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莫名的敵意！外派藥園
考核前夕，十幾名頭部學員聚在一起商議去處。
這算是慣例，每個產(chǎn)業(yè)名額有限，提前打個商量防止報名扎堆被刷下來，被調(diào)到?jīng)]什么油水的去處。
“我要武館教習名額兩個，藥房執(zhí)事名額一個，剩下的你們分。”
說話的名叫蘇子博，是這一屆學員中明面上的第一，仗著小成的煉皮訣拉攏了前幾，平日在學員中便是作威作福的存在。
成績差的學員都需定期向這小團體繳納費用，才能保證不受欺壓。
此人開口，屋內(nèi)一陣騷動，有不甘者左顧右盼，希望有人能帶頭反駁。
“楚哥，你有什么中意的去處？”
“我？我還沒想好。”楚安微微一笑也不接話茬，都是些十幾歲的孩子，這點小心思自然瞞不過他，“隨緣吧，我主修內(nèi)息訣沒什么戰(zhàn)力，到時候只能看看哪家掌柜的能收留了?！?p> 楚安的態(tài)度讓蘇子博等人心神稍松，小成內(nèi)息訣是極為靠前的成績，若楚安打定主意要爭，他們很有可能被拉下一人。
眼見楚安‘退讓’，眾人只能拱手將藥房和武館的名額讓出，憋屈地商量著剩下的名額劃分。
“這幾個家伙，怎么會對我有敵意？”
楚安坐在一旁，敏銳地察覺到蘇子博幾人投來的目光不善，
“難不成我在周大量那邊走后門的事兒被發(fā)現(xiàn)了？”
念頭一出，楚安搖了搖頭，大圓滿內(nèi)息訣增幅的感知堪稱恐怖，就這幾個貨還沒本事跟蹤他。
半晌沒想出緣由，楚安也就不再糾結(jié)。
石鐵縣大得很，過了明天眾人連見面的機會都不定有。
考核于第二日舉行，說是考核也不過是走個形式，包括楚安在內(nèi)共有十五人通過，剩下的則被打散分配到各個產(chǎn)業(yè)當雜役，連選擇的權(quán)力都沒有。
考核過后便是各大掌柜招人，油水少的，負責人賣力地宣傳，而像周大量等則穩(wěn)坐釣魚臺。
掌柜的說完又輪到學員自我介紹，啰嗦了半天，周大量早就等得不耐煩，待選人之時他直接上前，看也不看滿眼希冀的蘇子博等人，大步走到楚安面前，
“今年只招你一個，晚飯之前去我那兒報道?！?p> 甩下這一句話，周大量晃顫著渾身肥肉離去，直至其身影消失在后院，場中也在保持著詭異的靜默。
誰也沒想到歷年打破頭的去處，今年還沒開始爭便被定下。
“楚哥，發(fā)跡了別忘了拉兄弟一把?！?p> “若是楚哥方便，跟周掌柜打聲招呼，藥房雜役算我一個?！?p> ……
眾人不是傻子，僅剛剛一句話便能看出那位石鐵縣鼎鼎大名的人物對楚安的欣賞，有了其照拂，出頭那是遲早的事兒。
“既然那位都開口了，這小子是留不住了。”張寧勇面露惋惜的同時心中也生出一絲好奇，他不明白這么一個泥腿子是如何跟那位搭上關(guān)系。
而旁邊的蘇子博等人惱怒的同時眼中夾雜一絲驚懼，好似與楚安有什么舊怨。
跟相熟幾人道別，楚安簡單收拾一番便離了武館。
到了藥房已是下午，依著周大量的吩咐有雜役在門口迎接，領(lǐng)著楚安去了一處單獨的小院。
“楚執(zhí)事，咱掌柜對你可真夠重視，別的大人都是兩人一院，你這獨門獨院可是頭一個。”
“大量叔對俺那自然是沒得說！”
到了藥房，楚安拿出先前那副憨厚耿直的模樣。
攀談之中，那雜役發(fā)現(xiàn)此人性子平和，不由得多聊了兩句，走著走著兩人便來到一處不大的院落。
雖然正式任命還沒下來，但那雜役表現(xiàn)得殷勤，幫著楚安打掃收拾，一直忙活到天黑。
“兄弟，俺初來乍到就好交個朋友，晚上你多叫上幾人，來我院子吃酒如何?！?p> 那雜役聞言惶恐，在藥房雖無明文禁止，可還未見過有哪個執(zhí)事肯屈尊跟雜役飲酒。
幾番推脫，可楚安執(zhí)意要請，他也只能點頭應(yīng)下。
半個時辰后，四人拘謹?shù)嘏c楚安共坐一桌，先前那雜役小心翼翼遞上拳頭大的袋子，“楚執(zhí)事新官上任，這是藥房全體雜役給您湊得心意?！?p> 聽著袋子中銀貨碰撞的聲音，楚安心中好似貓抓一般，可面上還是咬牙推了回去，“兄弟們把俺當什么人？”
