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她怎么來了?
天氣越來越冷,衣服穿得更多了。
第二天中午放學(xué)的時候,梁羽平給陸飛打來電話,說李芳琴出門了。
想著盡快找到馬大虎的賬本,下課鈴一響,陸飛王述三個就直奔湖光小區(qū)。
陳雨露看著他們?nèi)齻€這幾天中午一放學(xué)就匯合,都不等陸希靈和李瑜一起吃飯。
肯定有事瞞著她。
走這么急?
在干什么呢?
她問過陸希靈,你知道不知道你哥這兩天在忙啥?
陸希靈搖搖頭說不知道,可能在忙火鍋店的事吧。
陳雨露對此半信半疑。
今天中午她不回家吃飯,眼看著他們出了校門,走了一段路,幾人打了一輛出租車,她也叫了一輛跟了上去。
眼見幾人坐的出租車停下,隨后走進了一家賓館,關(guān)鍵是這兩天陸飛還背著一個書包。
起初她還覺得可能里邊放的是書本,但現(xiàn)在她的好奇心更重了,大中午的背著個書包往賓館里干啥呢?
她沒下車,叫師傅等一會,多給他十塊錢,她想先等等,如果超過十分鐘沒出來,她就去賓館找。
他不會是和別人在約會吧?
僅是這個想法蹦出來沒兩秒,她就搖了搖頭,覺得不可能,她對自己還是很自信的。
而且王述跟姚小鵬也在,嗯,絕對不可能是那樣子。
差不多過了五分鐘,在她的視線中,她就看見王述和姚小鵬走了出來。
之所以第一時間把注意力放在兩人身上,是因為她沒看見陸飛哪去了?
那個陌生男子是誰啊,看起來比他們大多了,起碼二十七八歲了,陸飛哪去了?
緊接著她在定眼一看,發(fā)現(xiàn)那陌生男子的穿著是和陸飛一樣的,黑色牛仔褲,黑色羽絨服,腳上穿著她送的鞋。
她送的,當然記憶深刻。
他怎么換了一張臉呢?
陳雨露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思議,但緊接著就明白了過來,他,這是帶了面具!
太逼真了吧!
若不是那身早上看到熟悉的穿著,直接隔她面前,她絕對不會想到是陸飛。
隨著三人的身影快快地移動,她也叫師傅緊跟著開上去。
隔著十來米的距離,她看見陸飛和王述走進了小區(qū),姚小鵬則是在小區(qū)門口邊上的一家面館坐下了。
陳雨露定眼一看小區(qū)的名字,湖光小區(qū)。
這個名字讓她有些敏感,因為她知道白悠然也住在這兒,當初還是她和陸飛一塊來租的房子,她現(xiàn)在還記憶猶新。
白悠然天天給他補課。
人長得漂亮還會打扮,這家伙不會和她還有其他關(guān)系吧?
再瞧,姚小鵬的坐在面館邊上的樣子,明顯就像是在放風(fēng)!
司機很不明白啥情況,開口說道:“小姑娘你到底要不要下車?。 ?p> 陳雨露從兜里掏出五十塊錢,叫司機就擱這兒先等著,別著急。
得,有了錢賺,這司機也不會說話了,把車熄了火,他去吃飯了。
大概過了十幾分鐘,她看見王述走出來了,姚小鵬又進去了。
這感情是在輪流放風(fēng)?
她的疑心頓時更重了,也更著急了。
一方面,她覺得陸飛不是那樣的人。
但另一方面,干嘛要鬼鬼祟祟?這上面除了白悠然她們跟陸飛又關(guān)系,還有誰?
瞬間,她就腦補了很多畫面,白悠然跟陸飛有關(guān)系,但她們合租的,說不定在旁邊陸飛又新租了房子
為了不讓別人發(fā)現(xiàn),所以他就帶了面具,沒事就和白悠然偷偷約會?
陸飛還小,但她覺得說不定是白悠然主動勾搭的陸飛。
白悠然顯得那么成熟,那么有女人味!
偶然下,陸飛做了對不起她的事兒!
