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一石傷二鳥(球追讀,一但四)
“伊原!我早上和你說了什么?!”桃谷洋子手指不斷點著辦公桌,無可奈何地說道:
“不過才過去幾個小時,怎么你又惹事了呢!”
“污蔑!不是我‘又’惹事!是高元智夫自己找過來找我決斗的!”伊原直樹義正詞嚴(yán)。
桃谷洋子扶著額頭,沉重地胸膛起伏,然后又迅速落下,鼻翼擴張,迅猛的氣流從鼻孔竄出。
“這些都是可以預(yù)見的不是嗎?”伊原直樹為自己辯護道:“美少女身邊總是有些惡心人的防衛(wèi)軍,阻礙任何一個男生靠近,特別是男主。”
“你以為你是男主嗎!”桃谷洋子沒好氣地彈了下他的腦門。
伊原直樹捂住額頭,還挺痛的!
“我只是用了精神娛樂作品里的慣例解釋我身上發(fā)生的事,錯不在我。”
“如果不是你去招惹朝倉,你以為你身上會出現(xiàn)這樣的事?!”
“老師你在說什么傻話呢,”伊原直樹用‘嫌棄’的眼神看她,繼續(xù)道:
“先不說我是伊原直樹—朝倉千繪關(guān)系中的被動方和受害者,就算是我主動追求的朝倉千繪,難道我就不能追求她嗎?!哪有這種道理!這不就和怕噎著就干脆別吃飯一樣的道理?”
“不準(zhǔn)用這種眼神看我!”桃谷洋子作勢又要彈。
伊原直樹還真不怕這個,又道:“而且,老師你干嘛不去找高元智夫,找我這個受害者干什么!”
“你以為呢?我是你班的指導(dǎo)老師,又不是東大班的!”
說著,桃谷洋子情緒低落了,“我也想做東大班的指導(dǎo)老師??!給你們做又沒什么獎金事還多,東大班每考上一個東大,你知道有多少獎金嗎!誰叫我才工作一年呢!”
“啊這..?!币猎睒錈o言以對。
“和你說了你也不明白,用父母的錢的人哪能懂錢的事呢。”
“對對對?!币猎睒湟膊缓退q。
“決斗這種事不被允許,你知道吧?”桃谷洋子說道。
“我知道?!币猎睒潼c頭,“但是這不算打架斗毆吧?!?p> “你以為它不算?”
“我覺得不算?!?p> “你學(xué)過柔道之類的格斗術(shù)?”
“沒有?!?p> “那挨打算什么決斗?肯定是打架斗毆,不對,是校園霸凌?!?p> 說完,桃谷洋子擺了擺手,“行了,你走吧,我會和東大班的指導(dǎo)老師說的。”
“可是,老師..,如果事情就這么結(jié)束,我會被叫膽小鬼的,他們都會說我向老師打小報告?!?p> “小孩子的事真煩人!”
說得好像你不是從小孩子的年紀(jì)長大的,你媽懷胎三年生出肉瘤是吧!而且就算是哪吒也有小孩子形態(tài)!
伊原直樹心里吐槽了句,繼續(xù)說道:“所以我希望明天下午在我出現(xiàn)在柔道部之后,老師您再過來解救我?!?p> 他已經(jīng)寫好劇本了,明天下午去到那里,醞釀一番,對噴一番,然后桃谷洋子出現(xiàn),阻止了這場鬧劇。
再后,他說接受挑戰(zhàn),但要約定在什么什么時間。
這樣一落一起,伊原直樹的拖延之術(shù)不僅不會得到吃瓜群眾的噓聲,還會讓人覺得是條好漢。
你看,伊原直樹不會受傷的世界就完成了!
只希望到時候不會出現(xiàn)什么意外就好了,這句話不是fla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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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樣?!币猎睒淦沉搜埏w馳而過的跑車,給兩女簡單的講了下和桃谷洋子的對話。
“抱歉,因為我?!背瘋}千繪低著頭,看自己小腿上的黑色小腿襪。
“沒錯,就是因為你?!睒虮炯幽吸c頭。
伊原直樹瞅了眼橋本加奈,對朝倉千繪說道:“你和高原智夫熟嗎?”
朝倉千繪搖了搖頭,“不怎么認(rèn)識,但他是道場學(xué)員。”
“哪個道場?”橋本加奈疑惑地問。
“我家的?!?p> “你家是開道場的?”