“要是還想這頓酒喝下去，就把這礙眼的東西收起來?！?p> 那雜役也是頭一回見不吃腥的貓，驚得下巴都掉下來，但觀其神色不像推辭，也只能收回。
酒過三巡，先前桌上的拘謹也不復(fù)存在。
為了助興，幾人將賭坊那一套搬到桌面，楚安是新手，自然輸多贏少。
可令那四人吃驚的是，這新來的執(zhí)事賭品出奇得好，每次輸多少便是多少，不跟其他執(zhí)事一般，無論輸贏最后都將臺面上的錢拿個干凈。
夜深喝得大醉的幾人相繼離去，送走最后一人后，楚安一掃眼中醉意，神色間閃過思索，
“每日柜臺走銀上萬，除去上繳武館，周大量那家伙每日最少能撈上千兩，這還只是明面上的收入……”
今日一頓酒，楚安從幾個雜役嘴中套出不少信息。
都說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廚子，楚安可從沒想過就在執(zhí)事的位置上低眉順眼地干下去，同時隨著功法深入，以后用錢的地方多得是，就執(zhí)事的例錢遠遠不夠。
“人情要一點點的送，那周大量也不是傻子，藥房里的人可以跟我關(guān)系好，要是對我唯命是從，那免不了招惹懷疑，藥房掌柜的位置急不得……”
第二天，新來執(zhí)事的行為便在數(shù)百雜役中傳開。
待人友善，賭桌不賴賬……
雖只是聽說，但楚安在眾人心中已立起一副正面形象。
“沒看出來，你這小子倒是人緣不錯。”
周大量在院落一角撒著餌兒，水池中的魚跳得歡快。
“嗨，俺娘從小就教俺真誠待人，因此走到哪兒俺人緣都差不了。”
楚安的語氣頗有幾分炫耀，聽得周大量失笑，片刻后他才稍正面色，說起正事，
“咱斷流藥房有一片出產(chǎn)‘黃歸’的藥園，可最近幾年送回的藥材無論數(shù)量還是質(zhì)量都下滑不少?！?p> 話到此處，周大量頓了頓，“我打算派你小子過去直至半年后下一批黃歸成熟，單純的環(huán)境因素則罷，可若是人為……”
身處高位多年，權(quán)力和力量已膨脹其心，對于那些打理藥園的藥農(nóng)，周大量不愿多給半點耐心，只要稍有嫌疑，全員處死便可。
“放心吧，大量叔?！背残念^微寒，表面胸脯卻是拍得震天響，“敢給俺叔為難，就是跟俺過不去，其中細節(jié)俺定查得明明白白！”
藥園在石鐵縣下的一個鎮(zhèn)子，楚安在藥房屁股還沒坐熱便收拾行李來到此處。
“雖然環(huán)境差了些，可遠離了那周大量，行事修煉總歸方便了些?！?p> 藥園占地數(shù)十畝，楚安到的時候，有上百老農(nóng)在田間侍弄，常年看管此地是一位的老執(zhí)事名叫李德貴，聽說上面派了人，早早便在藥園外迎候。
兩人見面免不了一番寒暄，只是從其神態(tài)舉止楚安一眼便能看出此人有所隱瞞。
時間還有半年，楚安倒也不急調(diào)查，如今的他只想安心修煉，畢竟強大自身才是王道。
五個月后，一片茂密的叢林。
楚安赤裸上身，皮膚呈現(xiàn)一種不正常的紅暈，遠處看去給人一種滾燙炙熱之感。
一步踏出，腳下竟陷出一指深的鞋印，力從地起，隨著楚安一聲大喝，腳邊數(shù)十斤重的大石，竟被其拋出三米高。
石頭到達頂點開始下墜，其正下方的楚安卻沒有半點閃躲之意，反倒提氣弓起大背，擺出一副硬抗的姿態(tài)。
石頭猛然砸下，這足以重傷尋常人的重量卻沒在楚安背后留下半點傷痕。
“只是初入大圓滿便有這等威力，煉皮訣不愧被斷流武館視作入門功法?！?p> 雖叫‘煉皮’，可修至大圓滿對五臟六腑皆有不同程度加強，不然剛剛大石墜落會造成不輕的內(nèi)傷。
如今楚安也不知道自己手中有多大力氣，只知道全力一擊下，可在鐵杉樹上留印半寸。
“如今煉皮訣也已步入大圓滿，得早做打算另尋一門技法?！?p> 適應(yīng)了自動運行的好處，要是再讓面板空著，那比掉錢還讓他難受。
收了架勢，楚安一路回到藥園。
這小半年，自己雖醉心修行，卻也沒忘記來時任務(wù)，早晚各一遍的視察不曾缺少。
經(jīng)過近半年的培育其中黃歸已然成熟，若按照如今的長勢來看，藥園今年保質(zhì)保量上交不成問題。
只是臨近上繳之日，那李德貴行為舉止有些異常，這讓楚安留了個提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