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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對你服軟

第一百零九章:苦肉計么

只對你服軟 圓子兒 6028 2022-10-21 15:59:00

  周棠簡單收拾了一下便回一樓的房間休息了,待好好的睡了一個午覺醒來,便發(fā)現(xiàn)手機(jī)里躺了好幾條楚商商的問候。

  周棠隨意回了幾句,也沒打算與楚商商多說什么,更沒打算將這幾日她和陳宴之間發(fā)生的事告訴她。

  這些東西,多說無益,而且也不是三言兩語說得清的,她打算等回北城的時候再給楚商商說,只是在和楚商商快要聊完時,楚商商突然發(fā)了一條額外的消息過來:最近唐亦銘好像和薛晴鬧得很厲害,說不準(zhǔn)兩家的親事要黃。

  周棠怔了怔,有點詫異,腦袋不由想起那晚她陪陳宴參加金融會時遇見的唐亦銘,當(dāng)時她雖然醉酒,也能察覺到唐亦銘對她的關(guān)切,只是總得來說,她現(xiàn)在沒打算和唐亦銘扯上關(guān)系,且也在一心應(yīng)付陳宴,所以唐亦銘和薛晴到底怎么樣,她已經(jīng)不怎么關(guān)心了。

  她隨意回了楚商商一句,沒多說,也沒多問。

  楚商商像是有點感慨,發(fā)了條語音過來說:“你和唐亦銘之間也是波折,高中時沒在一起,前段時間好不容易可以試試了,又蹦出個薛晴來,如今倒好,唐亦銘和薛晴快要玩完了,你又當(dāng)了陳宴的助理,那陳宴是什么人啊,我看他似乎對你有點病態(tài),沒打算放過你,唉,你說你和唐亦銘之間是不是沒什么緣分。”

  周棠沉默下來,目光也增了幾許起伏和悵惘。

  是啊,終究是沒什么緣分,而且她周棠也沒那個好命能過上安穩(wěn)富足的日子,而今的水深火熱,顛沛流離,也許才是她真正的歸宿。

  心思至此,周棠臉色也開始涼了幾許。

  晚上的晚餐,周棠沒打算點外賣,而是就著中午點的外賣熬了清粥,炒了三個小菜。

  她也沒打算招呼陳宴下來吃,只是待她剛剛坐在餐廳準(zhǔn)備吃的時候,陳宴恰到好處的下樓來了。

  周棠神色微動,淡漠的目光朝他掃去,待迎上他深邃的眼瞳,便如變戲法般朝他咧嘴笑了笑,柔順的問:“我剛做了飯,你要吃點嗎?”

  她問得隨意,也沒想過陳宴真會吃她做的飯菜,奈何陳宴雖沒回答,但足下卻邁步朝餐廳來了,最后坐定在她對面的餐椅上,冷沉無波的目光掃著她,似乎想讓她給他舀飯并拿筷子。

  周棠眼角微挑,故作不懂,沒動。

  她是真覺得陳宴這種人當(dāng)大老爺當(dāng)慣了,什么都想著別人來伺候,跟沒手沒腳似的,她雖然打算對他虛意逢迎,卻也沒打算慣他這種臭毛病。

  周棠繼續(xù)柔和無害的咧嘴朝他笑笑,便垂頭下來開始準(zhǔn)備吃飯,沒想到指尖剛執(zhí)起筷子,筷子便被陳宴突然伸來的手從另一端抽走,連帶她面前的飯碗,也被陳宴順勢拿走。

  周棠眉頭輕微一皺,抬眼觀他,便見陳宴像個沒事人一樣,握著她的筷子便理所應(yīng)當(dāng)似的開始吃起桌上的菜來。

  周棠頓覺有點火大,在飯桌上搶人飯碗這事可真不厚道,落在他面上的目光也稍稍增了幾縷諷刺,“陳總想吃飯就明說啊,那碗筷都是我用過的……”

  她本意是想諷幾句陳宴懶惰并邋遢,奈何后話沒出,陳宴便淡聲打斷,“你是說你自己臟,連這碗飯也臟了?”

  周棠噎了一下后話。

  陳宴這才漫不經(jīng)心的抬頭朝她望來,“我歷來都知道你是個什么樣的東西,便也不需你多加提醒。且我現(xiàn)在對金絲雀的要求也不太高,只要沒病,臟點也沒事,畢竟也吻過不是?”