聯(lián)想到那些畫面,她氣得直剁腳。
雖然只是她自己的猜測,但她就是感覺極有可能。
她就說陸飛這幾天對她愛答不理的,明顯沒有了之前的熱情,合著原來是這樣!
她越想越氣,眼眶都有些紅了,緊接著她就下了車,朝著剛才的賓館走去,她要等陸飛回去,到時候?qū)χ艂€明白。
如果她身上有女人的香水味,那么她就要分手!
哼,居然敢欺騙我!
回到陸飛這邊,順利地進入了李方琴家,尋找了一二十分鐘,翻了個遍,都沒找到自己想要的。
忽然,梁羽平打來電話,說媽飯做好了沒,我馬上到家了。
這是他們之前溝通好的暗號,只要說這話,就代表人快回家了。
梁羽平是一直跟著她的,留王述和姚小鵬在小區(qū)門口放風(fēng),為的是怕馬大虎突然回來。
走之前,陸飛把東西復(fù)位,又朝房間里看了幾眼,緊接著就離開了。
出門的時候,陸飛還遇到了白悠然,她手里正提著垃圾。
摸出電話,陸飛給王述打了過去,叫他們先回去。免得被白悠然看見,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白悠然朝陸飛撇了一眼,她感覺聲音有些熟悉,但又說不上來。
出小區(qū)的時候,陸飛把冒著壓得很低,他看見梁羽平不知道從哪這么快就租來一輛寶馬車,車上副駕駛坐著的正是李方琴。
好家伙!
這辦事效率!
陸飛覺得梁羽平有戲啊!
僅是瞟了一眼,為了不讓李芳琴發(fā)現(xiàn)自己,生起疑心,他快步走了過去。
走到賓館門口的時候,梁羽平打來了電話,笑呵呵地說:“怎么樣,你錢沒白花吧。”
陸飛回道:“呵呵,你再加把勁?!?p> 梁羽平又說:“咳咳,那肯定啊,好久沒開車了,我出去逛逛,你回賓館的時候,把門給我?guī)懒?,別丟了東西。”
掛了電話,陸飛一走進賓館就看見了陳雨露。
?????
她怎么來了?
假裝不認識,陸飛走上了樓梯。
陳雨露嘴里哼了一聲,緊跟著走了上去。
聽見除了自己的腳步聲,陸飛往后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陳雨露眼里滿懷兇意地直看著他。
不用多想,陸飛就知道,她看見了很多。
打開梁羽平租的房間后,陸飛也沒關(guān)門,等著她進來。
見她進來后,陸飛關(guān)上了門笑呵呵地說道:“小姑娘,你是不是走錯房間了??!你就不怕我干點壞事?”
陳雨露給了他一拳,氣哼哼地說道:“給你兩個膽子,你敢嗎?”
陸飛脫下面具,嘴里直說,這玩意,悶得慌!
再看陳雨露,她坐在床上,一下子嗚嗚地哭了起來。
她剛才想過很多,但話到了嘴邊,她只覺委屈得很,什么時候她被人這么對待過?
她感覺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打擊,都是陸飛給的,偏偏自己還喜歡他!
陸飛看這架勢,心里直說,這發(fā)生了啥?
就因為自己瞞著她?
他知道沒有那個女孩不敏感,但他這么做,無非就是不想讓她擔心。
找到紙巾,陸飛遞給她。
她雙眼通紅,眼淚止不住地流,抽泣著說道:“我不要,我嫌臟,陸飛,咱們分手吧!”
陸飛懵了。
雖然是瞞著你了。
但也不至于分手吧!
他急了,解釋著說道:“雖然我不該瞞著你,但你聽我給你解釋,好不好?!?p> 她依舊抽泣著說道:“你喜歡上別的女人了,不用解釋,分手吧!”
別的女人?
有嗎?
陸飛不知道她怎么想的,忍不住地說道:“誤會,這里面絕對有誤會,你先別哭,你聽我說好吧?!?p> 誤會?
