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尋仇
穿戴好衣褲鞋襪,項英旗提氣縱身,半盞茶時間不到,來到襄陽城。
進(jìn)入城中,大街上人影熙來熙往,他施展出龍魚百變的功夫,穿過三條街,熟門熟路的來到一家名為百味樓的酒樓中。
“鐵掌柜,老樣子,四壇酒,再來只燒雞。”
敲了兩下柜臺,通知了掌柜,項英旗找了張空座,大剌剌坐下,左腳搭在凳上,左手搭在腿上,右手拿起桌上茶壺往嘴里倒茶。
鐵掌柜見是項英旗,連忙點頭哈腰:“旗少,今天您可來晚了,今天酒樓來了幾位客人,把所有酒水全給拿走了?!?p> 啪
項英旗聞言,臉色一冷,頓時氣沖腦門,老子的酒也敢動,他拍桌站起身來,大喝道:“誰這么大膽,敢搶你項爺爺?shù)木啤!?p> 鐵掌柜指了指二樓,嘴巴蠕動幾下,聲音漸漸變低:“我報了您的大名,他們說……他們說?!?p> 項英旗一只腳踩在板凳上,掏了掏耳朵,大喝出聲:“說什么?!?p> “他們說,什么項狗屁,項牛屎,倘若他有膽子,就上來尋我。”鐵掌柜被這聲音嚇的一激靈,連忙悶聲粗氣的和盤托出,說完后又指了指樓頂,低聲道:“項大爺可得小心,我看他們像是故意找茬。”
鐵掌柜是知道這位項大爺厲害的,半月前襄陽城出了個采花賊,名叫田若石,就是栽在這位手上。
那采花賊田落石武功二流中等,京城來的蘇金章拿他也沒辦法,可在這位項大爺手中,只走了幾招便給摘了人頭,不過他看樓上幾人不像好人,怕是故意來找這位項大爺麻煩,因此出聲提醒。
項英旗眼睛一轉(zhuǎn),望了望樓梯口,他進(jìn)了酒樓就感受到四股不弱的氣息,功力大約在三十年左右,便沒有在意,現(xiàn)在被鐵掌柜一提醒,心中頓時一驚。
他前些日殺了田落石,眼下在城中算是有些名聲,而能兩三招解決田落石,這幾人還敢專程過來找他麻煩,實力定然不止這些。
果然,就在項英旗想要跑路時,樓上四人氣息忽的變強(qiáng),接著四道黑影閃現(xiàn)下樓。
感受到這四道黑影實力皆是一流中上,八十年左右功力,項英旗急忙閃現(xiàn)出樓,雙腳大力在地面上一點,整個人騰空而起,向著數(shù)十里外的山谷中趕去。
“好滑溜的小子。”
四人嘿笑一聲,縱身緊隨其后,他們面容異樣,藍(lán)眼大鼻,毛孔粗大,不似中原人,手上持著闊刀,一身血色衣袍,腦袋光溜溜的頂著六個戒疤,看著像是和尚,卻滿臉油光,渾身散發(fā)酒氣,毫無戒律可言。
五人一逃四追,踩踏虛空,發(fā)出悶雷響聲,街道上逛街的百姓抬起頭看,有人大呼小叫,明顯沒遇到過此類武者相斗事情,而經(jīng)歷過的人,則是拔起腳步就跑,生怕被波及到丟了性命。
好在項英旗跑的及時,沒有給身后四人發(fā)難的機(jī)會,不然這般高手打斗起來,城中百姓起碼得死個千八百人。
項英旗境界到了絕頂,每日煉化元氣,兩個多月時間過去,如今身具三十年功力,已能初步顯露絕代之威,他凌空虛度的速度極快,幾個呼吸間就出了襄陽城。
“老雜毛,跟著你項大爺做甚?!?p> 項英旗逃命也不忘嘲諷。
“小白臉,別給我抓住,讓我抓住,可要給你開開眼?!?p> 一道陰柔聲響起。
項英旗轉(zhuǎn)頭看去,瞧見身后十丈,跟在最前的一個和尚,他舌頭舔抵大嘴,左邊的手掌輕輕抓握,眼睛緊緊盯著項英旗結(jié)實的后臀,似乎有什么特別的癖好。
仔細(xì)一看,這和尚身材魁梧粗壯,面帶兇容,右臉一道三寸長的刀疤讓人看了分外驚懼。
在刀疤僧身后,緊跟著的三人一個臉容枯瘦,一個肥頭大耳,一個豆眼豬鼻,個個生有異相,皆是丑惡到了極點。
他們聽到刀疤僧的話語,嘿笑一聲,臉色露出淫蕩猥瑣表情:“師兄喝頭湯,咱們吃剩下的?!?p> 這些聲音混雜著風(fēng)聲,傳進(jìn)項英旗耳中,猶如一股股陰風(fēng)襲身,嚇的他不禁縮了菊花,臉上被氣的通紅。
他何曾見識過這種龍陽之人,心中只覺萬般惡心,生出要將四人挫骨揚灰的想法。
想到就做,項英旗靈機(jī)一動,他的速度比身后四人快了一籌,這會將真氣分出一部分,把飛遁速度降低,始終與四人保持著十丈距離,其余真氣慢慢積蓄在雙手,打算來個趁其不備。
田野溪流飛快倒退,十個呼吸間,到了襄陽城十?dāng)?shù)里外,項英旗雙手藏在衣襟內(nèi),濃郁的金光猶如實體,透出的光芒照在臉上,將他的眼睛映的像是火眼金睛般閃耀。
雙龍取水。
項英旗一個急剎車,回旋轉(zhuǎn)身,左手平抬,右手下伸,猛的推打而出,空中似乎有兩條金龍閃過。
“砰”
跟在最前方的刀疤僧毫無防備,他正在全力飛遁,護(hù)在體外的罡氣稀薄,撐了一剎那便給打破,掌力觸及全身,整個身子像是塊破布在空中倒射。
“竟敢還手。”
“師兄?!?p> “小雜種找死?!?p> 三個光頭僧人臉上驚怒交加,全然沒想過會被反殺,此時看著項英旗,再沒有剛才追擊的從容。
大耳僧與豬鼻僧閃身過來,一前一后呈現(xiàn)包夾之勢,手中銀白色闊刀被真氣染的血紅。
兩道刀光上下齊齊揮灑,空氣平整的被劃分成兩半,快如雷音。
面對氣勢洶洶而來的兩人,項英旗雙手磕開迎面來刀,同時上半身前傾,一個九十度彎曲,險之又險躲過后方刀光。
另一邊的瘦臉僧飛身接住刀疤僧,他手指彎曲,在刀疤僧鼻間一探,感覺氣息微弱,若有若無,目光下移在身體上掃過,胸膛還有腹部兩個掌印透體兩寸,血液凝結(jié)堆積之下,此時已經(jīng)黑的發(fā)紫。
刀疤僧睜了睜眼,嘴巴蠕動,聲音細(xì)若蚊蠅:“救……我,我……不想死?!?p> 瘦臉僧許是話未聽清,將右耳湊了過去,沒人看見的臉上浮現(xiàn)出譏笑嘲諷。
“師兄,你說什么,我聽不見,是受不了嗎,給個痛快?”
說著話的同時,瘦臉男右手掐住刀疤男喉嚨,接著用力一扭,咔的一聲,腦袋與身體瞬間分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