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鐘銘對于會又再次出現(xiàn)意外是不意外的。
但看到信息的一刻心情無比復(fù)雜,有欣喜,更有震驚!
此前做過的一切心理建設(shè)都沒有用。
不只是這條信息的內(nèi)容,而是這條信息就來源于學(xué)姐!
再次確定了備注和手機號碼,沒錯!剛剛自己打過,又怎么會記錯呢?
直接回復(fù)信息:“電話細(xì)聊?”
等了一會,沒有反應(yīng)。鐘銘直接又打了個電話過去,還是用戶正忙,請稍后再撥!
學(xué)姐,你又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呢?
“滴滴~”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是午睡的鬧鈴!
不知不覺,已經(jīng)14點了!體內(nèi)的作息鐘也提示鐘銘該休息了。
可能是接收到的信息太多,太離奇。鐘銘精神其實一直都很疲憊,躺在床上,沒過一會就睡著了。
“確切的說這里是夢境也是現(xiàn)實。”
“是指邊緣地帶?”
“不,夢境就是夢境,現(xiàn)實就是現(xiàn)實,沒有邊緣地帶。這里是現(xiàn)實時空,但也是夢境的時空?!?p> 本來鐘銘已經(jīng)有點繞糊涂了,但是此前發(fā)生的一切怪異事件讓鐘銘有了個恐怖的猜想:
“你的意思是我之前發(fā)生的一切都是我的夢?這里才是現(xiàn)實的世界?”
她搖搖頭。
“不是你的夢,而是你原本就身處夢境之中,這里也是夢境,只不過這里是在現(xiàn)實時空里真實存在的夢境”
“怎么可能?你是說我生活了26年的世界都是一個夢?”
“是的,不只是你,你們,或者說你的世界里的所有人都活在一個夢境里?!?p> 又是穿越時空,又是活在夢里,鐘銘實在不知道還要接受什么奇怪的設(shè)定,原原本本的正常生活呢?
“你的經(jīng)歷都是真實的,世界里的所有人和事都在現(xiàn)實的時空里發(fā)生過。”
“包括那些從未來穿越回來的人?”
“他們不是,他們也不是現(xiàn)實時空的人,他們來自一個名為‘時空競技場’的地方,他們的到來是為了獲取現(xiàn)實時空的控制權(quán),只不過要獲取這個控制權(quán)必須要打破這個時空的鎖!”
鐘銘徹底懵逼了,等著她的解答。
她繼續(xù)說道:“你所處的時空是一個不死者的夢境,這位不死者出生,生活在這個現(xiàn)實的時空,但是這個時空因為發(fā)生時空穿越過多的原因,已經(jīng)斷裂了,這意味著這個時空成為了一座孤島,既沒有了過去,也沒有了未來。
他也曾經(jīng)也去過時空競技場,并且在時空競技場中獲得了力量。他無力阻止時空的斷裂,但卻不愿意放棄,他選擇了一個人交給了她去到時空競技場的資格,然后以自己的死亡為代價給自己時空上了鎖,來確保這個時空不會因為時空斷裂以后不斷的消亡,直至湮滅。而這個鎖就是‘不死者的夢境’他將這個時空的所有人都復(fù)制進了夢境。從而在夢境里將正常的生活。
期待著那個人可以從時空競技場帶來恢復(fù)時空的辦法。
沒錯,那個去了時空競技場的人就是你的學(xué)姐,王昭楠?!?p> ......
很突然的,鐘銘睜開了雙眼,第一時間看到的是一片璀璨的星空。
緊接著鐘銘嘗試坐起來,才發(fā)現(xiàn)他在一片藍色的水面上,隨著他的支撐動作,水面泛起了一陣陣的漣漪,在星空的照耀下波光粼粼,如夢似幻。
周圍的一切都很瑰麗,手觸碰到水面時也感受到了一陣清涼。
鐘銘好奇的站起身,如果不是腳底下的清涼,他都以為自己就站在地面上。
再朝周圍望去,四面八方除了水和星空再無一物。
眺望遠方,是一望無際的映著星空點點的藍色水面,而水面又彷佛連接著星空。
鐘銘在水面走了兩步,除了觸感和腳邊的漣漪,其他跟在陸地上行走沒什么區(qū)別。
這是在做夢嗎?