“嗯。”
“他厲害嗎?”伊原直樹問。
“嗯?!背瘋}千繪點頭,擔(dān)憂地說:“青年組里的佼佼者?!?p> “是嗎?”伊原直樹抬頭看了眼天上熱烈的太陽,笑了下,又低頭看向朝倉千繪。
吹拂在路面上的風(fēng)灌著她的裙擺,這風(fēng)不冷不熱又顯得粗糙,刮在她粉雕玉琢的臉上,讓人心疼。
“那看來,有點難度了,也不知道這掛開得大不大。”伊原直樹說。
“你就一點都不擔(dān)心嗎?”橋本加奈翻了個白眼,“你柔道不會也就算了,以前肯定也沒打過什么架,你覺得你要花多少時間訓(xùn)練才能和那個高元什么的比劃比劃?自信過多就是自負(fù)你知道嗎!”
“你看,這就是思想的問題了?!币猎睒湎肓讼?,忽然失聲一笑:
“即便注定要輸,也要以不服輸?shù)木袢プ?,即使敗局已?jīng)無法挽回,也要以促成最小的損失去做,就算最后已經(jīng)無可奈何了,也不能沮喪,要保持心態(tài)準(zhǔn)備下一場挑戰(zhàn)?!?p> 伊原直樹想到了上一世,親眼看到在公司樓下見到一個中年男子痛哭流涕,哀求著他公司的人事,不要裁他。
伊原直樹也不知道為什么就想到了這一幕,可能就是因為這其中很多方面是相通的吧。
人可以輸無數(shù)次,也只能輸一次,能輸給現(xiàn)實無數(shù)次,卻只能輸給自己一次。
如果那名中年男子能灑脫離開,也許他很快就會回來。
勇氣與膽魄,輸?shù)袅司秃茈y再撿起來了!就如靈魂賣給了惡魔就再也無法反悔一樣。
更何況,他伊原直樹的目標(biāo)決定了,他必須時刻保持這樣超越自信的自負(fù),以及駕馭這份自負(fù)的理性。
“支持你?!背瘋}千繪探出小手,握住了伊原直樹因走路而小幅度擺動的左手,然后小臉被太陽照得紅彤彤的。
橋本加奈撇嘴,卻也緊隨其后,抓住了伊原直樹的右手,“放心吧,我會用超級良好的心態(tài)來照顧你的,你不用擔(dān)心被打了沒人照顧。”
伊原直樹沒好氣地瞥了眼她,“你怎么老是以我被打為前提?!我就不能不被打嗎?”
“不識好人心!”
你的好人心居然是這樣的?!伊原直樹不想理她,問朝倉千繪:
“千繪前輩,你知道高原智夫有什么弱點?我可以在決斗的時候用上的。”
這便是理性的部分,別人比他多用了不知道多少年去做一件事,即便他是開掛的,也不可志得意滿地就去硬碰硬。
所以,既然目標(biāo)是單一的,他的訓(xùn)練便只需要去針對這個單一目標(biāo)的弱點便可以了。
聽上去很陰險,但這就是謀略,所謂的彎道超車!
由此還可以看出,現(xiàn)在的情況其實對伊原直樹并非無利,至少此時高原智夫在明,他在暗,這便是有利于他的其中一點!
“不少?!背瘋}千繪甚至不用思考,就給出了這個答案。
伊原直樹對她的判斷沒有懷疑,因為懷疑她也無法獲得更好的信息源。
而且,朝倉千繪可是柔道冠軍,說出來的判斷難道還沒點分量嗎?
再說了,她還是道場主的女兒,理應(yīng)多多少少繼承了點東西。
“你不是和他不熟嗎?”橋本加奈狐疑地追問,“既然不熟你怎么知道他的弱點不少?”
“看?!背瘋}千繪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多解釋什么。
但又想到這個問題不解釋清楚可能會給伊原直樹留下不好的印象,她只好繼續(xù)說:
“道場的工作我會經(jīng)常管,會經(jīng)??吹酱蠹业挠?xùn)練,所以知道,不過..。”
朝倉千繪清澈的瞳孔直視伊原直樹的雙眼,“我和他沒有什么交流!”
“嗯。”伊原直樹點頭,“你不用解釋這么多都可以,反正在這方面我除了信你也找不到其她人信,比如橋本?!?p> 橋本加奈瞪眼,將伊原直樹的手甩開!
什么混蛋直樹!我就不能信是嗎!
只是找不到別人信才信我嗎?朝倉千繪很是傷感,抬起自己的右手將鬢角的發(fā)絲捋到耳后。
伊原直樹的一番話再度得罪了兩位美少女,待他的兩只手都被松開后,他才姍姍來遲地反應(yīng)過來。
情商,可能他真的得注意一番吧..。
...
