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你想懷孕嗎
“小酒,累了嗎?”
景云修的手搭在溫酒肩頭,溫酒是典型的東方人模樣,削肩細腰,身段玲瓏。
“還好,你最近臉色不太好?!睖鼐品畔庐嫻P,抬眸瞧著景云修的鳳眸,面無表情,淡聲道。
“最近景青闖禍,得替他收拾爛攤子?!本霸菩薮瓜卵酆?,睫毛半壓著,解釋道。
“哦?!?p> “景青太會闖禍了?!?p> “把他送南洋洲歷練一趟怎么樣?”
溫酒眨了眨眼,勾唇建議。
景云修抬手拍了拍溫酒的后腦勺,略帶無奈,“別鬧?!?p> 南洋洲兇險,景青腦子靈活,但身手不是頂尖,性子頑劣,容易得罪人。
送去南洋洲,怕是有來無回。
溫酒環(huán)住景云修的腰,結(jié)實,周身縈繞著淺淡的冷香。
陽光灑在二人身上,椅子上的女生趴在男人身前,軟軟的,乖巧得很,像極了菟絲子與樹干的纏繞。
“你想懷孕嗎?”
溫酒冷不丁問出聲。
景云修心里的旖旎心思,煙消云散。他承認她醫(yī)學(xué)造詣高,但是,她這想法,是不是有點危險?
“溫小酒,你別亂想?!?p> “好吧?!睖鼐埔崎_小腦袋,興致勃勃盯著景云修腹部看,“或許,我們可以創(chuàng)造醫(yī)學(xué)奇跡。”
景云修:“……”
只怪當年瞎了眼,喜歡溫小酒這么個小變態(tài)。
“你——”
景云修腦袋一陣眩暈,差點站不穩(wěn)。
溫酒扶住景云修,一把將他抱起,走進客廳。
景云修:“……”
站在書房陽臺,抿著唇的姜流:“……”
這對兒小情侶,是反過來了吧?
溫酒將景云修輕放在沙發(fā)上,伸手給他診脈,良久后,溫酒眉頭緊鎖。
“你是不是低血糖?”
景云修松了一口氣,低低的應(yīng)了一聲,“嗯,頭暈?!?p> “我讓管家給你找點糖?!睖鼐苿傄鹕?,被景云修拉住,直接倒在他身上。
“小酒比糖甜?!本霸菩薨腙H著鳳眸,狹長的眸子勾起情絲纏纏。
溫酒垂下眸子,將手抵住景云修的牙齒,“你咬吧?!?p> 她的血,并不甜。
景云修:“……”
咬?
他就算咬,也不是咬手!
站在樓梯口的姜流,愣愣地站著,斜倚在樓梯欄桿,勾著唇,低啞的笑聲從唇邊流瀉。
溫酒這腦子時靈時不靈,很大程度和她小時候有關(guān)。
至于景云修,他怎么喜歡溫酒,那就不是其他人能理解的了。
不過,這倆人比電視劇有意思。
該甜的時候不甜;不該甜的時候,他沒見過……
景云修氣的輕啟編齒,咬住溫酒的手指,不敢用力。
“要不我拿把刀?”
溫酒蹙眉,好看的黛眉微微彎起,力氣太小,咬不出血。
“……”
景云修悶悶地放開溫酒的手,偏開頭,閉上眼,不理會溫酒。
溫酒收回手,拿紙巾擦了擦,莫名其妙看了景云修一眼。
【宿主,人家想和你親親!】
系統(tǒng):費勁!宿主腦干啥時候離家出走的?
“我們?nèi)私y(tǒng)殊途,不合適?!?p> 【……】
系統(tǒng)氣得遁了,誰要和宿主親??!
溫酒垂眸,她不是不懂,可是他有重要的事瞞著她。
似乎和他的身體有關(guān)。
讓他親?
呵。
溫酒抬眸,徑直朝姜流的方向望了過去,“有糖嗎?”
“沒,我不吃糖?!?p> 他向來不喜歡吃甜。
“實驗室有葡萄糖嗎?”
“有毒——”
溫酒打斷了姜流,“把十三號試劑和十六號試劑按照三比一混合。”
“……你跟他有仇?”姜流暼了一眼景云修,“這兩種藥加一起,他可就沒命了。”
“我喝?!?p> 姜流:“……你不是在給他找糖嗎?”
話題跳轉(zhuǎn)這么快嗎?
“不是沒有嗎?”
“……這么說也沒錯?!?p> 姜流余光瞥了景云修一眼,見他緊閉著眸子,額頭青筋隱現(xiàn)。
挺能忍。
但是,溫小酒這小怪胎,已經(jīng)看出端倪了。
小景爺坦不坦白,都得脫層皮。
“等著。”
姜流想起自己一身榮耀,為了景云修那點銅臭,卑躬屈膝在這破海城。
唉,他的未來在哪里?
“你第十七號試劑少了一味藥,加點青色的那種比較好?!睖鼐茮_姜流的背影出聲。
姜流頓住腳步,眸光發(fā)亮,“謝謝?!?p> 他為的是銅臭嗎?
不,他在為世界醫(yī)學(xué)做貢獻!
他要把溫酒腦子榨干!
溫酒盯著姜流的背影微微搖頭,這也太好騙了。
這水平還能拿世界醫(yī)學(xué)獎?
怪不得獎項是姜家承辦的。
水分挺大。
溫酒不知道從哪兒摸出一根針,扎在景云修手腕處。
“該離開了,姜流一會兒要找我算賬了。”
景云修懶懶起身,同情地看了一眼姜流離開的方向,“他腦子不太好?!?p> 管家端著淺笑,送走景云修和溫酒。
心里無奈,他們少爺,太相信溫小姐的話了。
若是溫小姐不在,少爺定能反應(yīng)過來。
車上。
溫酒開了一局游戲,懶洋洋坐著,手機里不斷響起提示聲。
“小酒不好奇嗎?”
景云修鳳眸瞥向溫酒,淡聲開口。
“Firstblood!”
“Duoblekill!”
“Triplekill!”
“你想告訴我時,自然會說。”
溫酒懶著骨頭,纖長的手指靈活,敲打滑動在手機屏幕,語氣散漫。
“對了,下午送我回溫家,劇組的進度提前,我得回去準備行李?!?p> “好?!本霸菩迲?yīng)了一聲,“劇組那邊,需要我打個招呼嗎?”
“沒必要,你表哥摻和進來,你就算了。”
溫酒眼皮不掀,收起了手機。
許牧之被緊盯著,景云修若是有什么動作,難保惹些麻煩。
“我?guī)煾缸罱粊砗3鞘菃幔俊?p> “不來?!?p> “那就行了,上次游輪拍賣會,師父被打劫的那幅畫,在溫家。”
景云修:“沒看錯?”
那幅畫,可是她師父最寶貝的,看得比命重要。
如果不是為了炫耀,也不會丟。
“不會錯?!?p> “你想怎么處理?”
“暫時留在溫家,派人盯著點我?guī)煾傅男雄櫍邢⑼ㄖ??!?p> 溫酒想起她師父,腦殼疼。
滿世界晃悠,招搖撞騙……不是,是廣結(jié)善緣。
如果被師父知道,她懷疑,第二天,溫家就會被夷為平地。
難搞。
溫酒偏過頭,望向車外,看到熟悉的聲音,“停車。”
景云修打開隔板,朝司機吩咐停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