  周棠神色沉了沉,默了一會兒,才淡笑了一下,“是嗎?那我是不是還得感謝陳總對我的寬容,畢竟陳總以前可是厭我至極,如今都沒打算嫌我臟了,我現(xiàn)在是不是該感恩戴德?!?p>  陳宴冷淡的掃她兩眼,沒說話。

  周棠深吸一口氣,調(diào)整了一下心緒,也不打算再碰他這顆硬茬,只起身重新去為自己添了一碗飯,隨即坐回來默默的吃起來。

  窗外的天色已經(jīng)暗下,昏黃的路燈揚(yáng)起。

  餐桌上,周棠和陳宴都沒說話,沉寂的氣氛里,也透露出一種難得的平靜與安寧。

  陳宴的胃口似乎仍不太好,一碗飯都沒吃完便放下了筷子,只待起身之際朝周棠突然說:“晚上陪我去個地方。”

  周棠下意識問:“去哪兒?”

  “一個小型應(yīng)酬?!彼裨陔S口回答,尾音落下時,人已登上了樓梯。

  周棠想了一會兒,也不打算繼續(xù)吃飯了,斂著神情便回了房間,換了身裙子,畫了個妝。

  陳宴說得對,金絲雀就得有金絲雀的樣子,既然打算虛意逢迎破罐子破摔,那就得將紅顏禍水這個名給坐實,且既然陳宴難得的要帶她出去,她自然得裝扮好光明正大的出去。

  畢竟,陳宴沒打算偷偷摸摸的養(yǎng)她,那她也不打算灰頭土臉的跟著陳宴出現(xiàn)在任何場所,也既然陳宴要玩兒這場包養(yǎng)的游戲,那就得看誰先入戲,誰又輸?shù)皿w無完膚。

  周棠的化妝技巧不太好,但架不住她容貌的驚艷與清秀,再者,她今晚穿了一身簡單的白裙子,發(fā)梢微卷,整個人顯得單純而又無害。

  她早早就坐在客廳沙發(fā)上等待了,本以為陳宴很快就會下來,奈何她在客廳足足等了陳宴半個小時,陳宴才慢騰騰的出現(xiàn)。

  許是見她稍稍盛裝打扮了一下,陳宴目光稍稍起伏了一下,但臉色仍是沒有明顯的變化,只待越發(fā)靠近周棠時,他才從上到下毫不掩飾的將周棠打量了幾眼,卻沒有評論,只說了句,“跟上來?!?p>  周棠笑笑,未等他走遠(yuǎn)便幾步跟了過去,隨即干脆的伸手過去牽上了他的手。

  她的動作膽大而又直接,沒有半點的退縮和猶豫,在兩手交握的剎那,她再度感覺到了陳宴指尖的微僵,似乎想甩開她,但又沒有真的動手。

  周棠暗自諷刺的笑了笑,只覺陳宴這人似乎也不過如此,平日里看著對女人毫無感覺,但實際上卻是喜歡女人的討好與觸碰。

  也或許是陳宴的確是變得太厲害了,如今有權(quán)有勢了,對女人的需求也增多了,這要是放在高中來說,她要是主動去牽陳宴的手,陳宴根本就不可能給她這個機(jī)會,說不定還會反過來威脅她。

  正想著,陳宴突然轉(zhuǎn)頭過來,深沉的目光有些強(qiáng)勢的鎖上了她的眼,“漲膽子了?”

  他語氣卷著幾許諷刺和貶低。

  周棠滿面柔和,笑得濃烈而又虛偽,“陳總不是說金絲雀得主動些嗎,我這會兒正在主動?!?p>  說著,指尖越發(fā)纏上了他的指尖,挑釁似的,柔柔的說:“陳總不喜歡的話,那我就換個方式?!?p>  “你那假笑若不這么明顯,我倒真以為你在主動,可惜你就只有這點水平?!彼麤]什么情緒的說了這話,卻仍沒掙脫周棠的手。

  周棠被他直白拆穿,心頭暗自諷刺了兩句,沒回話。

  她甚至在思考,陳宴這會兒似乎也沒生氣,反而在變相怪她演技拙劣,本事也就這點,這是否在意味著,陳宴也喜歡玩兒陡的,甚至覺得她僅僅是牽個手而已,還達(dá)不到他想要的要求?