她擦了一把眼淚水,冷哼一聲道:“那你身上怎么有香水味?!?p> 陸飛朝著自己身上聞了聞,別說,還真有點。
瞬間他就想起了在電梯里的白悠然,絕對是她身上的,要么就是在李芳琴房間里不小心碰上的。
緊接著,他就把這幾天的經(jīng)過大概跟她解釋了一番。
聽完。
她也不哭了,半信半疑地說道:“真的?你不是說不會在和那些人有聯(lián)系了嗎?”
陸飛摟著她,她也不像剛才那樣抵觸了,他說:“不管你信不信,事情真是這樣的,我為什么不跟你說啊,還不是怕你擔心。你瞧你都快哭成小花貓了?!?p> 說著的同時,他用手幫忙擦了擦。
兩人互相望著。
她主動地吻了上去。
冬天很冷,但抱著很暖和。
這兩天去賭場,耳濡目染的陸飛腦袋里也有了一些畫面。
若不是還有幾分冷靜,說不定今天兩人都得突破底線。
“你以后有事能不能不要在瞞著我了。”靠在他的懷里,她小聲地說道。
陸飛回道:“嗯,就這一次,以后我有什么事都告訴你。”
她又問道:“你們做這些會不會太危險了。”
他回道:“沒事,我會小心的。對了,你可千萬別告訴我妹妹?!?p> 她點點頭回道:“放心吧,我不會告訴你妹妹的。”
緊接著她又說道:“你答應(yīng)我,你以后離白悠然遠點,你只能屬于我!”
陸飛握著她的手,軟綿綿的,他調(diào)侃地說道:“我答應(yīng)你,那你給我什么獎勵?”
聽到這話,她有些害怕了,小聲地問道:“是不是你們男人腦子里都想著那事?”
什么事?
陸飛回道:“你說啥呢,我都聽不懂!”
陳雨露哼了一聲,道:“你就裝吧!我餓了,跟著你我都還沒吃飯呢!”
從賓館里出來,兩人找了一家飯館,對付了一下。
過程中,陳雨露嚷嚷著要陸飛喂她吃,就像個小孩似的。
下午放學(xué)。
因為明天是星期天,放學(xué)后,陸飛他們?nèi)チ嘶疱伒辍?p> 自從前段時間,原本的員工離職后,鄭陽陽很快又找到了一批人補上。
經(jīng)過培訓(xùn),加上陸飛的辦法。
生意不好怎么整?
自然是去拉顧客了,周圍不是有些單位嘛,鄭陽陽帶著員工跑人單位里宣傳,給贈菜卡,還送免費的零食水果。
自從重新開業(yè)后,火鍋店里又增加了免費水果,限量提供。
加上之前本來就有一些老顧客,鄭陽陽隔三差五的打個電話問候問候,主動邀請人家來用餐,走的時候給家里捎帶些水果小吃什么的,很是籠絡(luò)人心。
在比如說,那個老顧客生病了去醫(yī)院了啥的,鄭陽陽也會領(lǐng)點東西去看看。
經(jīng)過不斷的努力和鉆研,生意慢慢地又變好了起來。
也因此,鄭陽陽認識了不少公務(wù)員事業(yè)單位人的都有。
他手機里還存著有片區(qū)派出所民警的電話,誰要是再來鬧事,打個電話絕對不超過十分鐘就過來了。
陸飛他們?nèi)サ臅r候,大廳里二十幾張桌子都是滿滿的,外邊還等著三四桌。
看著鄭陽陽的手,陸飛關(guān)心了幾句,這會兒他的石膏已經(jīng)去醫(yī)院弄下來了。鄭陽陽說,沒事,應(yīng)該差不多好了。
面對著生意的恢復(fù),大家都很高興。陸飛幾人幫著忙了一會兒就離開了。
走之前,陸飛囑咐道:“員工還是需要多關(guān)心的,這個星期的宿舍慰問去了嘛?!?p> 鄭陽陽點點頭,說當然,已經(jīng)買過了。
這事成了條例,起初陸飛主動做過兩次,鄭陽陽后面就照做,一次沒差,每個星期都有。
離開火鍋店,陸飛拉著陳雨露的手,帶王述他們?nèi)チ松虉觥?p> 路上,姚小鵬夸著說道:“飛哥,你做生意真厲害,我還以為生意不會像之前那般好了嘞?!?p> 大家笑笑,陳雨露很開心,牽著陸飛的手更緊了。
王述建議道:“飛哥,要不咱們從現(xiàn)在開始,寫本書得了,等以后做大做強,說不定能賣不少錢?!?p> 這叫什么?
