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樓梯間走動,焚燒臉突然冒出聲:“怎么?憐香惜玉啦?她可是騙我們過來,然后試圖喊人抹殺我們的存在,就這樣輕易饒恕,未免隨意了點?”
俊俏臉呼口氣,滿臉愁容道:
“她眼神很純凈,沒有殺過生,不像是能夠做出這種事的人,反倒是那個家伙......有點熟悉?!?p> 焚燒臉稍加思考。
“穿著一身黑,拿著武士刀,莫不是......”
雙腳同時停在門口下,頃刻間,向后邁出一步,便湮沒無音地回到林茸房子的大廳。
望著她倒在地上,劉浪并沒有同情,但初次體驗到的溫暖,俊俏臉想再次感受。
基于焚燒臉的厭惡,先與他分離,重新長出半邊,再慢慢將林茸公主抱,坐在沙發(fā)靠扶手邊的位置上,緊緊摟著她。
那藍(lán)色的火焰瞬間溢滿全身,熊熊燃燒,向全身環(huán)繞,似乎在為其治療。
焚燒臉環(huán)手于胸,搖著頭呵呵兩聲道:
“值得你救嗎?”
對于他來說,這種帶著禍災(zāi)的林茸會為后面的進(jìn)程產(chǎn)生阻礙,不該施救。
但俊俏臉非常享受她的體溫,那種熱感,像是一輩子都難以尋找的火。
即便陽光照射,也只是身體的炎熱,跟心無關(guān)。
焚燒臉嘆氣道:“唉~該說你什么好,明明已經(jīng)孤獨慣了,怎么突然又成了這副模樣?”
其實不然,俊俏臉目的無變,只是真的心冷,需要寄托于溫?zé)嵘?,才可安心?p> 而焚燒臉不覺其意,原因,湛藍(lán)火焰和緋紅火焰在未按照心意使用時互不相侵、互不相融、互不相對。
再者,出生兩體歸一,早已命定兩人無法對比、無法相殺、無法仇視。
在如此規(guī)則下,無疑是自由的。
雖說焚燒臉看不慣,但內(nèi)心還是希望能夠治愈俊俏臉那顆冰冷的心。
他也清楚,短暫的療程,能否決定長遠(yuǎn),取決于他自己該如何面對和抉擇。
如今,俊俏臉的神情依舊沒有變化,仍保持嚴(yán)肅,眼神凌厲,仿佛僅是感受溫意。
“這件事,需要問她才知道具體緣由,到時候再遭麻煩,可以提前上門打個招呼?!?p> 沉默良久,俊俏臉的目的隨著嘴的開合而現(xiàn),焚燒臉也就不管三七二十一。
靜靜地靠在開了個窟窿的墻面,環(huán)手于胸,右腳搭在左腳上,望著陽臺外的夜色,顯得無奈和疲憊。
……
翌日,林茸傷勢全無,果斷蘇醒,感到微風(fēng)拂過,光線刺眼,有點發(fā)涼,抖了幾下,想要翻身,卻受到阻礙。
睜眼看,頓時一驚,他怎么會在這?而且......還抱著我!
“快放手啊,你要干什么?”
憤怒推打不動,卻無意觸碰一處,覺察微微冰冷入身,慢慢平靜情緒,上手觸摸,心口處竟少了溫度。
林茸覺得奇怪,為什么他的體溫與常人不同?
正當(dāng)思考,陽臺外的街上突然嘈雜,眾說紛紜,俊俏臉頓時耳聞其祥,開始發(fā)言:
“黑衣人的事情應(yīng)該很快會被通報回去,我們得趕緊離開,找到那些圓球可能去的地方?!?p> 語氣終究嚴(yán)肅,但林茸較為疑惑,想要問個究竟,卻因他忽然離開位置而跌落在沙發(fā)當(dāng)中。
兩人立即合為一體,劉浪急忙問道:
“你叫什么名字?”
她煩悶坐起,感到憋屈,明明自己才是那個被傷害的人,不關(guān)心就算了,還反過來詢問我的名字,真以為我怕你呀?
“我、我叫林茸,你要干什么?”
顯然,她還是畏懼,一直不敢正眼看著劉浪,說話也是柔柔弱弱的。
似乎非常擔(dān)心音量過大而再次遭到沉重打擊。
“今晚......謝謝了?!?p> 劉浪低下頭,神色嚴(yán)肅,但瞳孔沒了鋒芒,而語氣中帶上了首次的點點溫柔。
之后,無聲無息的消失了。
林茸還沉浸在這樣短暫的溫情中,扭捏著軀體,糾結(jié)著要不要接受。
當(dāng)柔和的說著“不客氣”而回過頭時,頓感震驚。
“人呢?”
