫乾敢稱第二那就沒人敢爭第一。
秋耿之也不去理他了,微閉著雙眼,回想片刻后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道“受益匪淺?。 @些劍式雖沒有蘊含任何劍意,但是這劍法劍式卻是走到了極致。世上能將這最基礎(chǔ)的見識練到這種地步的,不敢說沒有,但肯定是寥寥無幾。這次能夠遇上真是三生有幸,我身上的所有劍法劍訣皆是大有提升,不敢說增長六分,但三分肯定是有的?!?p> 話罷,秋耿之起手一招,三尺靈劍已然入手,靈力運轉(zhuǎn)信手一劍朝著遠(yuǎn)處密林揮去,剎那之間,只見那塊林子的地皮上的雜草瞬間消失,獨留下棵棵樹木扎根在大地上,不傷樹木分毫、延至百米皆是如此。
墨淵瞳孔微縮,盯著眼前的這一幕,心里微驚,不愧是落魄連第一‘靈’劍,如今將從莫道陵那返璞歸真般的基礎(chǔ)劍式中領(lǐng)悟到的東西加入到他秋耿之的‘問靈九變’之中,讓他原本就有些細(xì)膩靈活的劍更加精細(xì)了。
“厲害厲害了,這一劍不僅全繞開了樹木,就連地上的蟲蟻都沒傷其分毫。老秋,你這‘問靈九變’的境界又更加精湛了啊,這恐怕已經(jīng)可以施展第八變‘問靈歸一’了,我看莫兄弟身上的福源你還未有完全感悟,要是將莫兄弟身上的機緣吃透,那第九式‘稱心如意’恐怕也是離參悟不遠(yuǎn)了?!苯瓡試K嘖驚嘆道。
“不愧是當(dāng)年的天才,老秋,哎,你這讓像我們這樣的中庸之人該怎么活呀?!?p> “就是,同樣的機緣我們的收獲確實大大的不如你,哎?!?p> “比不了,真是比不了……”
眾人也是吹捧起來。
……
“陵月姐,系統(tǒng)給我的劍法真這么厲害嗎?”莫道陵見秋耿之他們這么珍視自己的劍法,有些疑惑的問道。
駱凌月笑道“那是自然,雖然這套劍法的威力在仙界只能排個中上游。但在這凡間卻已經(jīng)是最頂端了,他們能有所參悟當(dāng)然很正常,而且,你這一招一式皆含有大道本源在其中,雖然含的不多,但從另一種意義上來說,你這劍法已經(jīng)超越仙界的九成仙法了。”
駱凌月乃是玄天圣宗天月宮宮主,已是那仙界成名已久的人物,實力和眼界那都是最頂端,一眼便能看出這套劍法的資質(zhì)如何。
“這劍法的境界可以分為初窺門徑、小有所成、融會貫通、爐火純青和返璞歸真,世間常人大都沉浸在融會貫通之境,爐火純青和返璞歸真皆是要一定的機緣才能達到。尤其是返璞歸真境要是沒有那潑天的機緣,想要達到那簡直就是天方夜譚?!瘪樍柙乱活D,續(xù)而道“你雖然到了返璞歸真境,但卻沒有領(lǐng)悟出自己的劍意,終究無法發(fā)揮出這劍法的真正威力,要知道劍意才是劍的魂?!?p> 莫道陵道“這么厲害嗎?那有什么方法可以讓我快速領(lǐng)悟劍意…哎…不對,怎么可能會有這種方法?”
莫道陵話語一頓,突然失望的道,能速成劍意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怎么可能會存在呢?而且,這世間的事情哪來那么多好事成雙,暗自悔過自己是太過貪心了。
駱凌月察覺他心中所想,不禁搖頭一笑,倒是很容易知足嘛,不過有這種覺悟見好就收將來倒也是好事。
“這個世界無奇不有,增加領(lǐng)悟劍意的東西自然是有的,但是依靠這些東西得來的劍意,卻終究不會有自己的劍心,沒有劍心的劍客這輩子也只能是個中庸之人,很難有所成就。不過一個劍客也能有多種劍意,嘻~,我這里剛好有種名叫劍意種子的奇果,只要吃下就能獲得一種不弱的劍意你想要嗎?”
