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蘭納斯學院。
也許是上天的庇佑,也許是神的召令。天空中飛過烏黑黑的鳥類,未不知道那是什么。像是脫離了地心引力,他的四周不斷的扭曲,雙手似乎要伸進自己的眼睛中去。剛好旁邊有一把椅子,讓他穩(wěn)住身體,從這種不適感脫離。
不適感過后,他大口的呼吸,慢慢睜開雙眼。像是很久沒有感受過陽光的溫暖,他貪念的伸開雙手感受每一次與周邊的接觸。只管,陽光刺眼,他卻一動不動的看了許久。
“我回來了!”未自問到,而周圍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他看了一眼建筑,圓頂復式,錯落有致的校園小道,奇形怪狀的樹木。
大革剛好從他面前走過。他正要去看賽場比賽,正期待鬼松會來。
未激動的來到他的身前,他有些含糊不清,說了半天,大革沒有聽清他說的話。只是看著這個小蘿卜頭,有些熟悉。在哪見過?等到大革回想之中,那個小蘿卜頭響亮的喊到:“大革前士?!苯又坪跏呛芤滥鸵话惚ё×怂?p> “三元,你等一等?!贝蟾锱氯坏人?,就把他喊回來。誰知三元跑的速度比平常要快了一倍。大革能從他的眼睛看出來,三元有些激動。
“前士,啊,咳!這是誰?。俊比壑樽拥瘟锏膱A圓的,他語氣平淡,一本正經(jīng)的問到。
“對啊,你是?!?p> 未松開手,轉(zhuǎn)而一臉淡定,鎮(zhèn)靜的說道:“對不起,對不起,我看錯了?!?p> 他飛也似的跑開了。大革和三元只能看見未的背影。但樣貌確已經(jīng)記清了。
“這小孩,怎么糊里糊涂的?!比凵駵o散,雙手耷拉著。明明自己已經(jīng)做好思想建設(shè)了。
大革說道:“三元,走吧。”
“我其實想跟師母說的?!?p> “你別總是把師母掛在嘴邊。小心我敲你頭?!?p> “前士,我這不是擔心你嗎,怕你被騙??!”
未躲在墻角,他望著學院的一切,轉(zhuǎn)而向自己的教室走去。
第一天,果然,他們的負責人不在。而周邊閃現(xiàn)了“毛毛”的蹤跡,那個木樁啃咬的痕跡,他確定這是黑老鼠所為。他知道這不是毛毛,轉(zhuǎn)而撥通了囚銘的電話。
“囚前士,在嗎!我看到黑老鼠了。”
“黑老鼠,在哪?”
未:“不清楚,我想空洞是不是破了?!?p> 囚銘安慰道:“嗯,我們正在封印。等一下就來學院?!?p> 未放下電話,手確不停的顫抖:“我想我也可以,像上次一樣,但……”
“未?!秉c名聲把他的思緒拉回。
“到!”
出士們望著這個只有自己一半高的小孩,議論紛紛。
——這個出士是特招的吧!
——不是,是石柱測的。分配過來的。
——巴渝那個家伙又在找別人麻煩。聽說原先這個小孩被他欺負了好久。
——是嗎,巴渝就是個怪癖,他經(jīng)常和班上的人結(jié)仇,誰遇到就是倒霉。
“肅靜!”前面?zhèn)鱽硪魂嚧潭囊舨?,點名又開始繼續(xù)。
未確沒有在聽下去,同學他全都認識。他想,自己怎么回來了。他那時明明極為痛苦,為什么還要他回來。讓他和黑衣人對抗嗎!
他抹掉自己的眼淚,一言不發(fā)的望著窗外。正好梔子從他旁邊走過,他能夠聞到那股淡淡的梔子花香。
“梔子!”
“嗯?”梔子轉(zhuǎn)過頭,往旁邊望去。只見一個小小的人坐在凳子上,他的頭圓圓的,因為魔法星的力量,他們的樣貌各有不同。一般情況是不會以原始態(tài)展現(xiàn)的。而這個小孩是什么時候認識自己,梔子不想追查,她對著未說了聲你好,便往后坐去。
梔子滿意的放好書:“還是后面的位置好,舒服?!?p> 隔壁金發(fā)人:“誒,梔子,我跟你說不要坐到這人的后面?!?p> 梔子:“為什么!”
隔壁金發(fā)人:“你別問為什么,你看不出來嗎,這個是個衰貨。你看不出?!?p> “哦。”梔子瞪大了眼,了然的點點頭,帶著客氣的疏離?!拔颐靼琢?。謝謝你?!?p> “嗯,那個,我們能交個朋友嘛!我叫樅落。”樅落一頭金發(fā),但那頭金發(fā)明顯有些毛糙雜亂。上面還帶有白色的細絲。梔子忘了許久,語氣也激動了些。
梔子:“啊啊,我知道你!你是樅落!很高興見到你。”
未往后看了眼,沒做聲。樅落是第一個冷落自己的。至于是為何,他想可能和巴渝有關(guān)。
一節(jié)課很快就過了。未感受著自己對魔法的調(diào)動。雖然身體上的感受新奇,但是他知道,自己已經(jīng)會了。他不在停留在第一章,而是往后看去。
但是自己的進度依舊慢的出奇。他繼續(xù)寬慰著自己:“果然自己還是不適合當這個魔法師,但自己有了成效就別放棄。”
感受到自己的內(nèi)心難受,同時經(jīng)過一段不為人知的經(jīng)歷,他的心里也不會那么空虛。
等到第二節(jié)課時,他又會了第二個法咒。
“好像熟悉些了。對后面也沒那么難了?!蔽从X得自己有必要學習如何說魔法星的語言。他知道,自己不能退縮了。
大革呼呼的跑步聲在樓道響起,他啪的推開門。
眾出士捂著耳朵,未不明所以的望著他,原先,大革一直是消失狀態(tài)。
大革拍掉身上不存在的灰,一字一句道聲:“班級職位都出來了嗎?,弄好了就跟我一起去抓黑老鼠?!?p> “啊,課不上了嗎?”
