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知不是古人,心理承受能力也還行,有點緋聞倒是沒那么在乎。
可這男人的居心,放在這古代,就是成心要逼死她這個人的,實在不是好東西。
怎么這古今兩世了,她云知就沒有機會遇到什么好男人?是她背運?桃花不行,還是好男人早已不存在了,已經(jīng)絕種?
長公主看著她冷笑了,污辱的目光輕蔑又暗藏一種羨慕。
“果然是個狐媚子,做攝政王妃,你這樣的人也配?軒轅澤乾莫非眼瞎,怎么就看上了你這樣的下賤之人!”
長公主氣黑了容顏,面容憤憤,說話也一點沒客氣。
這一次云知看著要走的長公主,倒沒有置之不理,她愜意的送了她一程。
“公主說得對!王爺寧愿要個狐媚子,也不打算要你這個尊貴的公主!你說氣人不?”
她站在司英身后有恃無恐,沖著要走的長公主痛快的喊了一聲,笑的也是得利不饒人。
人家公主也沒打算對她善良的,她犯不著對人家公主客氣,該怎么對人對事,她有屬于自己的尺度。
長公主在瞬間停下腳步,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目光流轉(zhuǎn)之間滿腔都是恨。
停滯了片刻,急火攻心,一口鮮血氣的“噴”了出去,嚇的她身邊的人大驚失色,頃刻之間亂成一團(tuán)。
云知輕松看著,淡淡冷笑,她也做到了兵不血刃,傷人于無形,這是她來這里之后的一種進(jìn)步。
環(huán)境不同,人必須改變,這叫順應(yīng)天命天時。
只是她也明白,長公主這強橫的強敵一旦立了下來,以后她的生活,也必將刀光劍影如影隨形,她再也不能安然平淡的過這一生,她的命,注定少不了血雨腥風(fēng),平凡度日的心愿,終是黃梁之夢。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大概說的就是她現(xiàn)在的處境,不管她怎么想低調(diào)省事,也阻止不了事情來找她糾纏不清。
忽然覺得,人都是有自己宿命的,努力一生,也無非是要走過屬于自己的一生旅程。
長公主從王府重傷回去,攝政王妃一介山野村姑,魅惑眾生,以下犯上,不守婦道,這樣的消息,很快傳遍了京城。
云知知道自己闖了大禍,準(zhǔn)備帶著云二姐從攝政王府悄悄溜出去,能躲一時算一時。
可她還沒來得及趁天黑溜出去,后領(lǐng)子已經(jīng)被一個強勁大手直接拎起來,大步拿回房間給扔在地上摔的生疼。
“哎喲!疼死我了!你個怪胎,怎么一點不知道心疼女人呢?我還是個孕婦!孕婦!你知不知道的?”她也顧不上尷尬啥的,從地上有些困難的爬起來,直沖著冰塊一樣的尊貴男人撲過去,大有要拼命的架勢。
可等她氣沖沖的懟到人家男人面前,接上那雙不用刀子也能殺人一般的眼神,她還是心心虛了,她想起來以前聽老師上課時候講過的一句話,女人是水,以水之柔克剛,方可得最大之利。
以前的她還不太懂這句話深刻含義,此刻,她忽然明白了,以自己女人的柔弱之力要跟眼前的男人為敵,那只能是自己吃虧,毫無勝算,想很好的拿捏這個不可能戰(zhàn)勝的男人,她還是得把控好自己的情緒,用些柔力暗勁才行。
眼看著要打到男人臉上的手掌,轉(zhuǎn)瞬間放下力量,輕柔的撫在了男人臉上,她昧良心的用火熱目光叫喚了一聲。
“王爺!怎么說我也是你的女人了,對人家好點嘛!”
話說完,她才意識到,自己剛才若是魯莽,結(jié)果是多么驚險,她腰腹部是一把刀抵著的,剛才她要是那一巴掌真沖動打下去,那此時此刻,她的身上應(yīng)該有個窟窿,而那個冰山男人根本就不會把殺人當(dāng)一回事,這本身就是他的權(quán)力。
軒轅澤乾眉梢輕動,嘴角顫了一下惡心的意味,絲毫沒在乎她的感覺,快速收起短刀,坐下身子大口喝了兩口茶,同時警告也毫不留情的冷冽釋出嘴邊。
“你最好給我安分點,不然,喪失了你的價值,你知道結(jié)果?!?p> 他的話警告意味很濃,說話時候根本沒看她,不在意的態(tài)度,就跟她是一塊用舊了的破抹布一樣的。
云知心里很難過,她知道古代女人沒地位沒價值,自己身在這里,想活下去都要步步小心,稍微出岔了,就會沒命。
只是他不懂,今天發(fā)生那樣的事情之后,這個男人等于被人知道戴綠帽子了,難道他一點都不生氣?
小心翼翼,她密切注視著眼前男人的表情變化,細(xì)聲問了一句。
“你說的我記住了,我有點好奇,今天司英君來府里的時候,你在哪?不知道他來家里了?”
男人的回答讓云知出乎意料,她不懂,怎么會有人對自己這么狠?這男人不是變態(tài)是什么?
“是我讓人引他來的?!?p> “什么?……不是,你為什么這么做?”給自己戴綠帽子的男人她沒見過,難道這男人腦子有問題?云知相當(dāng)震驚。
只不過她還是看清楚了,那男人說是不在意的語氣,可他說話的時候,還是臉上露出了一絲尷尬不適的壓抑控制,他在乎自己的名聲的,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一定要這么去做,她完全看不懂。
“這個跟你沒關(guān)系,時辰不早了,準(zhǔn)備準(zhǔn)備,我們該睡了。”
男人一點都不在乎她的樣子,說話倒是自己動手去寬衣解帶了,脫的只剩下一件襲衣,之后讓云知沒想到的是,他上床之后在床上按了一個機關(guān),原本架子床頂上多出來一層可以睡人的地方,他縱身輕松睡了上去。
云知驚的有些結(jié)巴,她瞬間臉紅發(fā)熱,比第一晚上懷疑被他睡了的時候還要局促尷尬。
她被人睡了,睡在上面,高低床那種,男人寧愿自己一個人睡,也對她一點邪念也沒有,這事怎么看怎么覺得是她自己不夠吸引力。
難道是因為她是個孕婦?這男人不想傷害他?
她猛拍自己腦門阻止自己胡思亂想,他媽的臭男人連她命都不在乎死活,還可能在乎是不是傷害了她?做夢呢!還沒睡就開始這么不切實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