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4 比你好一千倍
今日交了個新朋友,錢矜笙心情很好,提著幾杯奶茶回了府,給幾位姨娘都分了去。
回到主院,阿碧迎了出來。
“矜笙姐你回來啦!”
“給你的。”
她把手中的奶茶和打包的肉遞給阿碧。
“矜笙姐每次出去都給我?guī)С缘模瑢ξ艺婧??!?p> 阿碧很是感動,錢矜笙捏捏她嬰兒肥的臉道:“你天天幫我干活,我當(dāng)然要對你好些啊?!?p> 阿碧覺得她做的都是分內(nèi)的事情,但矜笙姐對她好,她也要好好對矜笙姐。
“矜笙姐,將軍在里面呢,好像很生氣。”
“生什么氣?”
阿碧搖搖頭:“不知道啊!”
錢矜笙徑直去了主屋,正巧撞見一人出來,那人也未停頓,徑直側(cè)身離去,步伐輕快。
錢矜笙回頭,看那裝扮似是府內(nèi)的家丁,她卻沒見過,只匆匆一眼,錢矜笙沒記住長相,似乎是個十分普通的面容。
但她方才看見那人后頸處有一顆黑痣。
“進來!”
門內(nèi)許澤林一聲喚,把錢矜笙思緒喚回來。
她走進屋內(nèi),見許澤林面前正擺著膳食,但他卻遲遲未動。
“將軍今日怎么這么早回來了?”
今日許澤林當(dāng)值,應(yīng)該晚間才回來啊?
怎么正午就回來了?
再一看許澤林的面容,十分的冷峻。
“將軍怎么不動筷?”
許澤林抬眼看她,語氣十足的冷道:“本將在等你!”
“等我?”
這是錢矜笙沒料到的。
可是,他今日這么早回來,難道就是為了等自己吃飯?
不大可能吧?
“坐下一起用膳?!?p> 錢矜笙方才在平江樓吃得很飽了,現(xiàn)在是一看見食物就想吐,真的吃不下。
她想拒絕,但一觸及許澤林那如冬寒的眼,便把話吞回肚里,乖乖坐下。
“將軍,這是我在平江樓給您帶的奶茶,這是他們店的新品,很好喝的,你嘗嘗?!?p> 錢矜笙將竹筒擰開,給許澤林倒在杯里,遞給了他。
但許澤林卻半點不領(lǐng)情,打開她遞過來的手,杯子松開,‘哐’一聲落到地上,奶茶撒了一地。
錢矜笙一時有些氣,“將軍到底怎么了?莫非我又是有哪出得罪了將軍?”
明明出門前還好好的,一回來就拿她撒氣?
“你說怎么了?你今日與誰接觸了?”
“我今日…”
錢矜笙領(lǐng)悟過來,抬眼看向許澤林,心中有了猜測。
她今日就接觸了趙寧湞,難道這也不行?
而且許澤林是怎么知道的?莫非…她聯(lián)想到方才那家丁…視線不由的看向許澤林。
“將軍派人監(jiān)視我?”
許澤林冷道:“本將不派人監(jiān)視你,還不知道你背著我做什么事呢!”
錢矜笙皺眉:“我做什么了?不過就是與人吃頓飯,這也不行嗎?”
“只是吃頓飯?”
他了解的,可不是這樣的。
與一男子吃飯,有說有笑,臨到分別,還拉拉扯扯,不知收斂。
還是與那人的兒子。
沒等來許澤林的回應(yīng),桌子便突然被拍響了,他忽的起身,拽住錢矜笙的胳膊,就往里屋扯。
“你干什么啊?”
許澤林這粗魯?shù)牧猓緬昝摬婚_,心中才開始有了后怕。
“將軍,你弄疼我了,先放開我。”
“將軍——啊——”
錢矜笙被甩在床上,許澤林的拳頭就往她臉上招呼。
她猛叫閉眼,就聽見耳邊一聲巨響。
那拳頭,似砸在她耳側(cè)
錢矜笙緩緩睜眼,對上許澤林暴怒的眸子。
“錢矜笙,這些日子往對你太過寬容了是嗎?”
錢矜笙被剛才那拳頭嚇得呼吸不暢,還沒緩過來。
她也不為自己辯駁了,開始示弱,“我以后不與趙寧湞接觸了就是,將軍別生我氣…”
說著說著,她就覺得很委屈。
憑什么每次都是她認(rèn)錯?。?p> 而且明明每次都不是自己的錯。
錢矜笙是很像積極完成任務(wù),可長時間的壓抑與偽裝,在此刻卻掩藏不住了。
她喜歡出府,是因為在府內(nèi)是許澤林的地盤,在許澤林的地盤里,她就要偽裝,就要討好他。
唯一能讓她放松的,就只能是外面了。
外面的人都不認(rèn)識自己,就算是惡劣待自己,她也能毫無顧忌的回擊。
但在許澤林面前不行??!
錢矜笙捂著臉,眼淚滑落出來,再也掩蓋不住。
看著她哭泣,許澤林的怒火瞬間頓住了。
女子嘴里泄出絲絲嗚咽聲,聽得出十分的壓抑。
這讓許澤林不由想起了以前,她還是少女的時候,無憂無慮,想笑就笑,想哭就哭。
而不是像現(xiàn)在,虛偽討好的笑容,以及壓抑忍耐的哭泣。
是自己改變了她嗎?
許澤林心中不知是何滋味,一時怒一時痛,但最多的是無奈感。
自己在面對她時,總是無可奈何的,以前是,現(xiàn)在也是。
她喜歡與別的男人相處,而總是逃避自己,厭惡自己,讓他無可奈何。
許澤林抬手,輕輕去抹掉她臉上的淚珠,只觸碰的一瞬,就被她偏頭躲開了。
一滴淚還沾在他手上,似十分的燙。
許澤林心也跟著被這滴淚燙到,開口勸她,“別哭了?!?p> 他這一聲勸,反倒令身下的女人哭得更猛了。
錢矜笙來這地方后,從未真正哭過一場,幾個月的委屈、逼迫,一幕幕都在她心底旋繞開。
一直壓抑的難受,終于能宣泄幾分,許澤林一出聲,就如同導(dǎo)火索,胸中無盡火焰焚燒。
這一聲聲的哭泣,皆敲打在許澤林心上。
他不知該如何止住她的哭泣,皺著眉道:“你就這般喜歡與那趙寧湞相交?”
這些日子,她從未這般真心實意哭鬧過,第一次哭便是為了別的男人。
許澤林心中氣。
“是??!我就是喜歡與他相交,他溫柔知禮,比你好一千倍。”
錢矜笙聲音嘶啞吼出聲來。
趙寧湞尊重她,平等看待自己,也愿意與自己交朋友,與他相處就是與許澤林相處愉快。
許澤林知她這是氣話,可還是深深刺痛他的心。
“是啊,我是個粗鄙武將,哪里比得上世家出生的趙寧湞?哦!我都忘了,你就喜歡這樣的謙謙君子?!?p> 以前是顧言濤,現(xiàn)在是趙寧湞,她的喜好似乎從沒變過。
可她就是不肯,哪怕喜歡自己一點。
是啊,自己在她眼里就是身份低賤之人,哪怕如今有了官職,也吸引不了她的視線。
許澤林心中恨火滔天,看著錢矜笙已再不想留情,扯開她遮臉的手,迫她看著自己,用一陰森可怕的語氣警告她:
“縱使你再喜歡,也別忘了你現(xiàn)在的身份,你是我的妾,與別的男人私相授受,是要浸豬籠的,你給我記住,不要再讓我聽到你與他再有瓜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