“是!來,一組,二組,三組??禳c,麻溜些。”
“好!誒!”本來沉寂的教室有了聲響,未聞到空氣中的氣體已經(jīng)漸漸空開,轉(zhuǎn)而往自己這邊靠攏。
大革一邊安排,一邊思索。
不知何時,學院的黑老鼠數(shù)量劇增。讓院長措不及防。幸好,黑洞洞口已經(jīng)關(guān)閉。
學生們在學院之中奔走,特制袋子內(nèi)鼓囊囊的。未找了一處角落坐下。他沒有給毛毛拿出來,也沒有向囚銘說,這個讓我來吧。
他還記得黑衣人這樣說:“哦,這個小家伙是黑老鼠吧?!彼麌樍艘惶倸w是自己太笨了。怎么會有誰認不出黑老鼠。
此時,那些黑老鼠向丟失了磁場一樣隨意亂竄。
而內(nèi)空間,毛毛已經(jīng)忙開了。
“未未是我的,誰都不能靠近他?!彼坪踹€是扮演角色扮的忘乎所以,就開始跑到格尼面前買醉。
“格尼,你走開,格尼,你走開。”毛毛滴留著那雙琉璃一般的眼睛,似乎有萬千星芒。它在內(nèi)空間跑跑跳跳,沒有人能擋著他。
格尼朝它吐出龍息,那股龍氣將毛毛熏得眼淚直流,便又灰溜溜的跑開了。
未看到一雙目光盯了自己很久,他也不好意思一直坐在這,便也開始抓起黑老鼠來。
毛毛和黑老鼠共通感官。若是自己焚燒眼前這個黑老鼠……他不愿這樣做。這些事情就交給囚銘他們吧。
等到天空劃開一個小口,周圍有陽光透過時,他才發(fā)現(xiàn),雙星已經(jīng)要往下走了。
“原來已經(jīng)是晚上了嗎?”
未感嘆到,他會在半年后遇到那個黑衣人。為什么是那個時間,未沒有想通。一天之后他們就在學院的墻角中看到了昨天的新聞,跑出的黑洞之物已經(jīng)完全處理,其實自己不去做這些事情,他們也會把他弄好。自己又何必費勁去湊。
他算了算自己的年齡,明年若是自己還活著,就是十六歲了吧。
他毫無思緒,尤其是黑衣人的。那種劇痛感,讓他的大腦麻木,身體不斷的抽搐,他想,肯定是為了能讓自己更好的平靜的離開。
而自己還活著,那得要有一點線索。
在黑洞之中,除了知道黑衣人使用的鋸刀,他便沒有一絲信息。面貌身形,他能確定自己若是看到了,一定會認出。
遠處的花海像是波浪一般高低起伏,他看見那個尖塔頂端那面旗幟。大革曾說:“我們最后一關(guān)就是考這個,別看這片花海美的不像話,但往往我們總會被美麗的事物迷惑?!?p> “危險么?!蔽赐蝗灰卉S而下,當他離開的一瞬間,他感受到風的力量,裹挾,不對,是包裹,可以感覺到那股力量很輕柔的托舉著自己。
“誒,隨便跳樓的話會摔的很慘,就不要跳了。煩心事自然要疏通了,一句跳樓能解決事嗎?”
未乘著風,絲毫不聽。手中魔法催動。這是法力,他能感受到自己手中的銀菟絲在閃著光。
告訴他一件真相:“你所有的想到的皆為真?!?p> 大革:“你這個……早上的小孩,我的學生?。∧闶歉陕?,給我添麻煩?”大革嘴上不停的說著,可是內(nèi)里是慌里慌張。他不擅長處理學生的心理問題。開導也是。
“你怎么了?!?p> 未驚慌說到:“前士,我剛才看那花海格外美麗,不自覺就……謝謝你。”他一邊拍打著胸口,一邊呼氣。仿佛真的嚇了一跳。
“哦哦,這篇花海很危險。你小心一點。掉進去,就出不來了。”
“這樣嗎,我剛才……差點,嗚嗚~”
“沒事,學院這個圍欄這么低,你小心些。”
未再次抱住了大革,說到:“謝謝你,前士?!?p> 等到?jīng)]人了之后,大革靠上了那個窗攔,剛到他的大腿處。
“這個小娃有點奇怪?。 钡谴蟾餂]有繼續(xù)思索,因為他知道了這個出士的身份—預言之人。
“但是預言之人找的太多了。不知道行不行哦。”
他記得五年前也來了一個,魔法星現(xiàn)在有預言人百人,不得不說,他們的確實是有本事的。但都無法關(guān)閉黑洞,這個小孩就行?
——真正的預言之人在哪里!大革其實挺害怕的,他怕某一天,又來一個新的預言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