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遭到反噬
沈文殊去了梁家。
梁安已經(jīng)陷入昏迷,他直接去找梁父說這件事,原本梁父還有幾分意動,聽他說了風(fēng)紫的情況,立刻大怒。
“文殊,我知你出身一般,認(rèn)識不了什么奇人異士,你也不能找個乳臭未干的黃毛丫頭來害我兒,一個流民出身,說什么祖?zhèn)髯焦?,只是為了提高身份,騙我的銀子,你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但是你別添亂了,我已經(jīng)托人在找奇人異士?!?p> “梁伯父,我和梁安是同窗,更是至交好友,我怎會害他,我說的這位姑娘真的制服過女鬼。”
“也許只是她運(yùn)氣好?!?p> 梁父端起茶杯,語氣冷漠道,“文殊,家里事多,我就不留你了?!?p> 沈文殊見勸說不了,只能先離開梁府。
剛走到大門口,從里面跑出來一個十五六歲的姑娘叫住他。
這是梁安的雙生妹妹梁若,生的花容月貌,性格溫婉。
“沈大哥?!?p> 沈文殊看見她微微一怔。
“梁姑娘有何事?”
梁若面帶歉意道:“我剛才在里屋,聽到你和我爹的談話,謝謝你那么為我哥哥著想,只可惜我爹就是個老頑固,說話不中聽,你別放在心上?!?p> 沈文殊看了她一眼,又移開目光,“梁伯父愛子心切,我自然不會放在心上?!?p> 梁若笑道:“我相信沈大哥不會害我哥哥,我會努力勸說我爹的?!?p> “好,我先告辭?!?p> “慢走?!?p> 一上午,風(fēng)紫東西賣的差不多,正打算回去休息,目光無意中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她剛想喊人,又見一人走過來,她趕緊跟上去。
沈香蘭站在路口等了許久,遲遲不見心上人的影子。
正滿臉焦急,忍不住捏緊帕子,終于看見心上人過來了。
她滿臉喜色的迎上去。
“陶公子?!?p> 陶公子是個二十來歲的錦衣公子,相貌俊美,氣質(zhì)風(fēng)流,手里拿著一把折扇。
“沈小姐,今日還是去桃林賞花飲酒?!?p> “好?!鄙蛳闾m被迷的神魂顛倒,想也不想就點(diǎn)頭答應(yīng),跟著陶公子走了。
風(fēng)紫悄悄跟在兩人身后。
一路來到北城郊外,這里離她住的破廟很遠(yuǎn),也更偏僻荒涼。
很快眼前出現(xiàn)一片桃花林。
沈香蘭和陶公子走進(jìn)去。
風(fēng)紫把身上的擔(dān)子放下來,也想跟他們一起進(jìn)去,卻不想,她遇到了一片屏障被擋了回來。
桃花林漸漸模糊,前方變成一條黃土路。
風(fēng)紫揉了揉眼睛,驚訝不已。
不由想起沈伯母跟她說過,沈香蘭原本是一個勤快體貼的姑娘,經(jīng)常幫家里干活。
一年前,她突然性情大變,每日只知道打扮自己,然后跑出去玩,一出門就是一整天,晚上才會回來,誰也不知道她去哪了,還總是怪母親偏心。問以前和她關(guān)系不錯的小姐妹也不知道原因,說是沈香蘭很久沒和她們一起玩了。
羅氏只當(dāng)女孩子長大了,有自己的小心思,除了生氣無可奈何。
沈香蘭的變化很可能和那男子有關(guān)。
剛剛消失的桃花林和客棧女鬼的域很像。
她咬破手指,將一滴血滴在地上,已經(jīng)消失的桃花林若隱若現(xiàn),還不等她欣喜,很快又消失不見。
風(fēng)紫臉色蒼白,吐了一口血,她遭到了反噬。
她的血可以破除女鬼的域,卻破不了這個男子的域,男子的修為肯定在女鬼之上。
男子和沈香蘭相處一年卻沒有傷害她,暫時應(yīng)該不會有事。
她先離開這里再說。
回到沈家的時候,沈文殊已經(jīng)回來了,只是心情不太好,看向她的目光帶著幾分歉意,“小紫,事情沒辦成,梁伯父沒有答應(yīng)?!?p> 風(fēng)紫早就從他的神情看出來了,這會兒她也顧不上五十兩,她第一次遭到反噬,身體很難受,不用去梁家正好。
“沒事,你不用放在心上?!?p> 聽她聲音比平常虛弱,臉色也很蒼白,沈文殊關(guān)切道,“你生病了嗎?”
“有點(diǎn)不舒服,我先回房休息了?!?p> 風(fēng)紫回屋又吐出一口血,拿帕子擦干凈,直接倒床上睡著了。
直到天黑,她才被人喚醒,“小紫,你醒醒,小紫,醒醒?!?p> 風(fēng)紫睜開眼睛,看見沈大娘坐在床邊,見她睜眼,馬上端起桌上的一碗粥。
“你中午和晚上都沒吃,肚子餓了吧,我給你熬了瘦肉粥。”
“謝謝大娘?!?p> 她從來沒有這么虛弱過,好像全身的骨頭都軟了,絲毫提不起力氣。
見她沒力氣,沈大娘主動喂她。
“你這孩子太拼命了,一個人干那么多活,鐵打的也受不住,銀錢可以慢慢掙,身體可是一輩子的大事?!?p> 聽沈大娘嘮嘮叨叨,風(fēng)紫沒有一點(diǎn)不耐煩,好脾氣的笑著聽。
等喝完粥,風(fēng)紫覺得身體舒服了不少。
沈大娘出去了,沈香蘭才開口,“小紫,佘大夫說你是累病的,我看你每天都充滿干勁,還以為你不會生病?!?p> “佘大夫來過了?”她一點(diǎn)也不知道。
“奶奶喊你吃晚飯,怎么也喊不醒,見你樣子不對,就讓我爹去請了佘大夫,他給你扎了幾針,你臉色才好了些?!?p> 風(fēng)紫心痛的不行,佘大夫上門看診,還扎了針,醫(yī)藥費(fèi)絕對不便宜。
見沈香蘭還在嘰嘰喳喳的說話,她想起來自己為什么“病倒”了。
“香蘭姐,你今兒去哪玩了?”
沈香蘭停下話頭,眼神閃躲了下,支支吾吾道,“我去繡坊學(xué)習(xí)刺繡了?!?p> 知道問不出什么,風(fēng)紫疲憊的閉上眼,“香蘭姐,我累了,想休息?!?p> “你等會兒,我娘給你熬了藥,我給你端過來,你喝了再睡?!?p> 沈香蘭急忙跑出去,很快端過來一碗湯藥。
風(fēng)紫捏著鼻子,一飲而盡,苦的小臉皺巴巴的,一顆蜜餞塞進(jìn)了她的嘴里。
沈香蘭笑吟吟的看著她。
她嚼了幾口將蜜餞咽下去,可算把嘴里的苦味遮住了。
“甜不甜?”沈香蘭笑問。
“嗯,甜?!彼残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