鐘銘嘗試叫喊了兩聲,只有他的聲音在周圍響起,沒有回應(yīng)。
低頭看向水面,能清晰的看到藍色的倒影,很清澈,但是又深不見底。
有一種站在高空空玻璃走廊的感覺。
那是?隱隱約約中,鐘銘好像看到了水面映著的星光正在移動,慢慢匯聚成了了一個人形。
鐘銘抬頭望,頭頂?shù)男强战z毫未變,再低頭的時候,一個星光組成的人行輪廓已經(jīng)慢慢的從水里升了上來。
鐘銘退后了兩步,直至星光人完整的立在了面前,隨后,周圍所有的星光都匯聚并涌向了星光人的腳上,涌入星光人的身體。
漸漸的星光人逐漸形成了人體,先是腳,腿,再到身體,再到手,最后匯聚出了臉。
鐘銘也逐漸的目瞪口呆。
因為這具身體自己很熟悉,就算臉還沒顯露出來,鐘銘已經(jīng)知道了她的身份!
正是學(xué)姐,王昭楠。
王昭楠深深的看著鐘銘,用平靜又熟悉的聲音說道:“好久不見”
聽著她的話,鐘銘冷靜了下來,問道:“你到底是誰?”
鐘銘和王昭楠第一次見面就一見如故,再之后就一直以老熟人的方式相處。
別說幾個月沒見,曾經(jīng)兩年多沒見面也沒有這樣打招呼。
王昭楠先是愣了愣,雖然展顏一笑,繼續(xù)說道:“你不是看到了?你已經(jīng)把我忘了嗎?”
“不,你不是她!”
鐘銘很確認(rèn)!
王昭楠嘆了嘆氣,繼續(xù)說:“我確實是王昭楠,但王昭楠也確實不是我,她當(dāng)初也和我說過你能認(rèn)出來?!?p> 鐘銘沒說話,靜待著后續(xù)。
“我曾經(jīng)是她的一部分,不過她放棄了我,而我也從她的一部分成為了現(xiàn)在的我。就這么簡單,你還有什么疑問嗎?關(guān)于我?!?p> 鐘銘靜靜的看著她的臉,隨后眼神有些飄忽的問道:“你難道不能把衣服也,呃,變出來?”
她先是一呆,隨后促狹的笑道:“可以?!毙枪庠俅螀R聚,最終形成了一套米色連衣裙。
這是鐘銘買給王昭楠的,這也是兩人見面時,她穿的最多的衣服。
他看著如此熟悉的她站在面前有些恍惚,好奇的問道:“她為什么要把你拋棄掉?又是怎么辦到的?現(xiàn)在的她在哪?”
她回答說:“她是怎么把我分離出來的我也不知道,但是你就無法再見到她,也無法見到我,我看從你的夢境看過你的經(jīng)歷了,7月30日是個鎖,而我也是一個鎖。至于她在哪?她已經(jīng)不在這個時空了。”
鐘銘消化了一會,才繼續(xù)問道:“所以7月30日的鎖也是有意識的?”
“曾經(jīng)有,他自己放棄了?!?p> “就像她放棄你一樣?”
“不,有本質(zhì)的區(qū)別,不死者是自己放棄了自己的意識,成為了完全的鎖。
而她也是把鎖連著誕生出鎖的那部份,也就是我,剝離了出來,我則成為了鎖的控制者?!?p> 鐘銘靈光一閃。
“我們那天之所以基本都會在24點左右睡著就是因為你?”
“實際上這個時空的人不論在哪在他們的24點整,都會睡著,并進入夢境。
這就是我的鎖的第一層,織夢?!?p> ......
鐘銘平時很少做夢,就算做過夢,起來以后也只記得一些零星信息,所以完整的夢境記憶,鐘銘是沒有的。
只是這次格外的清晰!
鐘銘盡力平復(fù)心情,從茶幾底下抽屜拿出煙,點上。
任由藍煙在自己眼前翻涌,飄蕩。
在鐘銘的視角里:
“黃穎、時空穿越、穿越者、林一、時空戰(zhàn)爭、鎖、學(xué)姐、鐘銘自己”種種都在煙霧中浮現(xiàn)。
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又有什么聯(lián)系?
一切好像圍繞著自己發(fā)生了!但是最終的結(jié)果卻又不需要自己的參與。
到底是誰安排的這一切呢?
從黃穎給自己的記憶中的昨天開始,一切經(jīng)歷過的事,都在鐘銘的腦海里排列組合,“手表、小5、林一、飆車、圖書館、防空洞、第九研究所、信息”
一根煙燃盡,又點上一根。
直至,仔細(xì)梳理了良久,還是沒有什么收獲!
因為未知的變量還是太多了,連信息的真實性都很難確定,就算關(guān)鍵信息都是真實的。
那黃穎到底會怎么變成自己呢?取代自己?
不行!這樣就無法打破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