“這個道場..?!睒虮炯幽慰粗T上的招牌,神情有些復(fù)雜。
“你知道?”伊原直樹問。
橋本加奈立馬恢復(fù)正常,點頭道:“挺出名的?!?p> 朝倉千繪看了眼她,也沒在意,帶著他們沒有從正門進去,而是和昨天一樣,走后門。
橋本加奈好奇打量,“像是大戶人家里的內(nèi)宮一樣,讓我想到了皇宮,里面不是也分各種宮嗎,大皇宮套著各種小宮殿的感覺。”
“不是大戶人家。”朝倉千繪糾正道:“只是先輩奮斗下來的。”
進了她的小復(fù)式,朝倉千繪給兩人倒了杯水。
“安排變動?!彼f:“上學(xué)日每晚的學(xué)習(xí)時間取消,用來訓(xùn)練。”
“嗯?!币猎睒滟澩?。
“知道柔道?”朝倉千繪又問。
這就問到點子上了,伊原直樹想了想,說道:“我只知道男柔道和女柔道,他們都擅長各種抓取技能和抱摔技能?!?p> 其實他也不是很懂,柔道這種弱雞角色,誰會去玩?
特別是國服環(huán)境,卡一下之后干脆BOSS沒抓到,人反而滑到墻角去了。
而且,你有輸出嗎?你有輸出嗎!BOSS都暴斃了!你還擱那滑著走呢!
“你在亂七八糟說些啥呢?”橋本加奈無語地放下杯子,“還分什么男柔道女柔道的,柔道比賽雖然分男女,但柔道就是柔道?!?p> “你很懂哦?”
“我當(dāng)然懂!”橋本加奈兩手抱在胸下,高傲道:“我學(xué)過你懂嗎,幾乎一點用處都沒有?!?p> 伊原直樹瞥了眼被她的胸掩蓋住的手臂,沒說什么。
朝倉千繪也是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果然要看住他們兩!
似乎是為了更好的表達(dá)自己的觀點,橋本加奈往后靠在沙發(fā)背上,右腿翹起,搭在左腿上,翹起了二郎腿。
腳尖輕點,細(xì)滑白嫩的大腿肉隨著肌肉的動作而時刻反射出細(xì)微差別的粉膩肉色。
“柔道說著挺厲害,什么實戰(zhàn)具有殺傷力什么的,但這些東西實際上一點用處沒有?!?p> “以柔克剛?這讓我想起太極?!币猎睒鋵τ跇虮炯幽蔚脑挍]有多少想法,只是忽然聯(lián)想到了‘太極拳’。
朝倉千繪則是眉眼一肅,略帶嚴(yán)厲地說道:“不要小瞧任何一門傳承了幾百上千年的武術(shù)!不能實戰(zhàn)不過外人膚淺的看法和部分人嘩眾取寵、不思進取導(dǎo)致的!
朝倉家的柔道參考融合了各國軍拳、擒拿、關(guān)節(jié)技,以及眾多傳統(tǒng)武術(shù)、格斗術(shù)的優(yōu)點!包括太極拳!”
捍衛(wèi)自己的出身,是每一名后代都會做的事,除非其家族壞到極點,不然,即便是普通家庭,也不允許被詆毀!
特別是在心愛之人面前被詆毀!
更何況,朝倉千繪這樣以柔道訓(xùn)練謀生的家族,捍衛(wèi)柔道本身,便是在捍衛(wèi)她的家族。
再者,朝倉千繪是真的認(rèn)為朝倉家的柔道有殺傷力!
她父親一直秉持開放的精神,常年歷練各國,特別是柔道之源華夏,觀察和學(xué)習(xí)各國武術(shù)的現(xiàn)代演化。
“我和你說的完全就不是一樣?xùn)|西?!睒虮炯幽螖偸郑安贿^呢,我當(dāng)初就是在你這里學(xué)的柔道和劍道?!?p> 此言一出,伊原直樹和朝倉千繪皆是一愣。
場面是不是尷尬下來了?伊原直樹自認(rèn)為是尷尬了。
曾經(jīng)的學(xué)員怒斥母校辣雞?學(xué)到的東西一點用處都沒有?在教育界里有比這更讓人難堪的嗎?
“emm,”伊原直樹想打破‘尷尬’的氣氛:
“這事嘛,就和普通人讀書與天才讀書的區(qū)別,也許天才不一定成績很好,但他總是能從文字中找出另一層含義,人與人不一樣,別人眼里能戰(zhàn)斗的套路和技巧,在你這里可能無法理解?!?p> “你是在說我是傻瓜嗎!”橋本加奈不滿地用肩膀撞了他一下。
沒伊原直樹想的那么復(fù)雜,朝倉千繪的愣神只是單純地沒想到橋本加奈曾經(jīng)還是她家道場的學(xué)員。
也確實不用那么復(fù)雜,因為事實就是:“普通學(xué)員不會學(xué)到表演競技之外的技法?!?p> “原來你們還私藏!”橋本加奈說。
“管制?!背瘋}千繪言簡意賅,“還有專供警隊?!?p> “看吧,我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