  周棠陷入沉默。

  這會兒的司機(jī)已經(jīng)開車在外等候了,陳宴與周棠一起坐入了車子后座,但周棠沒松開陳宴的手,陳宴也沒松。

  面對他們的這種轉(zhuǎn)變,司機(jī)像是吃了地雷般震得臉色極不自然,開車偶爾會通過后視鏡朝陳宴與周棠掃上兩眼。

  周棠淡定著,陳宴更淡。

  不久,車子便抵達(dá)一個豪華會所,陳宴牽著周棠下車,絲毫沒顧周遭人眼色,徑直將周棠帶入了會所里早就訂好的包間。

  這會兒的包間里已經(jīng)坐了好幾個人,男的女的都有,眼見陳宴來,幾人皆起身相迎。

  陳宴淡著嗓子客氣的說了兩句,便牽著周棠朝桌旁剩下的兩個空位去。

  在場之人皆是神色微變,目光不由朝陳宴與周棠牽著的手掃了好幾眼,表情也紛紛染上幾許意味深長。

  他們對陳宴是真看岔了,本以為陳宴最近幾年和蘇意高調(diào)熱戀,兩個人應(yīng)該是感情深厚,沒想到陳宴這種人也不是個真正長情的,這不,出來談事都光明正大的將新歡都帶上了。

  周棠坐下后,便也接收到了好幾處復(fù)雜而又探究的視線,她的心是沉靜的,臉上的笑也是恰到好處的。

  通過陳宴和這幾人的交談,周棠才知這幾人對陳宴父親的倒臺功不可沒,陳宴沒什么情緒的朝他們出言感謝,并像在順口似的對他們承諾了好處,幾人則受寵若驚,紛紛激動的表示以后會為陳宴馬首是瞻,甚至還要將陳宴父親的老底兒全數(shù)揭發(fā)。

  周棠神色微動,有點詫異。

  她沒想到陳宴今晚所謂的應(yīng)酬,竟然是這樣的,她本以為陳宴今晚帶傷而來的應(yīng)酬,肯定是生意上的要緊事,沒想到陳宴今晚來,是要挖掘他父親的最后老底……他是真的想讓他父親牢底坐穿嗎?

  周棠知道陳宴這個人歷來就狠,但狠成這樣的,實屬不多見,正待她思緒翻騰之際,有人太過激動,起身就過來對陳宴敬酒。

  周棠驀地回神,下意識轉(zhuǎn)頭朝陳宴望去,則見他臉色似乎比方才在車上要冷上幾個度,瞳孔也皺縮著,整個人的心情似乎并不太好。

  他甚至也像是沒打算拒絕別人的敬酒,指尖摸索了一下酒杯,便隨手滿上酒就舉了起來,周棠心神微動,在這個關(guān)口笑著出聲,“陳總身體不適,感冒未愈,這杯酒,我替陳總喝吧。”

  她難得主動,主動得連帶臉上清淺得當(dāng)?shù)男Χ硷@得格外的虛偽,甚至也沒等陳宴說話,她便抽走陳宴手里的酒杯,朝敬酒人說:“請?!?p>  嗓音落下,一口將酒干脆的喝完。

  她沒打算自虐,只想著陳宴今晚帶她過來肯定是有目的的,與其讓陳宴主動威脅她擋酒,不如主動點。

  且既然陳宴這種人喜歡來陡的,那她就給他來陡的,要善良可人,溫柔體貼的金絲雀不是么?她可以做得比高中還要來得陡,來得猛,而且她今天已經(jīng)試過兩次了,無論是主動親吻陳宴還是主動牽他的手,陳宴不僅沒生氣,反而對她找的茬也少了,如此,對陳宴順從這招,哪怕是虛假的,陳宴也是受用的。

  眼看周棠都這樣干脆,敬酒人也一口將杯中酒喝完,回位時,忍不住朝陳宴拍馬屁說:“陳總這位女伴兒倒是真體貼陳總啊?!?p>  陳宴眼角微挑,沒回話。

  周棠唇角微挑,笑著說:“陳總對我好,我自然也得體貼陳總?!鄙ひ袈湎?,她轉(zhuǎn)頭徑直迎上陳宴的眼,純透干凈的朝他問:“你說是吧,陳總?”