駱凌月解釋著似是想開闊他的眼界,但又帶著點誘惑的道。
莫道陵搖了搖頭道“算了,我只是隨口一說罷了,對于我來說,這劍意什么的都是些可有可無的東西,以前都早已不爭了何況現(xiàn)在呢。你應(yīng)該知道我最想要的是什么?!?p> 若不是察覺你那心中的失落,我怕是真的要信了。駱凌月莞爾一笑,不再說話,將心神沉寂下來繼續(xù)鉆研這系統(tǒng)留下的功能。
……
“莫兄弟,多謝你贈予福源,我在此代表在場的劍修兄弟們謝過你了,從此以后我等皆欠你一個人情,往后有什么事情盡管和我們開口,想必我們皆不會拒絕的?!鼻锕⒅畬殑κ掌穑兄聊懒晟砬肮戆葜x道。
莫道陵急忙上前阻止,忙道“秋大哥可不要跟我客氣了。我不過只是一個小輩罷了,可擔(dān)不得你這一拜啊。”
秋耿之大聲笑道“擔(dān)得住,擔(dān)的住。在這個時代只要有實力那你就都能擔(dān)得?!?p> 老秋臉色一正,嚴(yán)肅道“修為跟我相差不多,世俗的規(guī)矩早已不用那么拘謹(jǐn)。三人行,必有我?guī)?,我們得了你的福源,你現(xiàn)在就是我們的老師,賜道之恩自然受得了這一拜?!?p> 他說著便又微一彎腰拜謝,莫道陵無奈只認(rèn)由他了。
……
仙界,玄天圣宗。
天月峰,天月宮
“哎,凌月這孩子終究還是下去了,這想要醒來恐怕是要待到仙凡互通的時候了,嘖~也不知道那莫道陵有什么好的,以往他那般對你,你還這般待他?!碧K伶兒素手微微撫摸著駱凌月的發(fā)絲,眼中滿是無奈與心疼,自言自語著回想起以往的陳年舊事,那莫道陵對駱凌月的狠心,不由得有些咬牙切齒。
碰~
寢宮門開,卻是一身著黑色宮裝長裙的女子走了進來,一雙秋水眸子滿是不屑的看著她。
“怎的?現(xiàn)在倒是知道抱怨了,當(dāng)初阻我殺那賊子時怎沒有想到今天?哼,自作自受!”
“你怎么來了?”蘇憐兒眉頭一撇,有些意外。
“我怎么來了?你還好意思問。我只不過是閉了個關(guān),這圣宗就出了這么大的事。我就不能來看看?”
那女子輕言著,同時打量了眼寢宮的陳設(shè),果然還是那樣子,盡是些與那賊子有關(guān)的物件。女子微一哼道“將帶有凌月主意識的真靈送入凡界去尋那莫道陵轉(zhuǎn)世的事怎不找我商議一下?是非硬要瞞著我嗎!”
蘇憐兒一翻白眼道“這事兒還用的著跟你商議嗎?以你的性子哪能同意,事先跟你商議的話,你跟凌月倆人還不要又鬧翻天了。”
“而且,你不是在閉關(guān)的關(guān)鍵時候嗎?我們也是怕打擾到你……”
“得了吧,你們怎么想的我會不知道嗎?還怕打擾我,我看你們是巴不得我一直閉關(guān)到駱凌月醒來吧?!蹦桥硬恍家恍⑺脑挻驍?。
女子同蘇憐兒坐到駱凌月床邊望著沉睡的她,無奈道“一百年,一百年仙凡通道才會開啟,雖然這百年可能不過是眨眼之間,可中間錯過的機緣那可是千載才逢啊,圣人講道剛好就在這百年之內(nèi),當(dāng)初定下三次講道這第一次講道凌月便缺了席,以后那還不是要慢人一步?”