顧不及太多,立即拿上方刀,匆匆忙忙地追上去。
劉浪離開房子大廳,來到樓頂,享受微風(fēng)在身上飄刮,并望著底下人的喧嘩,呼了口氣。
“真熱鬧,這種感覺,一點也不暖?!?p> 焚燒臉冷笑道:
“有事不先報備,無事卻要體會,難懂。”
這會,底下傳來與眾不同的一聲,“喂,你跑上面干嘛呀?快下來,很危險的?!?p> 耳聞聲響,稍伸頭細(xì)瞧,焚燒臉頓時擺出厭惡的神態(tài),“真是個蠢女人,走吧,那些東西可不會等我們?!?p> 話閉,一瞬息,身影消失,在隔壁一棟建筑頂端浮現(xiàn),向中央一路奔跑,越過殘留衣帽架,跳越建筑間的間隙。
上上下下,左左右右,那腰間隨風(fēng)飄動的紅布條,像極了跑酷時拉出的長線,形成軌跡。
然而,林茸在地面上依舊追逐,絲毫不放松,似乎在他的身上找到了寄托一樣。
但,不久矣。
黑衣人逝去的消息早已在半夜后被同伴發(fā)現(xiàn),通報上頭,而中央那玻璃罐也難逃法眼。
在相差幾棟樓,且臨近間隙的短時間,兩名黑衣人突然握著刀從前面跳了上來,在空中擺著高舉姿勢,想要劈殺。
可惜,劉浪速度更快,他臉色一嚴(yán),目光驟厲,趁著還未落下之時,恰好踏出一腳,砰一聲,造成小小氣團(tuán)向外擴散。
他飛了上去,雙臂張開,穿過刀刃,抓住兩人的頭顱,前傾身軀,往間隙中直沖地面,形成箭矢。
受風(fēng)刮而飄動的衣裳,在遽然間翩翩起舞,嘩嘩作響,像極了興奮的野獸,瘋狂捕食。
很快,傳出單聲巨響,卷起煙塵,兩名黑衣人的頭顱將泥地轟出個坑,嵌入里頭,生死未明。
待煙霧隨風(fēng)散去,一道藍(lán)光猛然穿過。
但劉浪神態(tài)無變,速度依舊超前,在靠近之時,已經(jīng)松開雙手,將軀體微微后傾,躲過一擊。
并趁機順著光線向胡同盡頭滑瞳孔而視,一個身穿籃袍,頭戴斗笠,俯身弓步的中年人背影,呈現(xiàn)眼簾。
同時,中年人再次拔刀,顯露刀刃藍(lán)芒,眨眼間,又快得化為藍(lán)光,急速沖來。
然而,劉浪速度更甚,且反應(yīng)超凡,過來之時,先后滑步躲過一擊,再瞄準(zhǔn)頭顱,提速出手。
卻,慢了一步。
才前伸毫米,中年人的紅袍青年隊友突然從胡同外帶著紅光更快地沖了過來。
無奈之下,劉浪再次提速,在兩者緩行間,下蹲向胡同外迅疾轉(zhuǎn)體并抬肘反擊,攻打中年人的膝蓋側(cè)面。
可惜速度不及,只是神色隨即變化驚訝,沒顧及反應(yīng)軀體的永動,導(dǎo)致,砰一聲。
斷其骨頭,破壞運動軌跡,嵌入泥墻里邊,勾起一聲慘叫,使他面目猙獰的往劉浪那面失重倒下。
由于過分貼近,青年無法做出臨時反應(yīng),一刷,呲一聲,直接穿頭而過,就此斃命。
武士刀隨著使用者松弛攥緊的拳頭而同步落地,乒鈴噪響。
同時青年才反映過來,立即停在不遠(yuǎn)處,顯露驚恐神色,愣著顫抖,不敢再動。
劉浪打算趁機抓頭暴虐,誰知,有袍衣顏色不消似的四位歲有中年隊友忽然從天而降,轟出坑來,卷起煙塵,阻礙了行動。
眼看人數(shù)之間有所不妙,劉浪不變神態(tài),輕松向樓頂跳去,疾步離場。
可傷人萬千,怎能就此放過?
四位歲有中年見此等場面,頓時惱怒,便拋下青年自個安撫好情緒,再跟上參戰(zhàn)。
而他們則跳上樓頂,快步追擊。
一前一后,距離相當(dāng)兩棟樓,四位歲有中年立即相視點頭,迅速合掌,交叉收下無名小指,稍發(fā)力,武士刀從刀鞘中劃出,再將手指指向前方,立刻急速沖去。
在途中,形成緋紅、黃、綠、青四色光線,交錯畫出軌跡、幾何,宛如一種能夠在規(guī)定時間內(nèi)剿滅敵人的定義態(tài)。
劉浪察覺微聲,但神態(tài)依舊不變,在穿刺過來之時,迅速反應(yīng),輕松跳躍、俯身、左右閃躲,直至抵達(dá)最終樓,往地面跳落。
卻在空中,墜地速度無受加力支持,不慎被四刀提前先著平面,掉轉(zhuǎn)尖頭,朝上恐嚇。
不過,劉浪鎮(zhèn)定自若直墜而來,嚇得兩把刀立即退后,騰出空位,讓其穩(wěn)落。
可不知,落下速度會逐漸遞增。
砰一聲,威力之大,頓時卷起灰塵,砸出個坑,且被包圍在墻的面前,封住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