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提前喪失擇偶權(quán)
“知了知了?!?p> 夏天已經(jīng)過去一半了,一只雄性知了在樹上用力地發(fā)出叫聲,吸引著雌性同類的關(guān)注。
別的同類在經(jīng)過七年的等待,破土而出之后,已經(jīng)早早地交配成功,完成了它們一生的最終意義——傳宗接代。
而它出土的時刻都要比別的同類晚,此刻,它只能在樹干上用力地發(fā)出叫聲,表明自己很健康。希望還有雌性的存在。
蘇宇坐在火車站廣場的樹下,聽著耳邊的蟬鳴,已經(jīng)十分鐘了,他也沒有聽出來文學(xué)作品中蟬鳴蘊含的無盡深意,只覺得吵鬧。
撿了個石子,向著樹上的知了砸去,也不知道是被打中了還是怎么滴,知了居然不叫了。
蘇宇立馬就笑了起來,然后閉上眼睛。
看樣子自己就是個俗人,學(xué)什么文學(xué)家。非得把自己搞得心情煩躁,現(xiàn)在終于清靜了。
“同學(xué),你這樣是不對的。蟬的一生很短暫的,并且大部分都待在了地底下,從它們破土而出之后,就承擔(dān)者傳宗接代的使命,你這樣,它會找不到女朋友的。”
一個軟軟糯糯的聲音在蘇宇身前響起,很好聽,閉著眼睛蘇宇都能想象到一個蘿莉站在自己身前,如果這聲音不是批評自己的就更好了。
睜開眼睛,出乎蘇宇所料,站在自己跟前的,并不是一個蘿莉,而是一個身高將近170的女生。
簡單的白色T恤,雙手掐著T恤,緊貼腰線。下身是一個淡藍色的七分牛仔褲,配著白色的板鞋。
大大的個子扎著個丸子頭,居然一點都不突兀,這都歸結(jié)于她那張娃娃臉。
小巧的嘴巴微微撅著,粉色桃桃一樣的顏色,臉上肉嘟嘟的,精致的鼻子上還有著一滴汗,看樣子是剛剛站在這里。
大大的杏眼微微睜著,陽光透過那修長且綿密的睫毛后,照在眼珠上的,只剩下了錯落的斑點,映在漆黑的眼珠上,仿佛夜幕中的星辰一樣,閃閃發(fā)亮。
看見她的一瞬間,蘇宇覺得自己心臟都停跳了一秒。
本以為見慣了袁詠琪那樣的美女,沒有什么人能讓自己愣神,可現(xiàn)在他才知道,什么叫一見鐘情。
短短的一秒鐘,蘇宇連孩子在哪上幼兒園都想好了。
本來張開嘴想說“你管我”的話,卻變成了“你坐?!?p> 說著,挪了挪屁股,給美女挪出來了個陰涼地而。
看著蘇宇的操作,李姝也懵了。
本來還想著自己一時口快,說了別人,會惹得別人不開心,都準備好據(jù)理力爭了??稍谶@操作下,李姝稀里糊涂地就坐下了。
看了一眼李姝身后的行李,蘇宇心里有了猜測:“美女也是金陵大學(xué)的么?我叫蘇宇,金陵大學(xué)考古系的。”
“是啊,我叫李姝,不過你怎么知道的?”李姝坐下之后,才開始打量身邊的這個男生。
勉強175的個子,皮膚倒是挺白凈的,不是那種帥帥的男生,反而是比較耐看的類型,最好看的是眼睛,可以說是一雙眼拯救了整張臉。
聽了李姝的回答,蘇宇覺得面前的女生不太聰明的樣子,難道也是跟自己一樣,走后門上的大學(xué)。
在這金陵大學(xué)的新生接待處,拉著行李的,百分百得是金陵大學(xué)的新生啊,難不成還是別的學(xué)校的?!
“不瞞你說,我?guī)煶刑焖阕?,剛剛看你的面相,就知道你是金陵大學(xué)的學(xué)生了?!碧K宇又開始了胡說八道。
李姝聽后,瞪大了眼睛,仿佛見到了新大陸,一臉好奇的問道:“真的么?看一眼就知道是金陵大學(xué)的學(xué)生!那你能不能算別的?。俊?p> 蘇宇聽后,嘿嘿,勾起了她的興趣,有戲。
微微一頓,說道:“你要算什么?。俊?p> 李姝趕緊說道:“要算一個人的下落。”
聽到這,蘇宇一陣失落,難道是出現(xiàn)的晚了,這美女已經(jīng)心里有人了?
不行得給她倒嘭。
心里想著,嘴上卻不落下:“哦,美女要算什么人???名字,年齡什么的,越詳細越好?!?p> 說出來之后,我找人調(diào)查調(diào)查,爭取讓他先找到女朋友,你就不想了。
“名字我不知道,就叫他禹爺爺,今年大概七十多歲吧。”李姝認真的說道。
聽到年齡,蘇宇笑了,嘿嘿,不怕了,這個年紀,必然不會是喜歡的人,然后故作高深地說道:“嗯,找人的話,光看面相恐怕不行了,還要看你的手紋,才能算得準確,一定得是和禹爺爺接觸過的手。”
李姝聽后,可開心了。然后攤開雙手:“兩只手都接觸過,你看看你要看哪只?”
蘇宇一看,心里可得意了,這么順利??刹荒鼙憩F(xiàn)的太高興,看了一番,才選定右手,“就這個吧?!?p> “嗯嗯?!崩铈旎刈笫郑涣粝掠沂?。
蘇宇看著纖細的右手,沉思了一番,搖了搖頭:“不行,我功力不到家,看不出來。”
聽到這,李姝失望的“啊”了一聲,然后問道:“難道沒有別的辦法了?”