這叫把過程的價值充分地利用起來,值得別人學(xué)習(xí)呀!
大家覺得這建議不錯,沒準還真能成。
陸飛笑笑,說:“行,那這事交給你了,我寫作水平有限?!?p> 王述一下子興趣就更大了,道:“沒問題,我隔三差五地寫一點,寫個幾年肯定能寫出來,到時候咱們出版賣錢,五五分賬。”
陸飛笑著說:“你要有那閑心思,到時候賣錢了全給你,呵呵。”
很快,就到了商場,也就十分鐘不到。
進了商場后,陸飛拉著陳雨露就往女裝里逛了起來。
陸希靈和李瑜不想當電燈泡,去了另一家女裝店,王述和姚小鵬則是在旁邊的男裝店看了起來。
這已經(jīng)是冬天了,買幾件新衣服褲子還是很有必要的。
因為昨天陸飛給他兩拿了一萬塊錢,所以挑東西的時候格外舍得,只要喜歡,只要價格合適,連著買了好幾身。
而在另一邊,陸飛讓陳雨露喜歡什么隨便挑,只要他覺得好看的,都想讓她試試,連著試穿了好些件。
這個不錯,那個也挺好看,陳雨露本身就是最大的優(yōu)勢,只要不是太難看的衣服,她穿著都好看。
陸飛在一邊看著滿臉笑容,對著服務(wù)員說剛才試過的都要了,陳雨露小聲地說:“啊,會不會太多了。”
她數(shù)了數(shù),三件羽絨服,幾件羊絨毛衣,幾條褲子,還有其他的,不少呢!
陸飛說:“我看你穿都挺合適的,就這樣吧,都買回去,慢慢穿?!?p> 服務(wù)員面上一喜,拿著陸飛給的銀行卡就去結(jié)賬,生怕兩人突然反悔。
陳雨露雖然面上有些不舍得,但心里卻是非常高興,拉著陸飛的手更緊了,嗯,暖暖的。
陸希靈和李瑜逛了一圈回來,手里都沒提著兩件東西,一見自己哥哥給陳雨露買這么多。
頓時,她就吃醋了。
李瑜則是滿臉的羨慕。
陸希靈語氣綿綿地說:“哥,我也要,我都沒衣服穿了。”
陸飛呵呵一笑,說:“誰叫你兩剛才不過來,現(xiàn)在才知道,晚了?!?p> 陸希靈靠在陸飛身上,說:“哥,你偏心,你是不是不想要我這個妹妹了,你可只有我一個妹妹啊,你不心疼我,誰心疼我!”
陸飛本來就是開個玩笑,聽到這話,連忙擺了擺手道:“你們挑吧,我買單?!?p> 一句哥哥不能白叫,多少得給點好處不是!
緊接著,陸希靈就拉著李瑜滿臉開心地挑選了起來,好家伙,她的標準就是對著陳雨露走的,沒少給買。
陸飛最后瞧了一眼賬單,一共花了好幾千塊。
他不心疼,給自己最親近的兩個女人花錢,他怎么會心疼呢,掙錢不就是來花的嘛!
給她們買完,陳雨露拉著陸飛去了男裝店,買了幾件保暖的毛衣,又給拿了一件呢子大衣,褲子倒沒買,因為家里還有。
穿著大衣,陸飛面對鏡子轉(zhuǎn)了兩圈,感覺挺合適,穿著也暖和。
把陳雨露的手放在兜里,陸飛笑著說道:“怎么樣,暖和吧!”
她一臉甜蜜地回道:“嗯,是挺暖和的。”
就這樣出了商場,每人都大包小包地提著東西,看起來,就跟過年大采購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