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應(yīng)該有應(yīng)對的方法
“風(fēng)調(diào)雨順的地方多的去了,究竟是從哪個風(fēng)調(diào)雨順的地方運來的呢?”
景秋并沒有因為他們說了幾句話就把東西給他們,而是繼續(xù)追問了糧食的出處。
“你再把包子給我們幾個,我們就說?!?p> 有一個人又開始談條件了,但是景秋沒有理他,只是看了一下自己手上的包子,顯然就是一副不把話說明白,不會把東西給他的態(tài)度。
“算了,反正守著秘密對我們也沒什么用,說就說吧。”
在吃的面前果然還是有人妥協(xié)了。
而且他的妥協(xié)竟然是沒有遭到其他人的阻攔,頂多是有幾個人看了他一眼有的,甚至是直接就點頭同意了他的意見。
“行吧,你不是想知道那些糧食是從哪里來的嗎,那就告訴你吧,還能從哪里來?
當(dāng)然是朝中召集各處湊上來的,每個季度都會運一批過來,但是基本都沒有送到百姓受傷,這給城里的人少量送了些,鄉(xiāng)下的幾乎是沒拿到過?!?p> “我們在這里守的時間也挺久的,對這情況可是都很了解?!?p> 這些人終于在景秋的追問下,你一言我一語的把情況大致說了一下。
“既然你們都知道這糧食是從朝中運來的,也是援助這里的災(zāi)難的,那他們不發(fā)給百姓又怎么交差呢?”
景秋就不理解了,這是朝中送下來的,應(yīng)該都是有數(shù)目的,如果他們隨便將其處理了,百姓什么都沒拿到,那百姓自然是不得干,到時候不得有人反饋上去,皇上知道了,不得追究嗎?
如果皇上追究下來,那他們又怎么應(yīng)對呢?
“這些我們怎么知道?不過我想他們肯定也有他們應(yīng)對的方法吧,反正糧食是每季度都用過的,就是到不了普通百姓手上?!?p> “我們也就在這里守個運氣,每次糧食送來了,運氣好,我們也能夠撿一些?!?p> “反正等他們送去衙門了,再發(fā)下來就沒大家的份了?!?p> 這些人說的怨氣是蠻重的,也不知道那糧食究竟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朝中每次本來也就沒送多少。
如果送的少了,肯定只會選最需要、最迫不得已要幫助的人家?guī)鸵幌隆?p> “你們又是怎么知道朝中會送糧食下來的呢?”
看他們這個樣子,應(yīng)該也就是提前在這里等著呢,也就是說他們應(yīng)該是知道,人家什么時候會把糧食送下來。
所以景秋還是很好奇,他們是怎么知道這些內(nèi)部消息的。
“這還不簡單,每個季度都會送的,而且看到縣令離開縣衙,就該知道她們是去做什么的?!?p> “按日子算,東西也該差不多送到了?!?p> 這些人并沒有什么技巧,就是憑猜測了,憑大致差不多的時間里面去推測。
憑他們這里的縣令離開的情況來定的。
“你們說糧食送過來又跟你們沒有關(guān)系,那你們守在這里又有什么意義呢?
難不成到時候東西送來了,還能為了堵住民眾的嘴,把守在這里的人分些糧食?”
聽到他們的話后,景秋做了這樣的推測性的追問。
“你想多了吧,他們才不需要堵別人的口呢,就算她們明目張膽的把東西拿回去,不給百姓也沒誰敢吭一聲的。畢竟普通百姓誰能抗衡的過官府。”
“對呀,我們守在這里,那是因為我們都還身強力壯,可以幫些忙,給幫個忙的人到時候多少還能拿點好處,畢竟都是有一大家人的,能拿多少算多少吧,要養(yǎng)家的,不能把家里人餓死了?!?p> 這些人對景秋的追問,竟然是這樣回答的。
“既是如此,那你們?yōu)槭裁床凰腥艘黄饋矸纯鼓??沒得吃,在這里靜靜的等著也是餓死,反抗起來大不了也是被打死嘛?!?p> 景秋還是不理解,為什么這里的人日子都過得這么糟糕了,竟然沒有人反抗?
“給你留下來的大多都是老弱病殘,或者是真的沒有能力,沒有勇氣離開的,你讓這種人來反抗,可能嗎?根本指望不上。”
他們這里一個年紀(jì)少長的老頭揮了揮手,一副失望的表情說道。
景秋沒在說話,將手上的一包包子丟給了那年長的老頭,讓他將其分發(fā)給其他人。
這碼頭一趟果然還是有收獲的,基本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景秋他們也就沒再多耽誤,轉(zhuǎn)身回了城里。
“接下來該如何辦?就我們兩個人,就算知道他們把糧食運來都是賣掉了,根本不打算救濟百姓,我們也拿他們沒辦法呀。”
一回到客棧,鄭生金就開始為這事抱怨起來。
“我們得先搞清楚糧食運到什么地方了,然后想個辦法把糧食先找個地方藏起來,再找人幫我們運回去。”
景秋想了想才回答鄭生金,其實也就是這樣想的,具體要怎么做她現(xiàn)在也還說不準(zhǔn)。
不過起碼得先把情況搞清楚,要知道是否真的有運糧食,運到什么地方了。
“那行,那今晚已經(jīng)挺晚了,先休息,明日我們再去打探沿河的情況,看看能否找到一些有用的消息?!?p> 鄭生金思索了一會兒后,才又這樣說了他的建議。
“嗯,我覺得可行?!本扒锏故琴澇闪怂慕ㄗh,微微點了一下頭。
一眨眼兩日過去,景秋他們并沒有打探到更好的消息。
這日,鄭生金在這里找一個民戶租了一條漁船,準(zhǔn)備沿著河跑一趟,看能不能找些有用的消息。
把船租好后他倒是沒有直接就出發(fā),而是回來打算和景秋商量一下。
也就在他回來走進(jìn)客棧的大門時,卻是聽到了一個大消息。
準(zhǔn)確來說也不是客棧的大門,因為他回來的時候,去馬桶為了一下馬,覺得回客棧從馬棚那邊應(yīng)該有更近的路,所以結(jié)果走岔呢,竟然就走到了客棧的后院。
那里是老板住的地方。
平時客人倒是很少去這后院,畢竟大多人都不怎么對別人的私生活感興趣。
他也是無意的,但是沒想到,卻是讓他無意撞到了在外面打聽不到的一幕。
竟然是羅州城的知府和這家店的老板,在這后院偷偷摸摸的商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