蘇宇搖搖頭:“當然有,我?guī)煾钢灰匆谎?,就能算出來,我單單用眼睛的話,看不出來。?p> 聽到蘇宇的話,李姝有些失落,誰知道他師傅在哪呢??陕牭胶蟀刖?,李姝眼睛又亮了起來,因為對方說了單單用眼睛,那肯定除此之外還有別的辦法。
“除了你師傅,你是不是還有別的辦法?”
蘇宇聽后,心里高興極了,臉上卻表露出為難。
見到蘇宇的表情,李姝更加斷定,自己猜對了,又抓緊說道:“你就說吧?!币还勺尤鰦傻囊馕冻霈F(xiàn),不知不覺中,用上了對付舅舅的那一招。
聽到李姝的撒嬌,蘇宇一本正經(jīng)地臉色有點徹底崩不住了,趕緊轉(zhuǎn)頭說道:“方法倒是有,就是對你太好。”調(diào)整完情緒之后,才把頭扭過來。
“你就說吧,我不怕?!崩铈f道。
“我?guī)熼T測算,有兩種,一就是相,相就是相面、相物,這種我學(xué)的不太到位,只能簡單的算些東西;這第二種,就是摸,摸就是摸骨,摸物,這種在相的基礎(chǔ)上又加入了摸的輔助,成功率會更高?!碧K宇扯淡道。
要不是之前沒事兒干,看了看小說,還說不出這種忽悠人的話了。
聽到蘇宇的話,李姝僅僅猶豫了一下,就把右手往前伸了伸,一副慷慨就義的表情:“你摸吧,只要能找到禹爺爺?!?p> 看到她的表情,蘇宇又退縮了,這禹爺爺對她肯定很重要,自己要真是個算命的也就摸了,可自己純屬瞎扯淡,就想調(diào)戲調(diào)戲?qū)Ψ健?p> 動動嘴還行,要真是到了占便宜的地步,他倒是退縮了。
到這,蘇宇更有理由相信,李姝是走后門進來的,一般人說道摸骨都反應(yīng)過來了,這家伙,都快要送到嘴里了。
摸不摸。
摸了,就是占便宜的禽獸。
不摸,就是打碎對方希望的禽獸。
就在蘇宇兩難的時候,一個聲音救了他。
“李姝,你干嘛呢?”一個豪放的聲音傳來,蘇宇扭頭一看,只見一個短發(fā)女生走了過來,那個子比李姝還要高,蘇宇都得抬頭看她。
“啊,靜靜,我······”李姝仿佛看到了親人,來著對方把前因后果說了一通。
靜靜盯著蘇宇,把蘇宇看的有些不自在,隨后說道:“他就是個騙子,你別被他騙了?!?p> “不可能。”李姝說道,“他都算出來我是金陵大學(xué)的新生了?!?p> 靜靜看著一旁立著的“金陵大學(xué)新生集合處”牌子,拍了拍腦袋。
隨后指著牌子說道:“我也能算出來。”
李姝還不死心,“哼,我不信,蘇大師,你算算靜靜是哪個學(xué)校的?!?p> 靜靜聽后,也一臉嘲笑的看著蘇宇:“蘇大師,勞煩您給我算算?”
蘇宇聽后,壓力山大啊,你都敢這樣問,肯定不是金陵大學(xué)的,可我哪知道您是哪個學(xué)校的。
不過,看這個子,應(yīng)該是體育生,體育學(xué)院的跑不了了。
“美女,算學(xué)校有些小意思了,我算算你是哪個學(xué)院的吧?!?p> 沒等對方說話,蘇宇搶先說道:“看你的面貌······”一通白話之后,斬釘截鐵地說:“你是體育學(xué)院的?!?p> 聽到這個結(jié)果,李姝瞪大了眼睛,隨后就從眼睛里流露出了失落:“騙子,靜靜明明是金陵大學(xué)考古學(xué)院的?!?p> 靜靜則是一臉不屑的看著蘇宇:“切,露餡了吧,想占便宜花樣還不少,我給你說,以后又我在的地方,就沒你騙人的機會?!?p> 蘇宇一臉的生無可戀,你不安套路出牌啊,金陵大學(xué)的讓我猜什么學(xué)校啊。
這么高的個子,不是體育生,這到哪說理去。
好在蘇宇臉皮厚得很,嘿嘿一笑:“這不是見大家都是新生,開個玩笑么?!?p> 剛說完,就聽見了啜泣聲,只見李姝不知道什么時候哭了起來。
豆子般的淚珠從眼睛里往下掉,抬頭看著蘇宇,眼中充滿了不理解:“為,為什么要騙我。騙人很好玩么?”
蘇宇見狀,也慌了。
我嘞個去,平時調(diào)戲班長調(diào)戲慣了,遇見個這個天真的女生,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傻的讓人心疼。
靜靜趕緊摟住李姝,瞪著蘇宇:“瞧你做的好事。禾禾,不哭了啊,這是壞人,咱以后理他遠點?!?p> 這邊的事情,自然引起了周圍新生的圍觀,都對著蘇宇指指點點的,還不斷的有旁邊的人給新人介紹發(fā)生了什么。
“騙子”“渣男”類似的詞語,就沒有斷過。
別人都是表演才藝什么的時候才喪失了擇偶權(quán)。蘇宇覺得自己就比較牛逼了,大學(xué)四年的擇偶權(quán),在上學(xué)之前就喪失了。
看著天,蘇宇默默的喊道:“袁叔叔,能不能給我換個大學(xué)啊。”
油鍋旁的小跳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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