“你們可真是會挑時候啊?!迸釉捳f完,突然有些惱怒的抬頭看了眼蘇長老道“你也是,當(dāng)初若不是你阻止,那個賊子哪能活著出了圣宗,后面那里還有那么多事?”
蘇憐兒有些不服氣,拿起別在腰間的酒葫蘆猛灌了口,順手有抹了把嘴不屑的瞥了她一眼爭道“殺了他?我看你就是想我們圣宗少個天月峰峰主,也別說你將凌月打昏制住她自戕,以她對那莫道陵的情意你能看得住她一次還能看住她一輩子不成?”
那女子神色強硬道“怎么不成?她駱凌月若不放下他,我看她一輩子又何妨?!?p> “呵~”蘇憐兒不屑一笑,無言又喝了幾口酒。你陳汐玥當(dāng)年不愧是出了名的絕情,對自己的徒弟都這么狠,宗主讓你座任太白峰峰主也是沒錯了。
“好了,不說這些掃興的了,次次談起這些事情都是糟心。你這次閉關(guān)有突破的跡象嗎?”蘇憐兒擺弄著酒葫蘆懶散道。
“還是差一點機緣,此次出關(guān)便是為了這次圣人講道?!标愊h有些無奈,自己終究還是差那臨門一腳,想要僅靠自己的力量踏入準(zhǔn)圣只能說是有些癡人說夢了。
說來也是歷來能獨自成就準(zhǔn)圣的無一不是絕世的天才,獨自成準(zhǔn)圣從古至今不過也一手之?dāng)?shù)。難道真的只能放棄了?
陳汐玥自踏入修仙一途之時便是那真正的天之驕子,天賦、機遇也是絕世少有,從來自傲的她自然想要試試自己能否獨自踏入準(zhǔn)圣,打造成就至強準(zhǔn)圣的底子。今次閉關(guān)終是未能突破算是有些認(rèn)命了,當(dāng)然,以她大羅金仙的心境這點小挫折還是算不了什么的,稍作調(diào)整早以無礙,只不過是在心里稍微有些遺憾罷了。
“終于認(rèn)清自己了?至強準(zhǔn)圣的底子那是那般好打的,古往今來也只有五人成就至強,仙界都多少紀(jì)元了,才出了這么幾個至強準(zhǔn)圣,你陳汐玥也不知道從哪來的信心竟想要做這千古的第六至強?!碧K憐兒言語算是勸慰的道。
陳汐玥不屑瞥了蘇憐兒一眼道“燕雀志短,難飛千里之地,你蘇憐兒便只能止步與大羅金仙了?!?p> “是是是,你志向遠(yuǎn)存,眼光高于天邊?!碧K憐兒那雪白的額頭青筋微起滿臉‘笑容’的道“這離圣人講道還有段時間,怎么就結(jié)束閉關(guān),這么輕易的就出來了。”
卻是在嘲笑她將成就至強準(zhǔn)圣的目的放棄,也跟自己差不了多少。
陳汐玥似是沒有聽出她那嘲諷之意,搖了搖頭道“靠圣人講道達到準(zhǔn)圣只是無奈之舉,我終究不是輕易甘愿認(rèn)輸?shù)娜耍F(xiàn)在我只是有些迷茫罷了,這次圣人講道只是我給自己定的一個期限,接下來我想去找那天機道人讓他來助我,看能否算出我是否還有成至強的機緣。”
天機道人乃是五大至強準(zhǔn)圣之一,尤是精通推演一道,在仙界,推演一道,他天機道人敢稱第一,那世人便無人敢爭。
“說的倒是輕巧,那老頭兒行蹤出了名的難尋,這次能找到他來幫忙刻畫陣圖可是廢了我們好大功夫才找來他,如今那天機道人忙完就又不知跑到哪里去了,你能找到他?”蘇憐兒說著好話道。
陳汐玥微微一笑道“我自是找不到他,但是你可別忘了我們宗主可是找的到的。我閉關(guān)前便有了這種想法,便提前向宗主找來了塊令牌,靠著這塊令牌想要找到天機道人還是很容易的?!?p> 玄天圣宗宗主玄清塵,同是至強準(zhǔn)圣,想要知道他天機道人的蹤跡還是很簡單的,畢竟至強之間總是都會有聯(lián)系的。
“能找到又怎樣?你可別忘了要想讓那天機道人出一次手,那代價可是不小,你一個小小大羅金仙有什么是人家看的上眼的?!碧K憐兒又是打擊道。