  陳宴眉頭驀地皺了起來,眼底卷起了幾絲起伏,他的心情似乎沒有因此變得更好,反而越發(fā)糟糕。

  他甚至絲毫沒領(lǐng)周棠的情,稍稍壓低嗓音,淡漠陰沉的說:“用得著你擋酒?你以為你是什么?”

  周棠怔了怔,臉色幾不可察一變,卻又片刻后,她笑了,“是我擅作主張了,對不起。陳總想喝就喝吧,我守著你,如果身體有什么不適,我就叫徐清然或者江楓來幫你?!?p>  她沒生氣,像是一塊柔軟的皮糖,突然就變得格外的圓滑。

  陳宴落在她面上的目光深了幾許,想要將她徹底看穿。

  周棠則垂頭下來,故作自然的避開他的視線,沒再說話。

  在場氣氛稍稍變得有些怪異,眾人都小心翼翼的打量著陳宴臉色,沒搞懂陳宴這氣怎么來得這般莫名其妙,不可捉摸。

  因著陳宴臉色不對,在場人也沒敢再去敬酒,接下來,眾人大多都在阿諛討好,直至不久,陳宴名義上的姑姑走進(jìn)了包間。

  那是一個滿身西服的女強(qiáng)人,眼神透著精明與凌厲,待進(jìn)來見著陳宴后,便沒絲毫猶豫,徑直過來站定在陳宴面前,冷漠得像是在機(jī)械化的說:“我今天和你爸碰過面了?!?p>  陳宴眼角微挑,表情似乎這才開始正經(jīng)起來,目光朝周棠落來,“你先去車?yán)锏任??!?p>  周棠順勢點頭,瞧著陳宴的狀態(tài)也知道陳宴今晚似乎就在等這個女人,她不再耽擱,也識趣的沒多問,當(dāng)即起身離開。

  出了包間門,周棠暗自松了口氣,似乎渾身都跟著松懈開來,心情一好,她甚至都有心情打量起這個會所的奢華布置來。

  卻待剛剛走至?xí)箝T,竟見門外正下著大雨。

  她怔了一下,想著陳宴的車離會所大門稍稍有點距離,便沒打算冒著雨立刻去車上,也沒打算借會所里的傘,而是閑來無事里,她選擇在會所落地窗旁的一處桌椅旁坐下,點了杯果汁潤潤剛剛喝過酒的腸胃,也順勢看著一樓里觥籌交錯的人群。

  這一剎那,她覺得她離這些上流社會里的人格格不入,無論是心境還是處境,現(xiàn)在的她,就覺得自己形單影只的入了一場毫無退路的游戲,不是被人折磨得體無完膚,就是變得毫無自我且失掉人性。

  心思至此,她只是稍稍悵惘感慨了一下,卻也沒覺得有多少的悲傷,待片刻后,她便不打算多呆了,準(zhǔn)備冒雨跑去車?yán)?,卻待她剛剛走至大門,便見門外不遠(yuǎn)那密集的雨簾下,正站著一個渾身濕透且狼狽不堪的熟悉身影。

  蘇意。

  周棠目光驀地增了幾絲起伏,臉上染上了刻薄的淡笑。她沒想到能在這里遇見蘇意,也沒想到常日里高高在上的蘇意蘇大明星竟能不顧身份的站在雨簾下楚楚可憐的將悲情演繹到極致。

  也幸好大雨滂沱,路上行人不多,要不然,蘇意這種樣子鐵定立馬的在微博上掀起颶風(fēng)。

  周棠這會兒也不打算出門去了,而是就這么站定在門外的避雨處,淡漠的凝她,肆意而又有點病態(tài)的欣賞。

  她甚至覺得蘇意這一刻是真的楚楚動人的,柔弱無骨的,也只有這會兒的蘇意,才讓她覺得稍稍順眼了那么一點。

  她甚至也還記得,前兩天的蘇意可不是這么狼狽的,那可是光鮮亮麗,趾高氣昂的,甚至,還朝她動了手。那天,蘇意是贏家,她周棠是輸家,蘇意追著陳宴成功的去了陳宴的房間,而她周棠卻冒雨出門去醫(yī)院包扎,中途的時候,也被雨水淋得狼狽不堪,像個跳梁小丑。

  只是這一刻,淋雨的不是她了。

  “周棠!”許是發(fā)覺了周棠的打量,蘇意狠毒的目光朝周棠落來,語氣帶著一種咬牙切齒的痛恨。

  周棠笑了笑,沒摸清蘇意對她這種滔天的恨是緣于什么,畢竟上次打架打贏的可是蘇意。

  周棠默了兩秒,借了會所的傘一步步靠近蘇意,待站定在蘇意面前,才笑著問:“蘇大明星這又是哪出?”

