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王府內,前院三皇子陳爍的內書房,此刻已是燈火通明,但卻靜悄悄的,
只見三皇子陳爍,身著淡藍色的蟒袍,頭戴紫金冠,腳蹬皂靴,七尺八寸長短身材,肌膚白里透紅,
年約三十三四歲,嘴角有一撇,烏黑發(fā)亮的八字胡須,給這年輕白皙的臉龐,增添了一抹,成熟穩(wěn)重之色。
此刻,只見他正端坐在紅木高背椅子上,右臂輕輕擱在紅木長書桌上,右手掌支撐頭部,左手拿著一本線裝書。
微黃的宮燈,發(fā)出的淡淡光芒,照耀在他年輕的面龐上,隨著火苗的跳躍,不斷地在他的白皙的臉蛋上,搖曳生姿。
只見,他眉頭緊鎖,手里拿著的不知名的線裝書,半天也不見他翻動。顯然此刻,他的心思,并不在書本上,想是在想什么心思,抑或是在等什么人。
“吱呀”一聲輕響,打破了書房的寧靜。一個白面無須的小太監(jiān),輕踱著這小碎步,快速的走了進來,
只見,他快步來到三皇子陳爍的身邊,在他的耳邊,輕聲地道:
“殿下,兵部右侍郎王子騰王大人來了,在殿外候見呢!”
三皇子陳爍抬起頭來,先是有些驚喜,后又迅速地恢復了正常,目光重新回到了,他左手拿著的不知名的線裝書上,口氣淡淡地道:
“戴權,既然王大人都到了。你直接把人帶來就是,又何必多問!”
戴權恭敬地低頭應道:
“奴才該死,奴才這就去請王大人過來!”
說著戴權躬身一禮,迅速地退了出去。
片刻功夫后,只見白面無須的戴權身后,跟著一個年約四十一二的中年人,面帶風塵之色,頭戴深黑色儒冠,身著一件米白色的儒袍,腳蹬深黑色的棉布靴。
戴權邁著輕快的小碎步,來到三皇子的身側,輕聲道:
“殿下,王大人到了!”
這時三皇子陳爍,緩緩抬起頭來,見來人正是他,朝思暮想的王子騰,朝著一旁侍候的戴權,擺擺手道:
“戴權,你去守好門戶。沒有我的吩咐,不許任何人靠近,快去!”
戴權見三皇子陳爍如此模樣,當下,心里了然,向三皇子陳爍,躬身行了一禮,轉身快步退出了書房,輕輕地把門關上,站在離書房門口三步遠的地方,目不斜視、盡職盡責地站起崗來。
等戴權出去后,三皇子再也忍不住了,放下左手中的線裝書,步履匆匆地來到王子騰的身前,拉著他的手臂,激動地道:
“王大人,你可讓本皇子好等!”
王子騰見三皇子陳爍如此的禮遇自己,當下,他心里有些感動,面色潮紅地說道:
“殿下,禮不可廢!”
說著,王子騰掙脫三皇子陳爍的臂膀,朝身后退了三步,向他躬身下拜行禮。
“好,好?。 ?p> “王大人,果然是我大漢的忠臣!”
“本皇子得王大人,傾心輔佐,真是上蒼垂憐!”
三皇子陳爍見王子騰,如此的知進退,很是滿意地點了點頭嘆道。
“殿下,謬贊了!”
“這是為臣的本分!”
三皇子陳爍聽得王子騰如此說,想到自己的不被文武大臣們尊重,有些落寞的感嘆道:
“好一句,為臣的本分!”
“只是這滿朝文武、功勛大臣,宮女太監(jiān),如今看來很多人,都已經(jīng)忘記了!”
王子騰見三皇子陳爍,臉色有些不好,當下開口勸道:
“殿下,終有一日,他們會后悔往日對殿下的無禮之舉!”
見王子騰想是有些誤會自己信心不足了,當下,三皇子陳爍神情一斂,哈哈一笑道:
“哈哈·······本皇子沒事,王大人不必擔憂。我還沒有脆弱到那個程度!”
“傷風悲秋,可不是我陳爍的本色!”
一甩袖子,三皇子陳炯緩步在書房內踱著步子,接著說道:
“好了,閑話少敘!”
“今日,本皇子是逼不得已,才請王大人,過府一敘!”
只見三皇子陳爍,隨意的掃了眼四周,低聲道:
“本皇子收到準確消息,大皇子忠順親王和四皇子忠義親王,為了爭奪近日空懸的太子儲君之位,相互斗了起來,早已沒有了往日,同進退的模樣!”
三皇子陳爍看了眼,仍在傾聽的王子騰,繼續(xù)開口言道:
“陛下,想是已經(jīng)知道皇太子伙同白蓮教在京城叛亂,皆是大皇子和四皇子勾連在一起,在父皇和皇太子之間,挑撥生事進讒言的事了!”
“父皇,有些后悔聽信他兩的讒言,親手逼死自己傾心培養(yǎng)了,近三十年的皇太子?!?p> “如今,更是自覺對不起先皇后的臨終囑托!”
“父皇從小身子骨就不好,一直在用藥,幾十年了從不見好轉!”
“而今諸事繁雜,政務繁忙,國事日艱,又痛失精心培養(yǎng)的東宮儲君,心力交瘁之下,想是時日不多了!”
王子騰聽了這消息后,很是驚訝,下意識的就問道:
“消息,可確實了?”
三皇子陳爍對王子騰剛才,那番不敬的問話態(tài)度,很是不滿意,但他面上不顯,強忍住了心中的怒意,微笑著朝王子騰,點了點頭,算是回答了,剛才王子騰的問題。
在說出那番話后,王子騰就自覺剛才失言了,心下暗自著急,抬眼偷瞧了下三皇子陳爍的臉色,沒有異常,于是放下心來。當下心思百轉,心想:
“這場奪嫡之爭持續(xù)了近二十年,不日就要出結果了,而且這三皇子陳爍奪嫡成功的希望是最大的。
如此看來,也不枉費自己,這幾十年不計回報的付出,全力押寶在三皇子陳爍的身上了!”
陳爍見王子騰低頭沉思不語,早就猜到他心里,打得什么主意,心中雖有些不屑,但此時還是用他的時候,也就沒計較這些,繼續(xù)道:
“你們王家和榮國府是親家。如今榮國公舊傷復發(fā),藥石無用,只是用些補藥吊著命而已?!?p> “他的兩個兒子,大兒子卷入了張文嚴謀反之案,官職全被除掉,已是廢人一個!
“二兒子又是個老學究,你就沒有什么想法?”
蔚藍的師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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