蘇憐兒有些不服氣,想想自己和諸位長老為了找到他天機道人,那可是將仙界所有大大小小的推演道統(tǒng)都給訪問了遍才尋到他的行蹤。如今與陳汐玥一比,頓有點惱怒,自己怎的就沒想到去向宗主求一道令牌,哪怕是宗主閉了關(guān),但是他身邊近侍凌煙身上肯定還是有令牌的,畢竟,就以那老家伙的性子,肯定會把令牌扔給凌煙的。
“這就不用你操勞了,我自有打算。倒是你們~還是先想想之后怎么和宗主交代吧,宗主好不容易讓天機道人欠他一次,如今只是閉了一次關(guān)后便沒了~,呵呵,他這人不跟你們穿小鞋就奇了怪了。”陳汐玥對蘇憐兒的那不痛不癢的打擊絲毫不放在眼里,只看了她一眼后便扭過頭去看向駱凌月,雙手拉攏著她那纖細(xì)玉手,淡淡道。
“穿小鞋便穿小鞋,我可不怕他。”蘇憐兒嘟著嘴,心里雖有些發(fā)虛,但表面氣勢可不能輸了。
陳汐玥沒管他,盈盈的美目靜靜看著駱凌月,美麗而又冰冷的的俏臉罕見的流露出溫柔之色,輕言道“癡兒唉真是癡兒,百年沉睡,圣人講道的機緣都棄置不顧,情這個字當(dāng)真是輕易沾不得,當(dāng)初若是我在強硬一點,在你剛要情竇初開之時,將你們之間的緣分?jǐn)財?,也許你也就不會變得如此癡情,更不會變得像如今這般青絲白發(fā)、根基受損。哎~”
陳汐玥撫摸著她那一頭白發(fā),有些失神“不過以你的性格,若是我強行將你們二人分開,你恐怕這輩子都不會再開心了?!?,呵~呵呵,像真是像啊~唉……”
蘇憐兒搖了搖頭“她確實像,但你確實變了。以往凌月的性子與你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現(xiàn)在她倒是越來越像以前的你,你倒是越走越認(rèn)不出你來了?!?p> “人都是會變的?!标愊h幽然道“何況我還是選的那無情道,終究是要難以物喜,不以已悲。”
“是啊,會變的。也不知你當(dāng)初那腦袋是怎么想的,那么多條路,卻偏偏只想走這太上忘情,悟這太上忘情之道。參悟來參悟去硬生生的將自己變成一副生人莫近的模樣?!碧K憐兒感嘆一聲,頗有些恨鐵不成鋼。
陳汐玥不在多言,只是暗自有些神傷,眼中不時的流露些傷感和痛苦。
“嗯…”
突如其來的一聲輕哼瞬間引起了二人的注意。皆是有些吃驚,這是什么情況。
“……師父、蘇師叔你們來看我了么?!瘪樍柙卤犻_眼看見兩人,有些有氣無力的道。
“你怎的突然醒了?”陳汐玥和蘇憐兒急忙將駱凌月扶坐起來道。都是有些焦急。
駱凌月心里此時暗暗吃驚,竟是真的可以回來,這系統(tǒng)究竟是何方神圣竟有這種手筆。
駱凌月在研究系統(tǒng)留給自己的限權(quán)時,偶然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可以將真靈給傳回仙界的主體里,而道陵這邊卻可以借助系統(tǒng)的能力留下一個投影來相助他,而且自己也是可以一心兩用,一道意識留在投影里,另一道隨著真靈也一同回歸到本體里,自己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并且在真靈回歸之后自己也不會受到來自天道的反噬。
駱凌月看著眼前正在關(guān)心自己的師父和長老,道陵這身上的機緣太大終究還是要瞞下的,不由得心里暗自有些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