  蘇意狠狠的盯著她,眼底似要噴火,“你最近在陳宴面前說了什么?勾引陳宴又勾引到哪種地步了?周棠,你現(xiàn)在到底想干什么?”

  周棠眼角微挑,“我倒是不懂你說的這是什么意思,怎么,是陳宴突然對你做什么了,以至于你連臉都不要了在這里站著?”

  說著,嗓音一挑,“知道陳宴在里面?要以淋雨的方式在陳宴面前用苦肉計?何至于呢?陳宴愛你這么多年,多勾引一下,主動上陳宴的床,發(fā)生一下關(guān)系,不就即刻和好了嗎?”

  蘇意咬了咬牙,臉色驟變,抬手就要朝周棠扇來。

  周棠早有防備,驀地朝后退了兩步,眼見蘇意當(dāng)即要追過來時,她冷了臉色,陰沉的笑,“蘇意,我不妨告訴你,陳宴死皮賴臉威脅我上了他的床,成了他的人,他對你的感情也不過如此,轉(zhuǎn)眼就能和別人上床。你與其在我這里動手,不如想想等會兒該怎么將苦肉計演繹到極致,倘若你這次還沒成功的讓陳宴回心轉(zhuǎn)意,那么,你這么多年的苦守,可能真要泡湯了?!?p>  蘇意像是被雷擊中一般,整個人僵在原地,那雙本是怒氣沉沉的眼,此際也被劇烈的不可置信覆蓋。

  她甚至都快找不到她的嗓音,顫抖而又僵硬不堪的問:“你,你說什么?陳,陳宴,陳宴讓你……上了,上了他的床?”

  周棠滿目沉寂的欣賞蘇意的震撼與落魄,“是啊?!?p>  “你就這么賤?你非得要纏著陳宴,勾引陳宴?周棠,你還是不是個人,你就真不怕我弄死你?”蘇意這才回神過來,渾身顫抖,所有理智都快喪失。

  周棠淡道:“我啊,我現(xiàn)在也想通了,陳宴這個人雖不怎么樣,但錢多啊,有權(quán)啊,我抓住陳宴了,還會怕什么呢?我也反過來提醒你一句,在沒把握弄死我之前,就最好別動手,要不然,終有一日,我也會讓你嘗嘗被報復(fù)的滋味,甚至,用你最愛的陳宴的手來對付你?!?p>  蘇意滿目顫動的望著周棠,這一刻竟覺得這樣的周棠十足的陌生,十足的可怕,整個人都像是魔怔了一下,充斥著一種難以言到的狠毒,這也致使她終究沒能朝周棠動手。

  不過待視線稍稍挪開的剎那,她便看到了剛剛出現(xiàn)在會所大門的陳宴。

  她強(qiáng)行按捺心緒,臉上像是變戲法般凄厲的朝陳宴望著,也朝陳宴悲痛慘烈的喚,“陳宴?!?p>  周棠神色微動,這也才轉(zhuǎn)身朝陳宴望去。

  眼見陳宴是獨自一人出來的,并沒讓會所的人為他撐傘,周棠思考了兩秒,便舉著傘主動朝陳宴迎去。

  大傘稍稍傾斜過去,她體貼的為陳宴遮住了雨水,眼見陳宴朝她望來,她柔弱而又乖順的笑了一下。

  奈何陳宴的目光并沒在她臉上停留,僅剎那,他便轉(zhuǎn)眸朝那滿身狼狽的蘇意落去了。

  周棠咧嘴微微的笑了笑,滿臉諷刺。

  果然還是在意蘇意的嗎?見著蘇意淋雨了就要心疼了?

  周棠譏誚的跟著陳宴一路往前,毫不詫異的,便和陳宴走到了蘇意面前。

  “想做什么?”陳宴朝蘇意出了聲,語氣卻是淡漠的,亦如他整個人一樣,竟沒什么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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