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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參

傷心

姜參 莫屠江 2118 2024-04-20 20:31:10

  跪在正下方的鄭陽霄,釋然的神情看著鐘千迢仿佛在安慰她不要難過

  小聲說到:“我這一生就是因為不放過自己才成今天這般的模樣,你可千萬不要自苦啊...”

  周同知看著他的嘴巴一張一合,眸中有些狐疑

  劊子手的刀極快手起刀落,不消半刻天空開始下起瓢潑大雨,湊熱鬧的人都已回家,所有在場的官吏也都完成了行刑事宜走了,只剩鐘千迢還坐在位置上盯著那里尸體已經(jīng)被抬走卻流了一地鮮血的地面

  這時一把傘遞了過來遮住她,鐘千迢不曾回頭以為是張阿喬問到:“你來這里做什么?”

  結(jié)果卻是周同知的聲音:“大人為何因死刑犯而難過呢?”

  聽見周同知的聲音后,語氣中帶著冷漠道:“周同知為何這么說”

  周同知也看著那個死刑犯被斬下頭顱的地方道:“劊子手下刀時、您雖極力掩飾卻給我一種很不對勁的感覺,頭顱掉下時您又緊閉雙眼,現(xiàn)在又坐在這里流淚,下官是真的無法當做沒看見”

  鐘千迢心虛,語氣卻十分堅定:“本官雖官至五品但也是第一次執(zhí)行死刑,不適應(yīng)也情有可原。只是剛才還在想其他的事情不便與外人道,不明白你為什么說我傷心流淚”

  周同知的手伸出傘外接雨水道:“這雨來的可真是時候啊,蓋住了多少傷心人的淚啊”

  鐘千迢站起身審視他:“剛剛我也想了一會你,是否真如表面上的那樣,無私不貪、舍己為民呢?那為什么水城治理一團亂麻,我們調(diào)查時任何卷宗都沒有還被人監(jiān)視,真的是因太忙而被忽視還是根本就是有意為之?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周同知永遠都是一副標準的微笑表情,絲毫不畏懼與鐘千迢的眼神對上輕輕的語言說出來卻好像能殺死人:“我與大人都是一樣的人罷了,水不就是要攪混了才好倒掉嗎?”

  鐘千迢瞪大了雙眼,想起那天自己對張阿喬也曾說過這樣的話就不寒而栗,自己是否真的跟他沒什么區(qū)別?可是了解自己的想法要做什么卻不明白他的想法到底是什么?他要倒掉的水指的是誰?是她嗎?

  周同知陰笑著轉(zhuǎn)身舉著傘走開了,與不遠處的張阿喬擦肩而過

  張阿喬馬上舉著傘走上前來:“大人”

  鐘千迢回過神來看著張阿喬,眼里流下的眼淚讓張阿喬慌了神,趕忙脫下外衫給她穿上:“別哭別哭你是不是冷了?還是周清之跟你說了什么?”

  鐘千迢轉(zhuǎn)身看向剛才那個地方:“窗戶紙捅開來,看見了里面許多原來不一樣的事。以后我真的得孤軍奮戰(zhàn)了,你還不走嗎?”

  “不走”

  鐘千迢看著他的眼睛,從里面找不到一絲的猶豫,然后不顧下著雨走了

  第二日的晌午,張阿喬從房中出來,看見鐘千迢站在那顆姻緣樹下發(fā)呆,他滿心歡喜的看著她,鐘千迢也看見了張阿喬

  她開始揮動手中的槍,一招一式都是小時候用來耍威風,嚇唬京城中欺負別人的小孩。他還在回憶小的時候自己經(jīng)常被她嚇得魂飛魄散,突然之間她便一槍劃落,那一棵系著二人名字的紅綢帶也隨即掉在地上,看也不看他就走了

  張阿喬走上前,撿起那片紅握在手中,又看著這一樹的紅綢。

  才只是傷心了一刻,便爬上樹用了一晚上把所有的紅綢帶都解下來,把寫滿張阿喬和鐘千迢名字的紅綢帶掛了滿樹,又叫家丁把摘下來的絲帶都掛到寺里的姻緣樹上

  鐘千迢第二日又從樹下路過,瞥了一眼又看第二眼,才看見滿樹都是那兩個名字

  張阿喬從一旁走來:“你是在想怎么才能把這棵樹砍了嗎?”

  鐘千迢看著他,一如既往挺胸昂首道漠然道:“我于你、沒有男女之意”

  張阿喬原本以為自己這兩個月來總能在她心中有些改變的,結(jié)果還是...

  鐘千迢接著道:“若真要說于你有何不同,或許我視你為友,僅此而已。周清之已與我撕破臉此后他定會有所動作,我想你明白我的心意,因為在我這里得不到你要的答案。”

  張阿喬一步一步走上前道:“你既視我為友我也可以幫你,不圖什么、僅此而已。愿歲并謝,與長友兮”

  鐘千迢聲音虛得不行只怕下一秒就要哭出來,強忍著道:“圣上召我入京,捧著那人的頭顱要論功行賞,你和我一起去吧”

  張阿喬心疼道:“我看懂了他臨死前說的話,你千萬得放過自己不要難過”

  鐘千迢抬眼紅紅的看見張阿喬差點忍不住淚水流出來,又馬上看向天空:“我親自抓了他、判的刑還要捧著頭顱去加官進爵。呵、如何放得過”

  下一瞬鐘千迢一口鮮血忍不住的吐出來,張阿喬趕緊上前扶住她用衣袖給她擦干凈

  鐘千迢看著吐出的鮮血麻木的說:“少年吐血、壽齡不永”

  張阿喬抱著她慌亂的替她擦拭:“別亂說,你只是最近一直沒休息好把自己困在愧疚里,又哭不出來才這樣,我們找最好的醫(yī)士來調(diào)理會好的”

  鐘千迢看著滿樹的紅綢對自己無法回應(yīng)張阿喬的感情更加愧疚

  堂中一群男人又在商討事情

  甲不滿道:“你不是說給這女子使點絆子她也查不出來嗎?”

  乙慢慢掀開大大的頭蓬帽子露出真面目,就是周同知!

  周同知不緊不慢的說道:“我想過她若查不出或是查到了蛛絲馬跡以別人為餌,保不齊出點事情還能參她一本,結(jié)果人家悄悄調(diào)查又以自己為餌,速度之快當真是沒有一點辦法”

  府衙內(nèi)為了百姓辦公的廳堂竟被他們用來商討害人取利當真是諷刺

  甲也就是府衙內(nèi)的解刑書又道:“那你與這丫頭翻臉作甚?同之前說的一般悄悄除掉便是,那么麻煩干什么?現(xiàn)在想下手也不方便了”

  周同知瞪了他一眼:“你是蠢嗎?她不是普通的女子,致士的太傅孫女、于丞相府中長大、是當朝公主好友,她不是之前那種不聽話我們就能隨便除理掉的人,明白嗎?”

  解刑書心虛的不敢再說話

  掌管禮房的禮書小聲道:“那鐘知州這么有來歷,我們豈不是很尷尬,殺又殺不得,她又屢屢破案隆恩正盛難道我們就一直受她鉗制嗎?”

  “找出她的弱點讓她自己退出,我們得慢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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