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怎么搞成這樣?
“乖乖,你怎么搞成這樣了!”秦念念趕來醫(yī)院的時候,桑榆已經(jīng)處理完了傷口。
雖然沒有傷到骨頭,可皮膚卻因為腫的老高而顯得傷口猙獰不堪。
桑榆無奈笑笑。
這時,男人拿著藥走了過來,他一邊把藥遞給她一邊講解道:“這是口服的,消炎止痛,這是外敷的,防止感染……”
最后遞給她一個小盒子,“擔(dān)心你傷口落疤,所以特意讓醫(yī)生給你開了這個去疤藥,但是用它不能吃海鮮?!?p> 說完這些,男人似乎是覺得有些失態(tài),連忙掏出手機,說道:“一共兩百八。”
“好,不過我沒帶手機,讓我朋友掃你吧?!鄙S軟_秦念念使了個眼色。
隨后秦念念把錢轉(zhuǎn)給了男人。
“謝謝?!蹦腥苏f完起身就走了。
秦念念笑的一臉八卦,她用胳膊搗了搗桑榆,輕挑了下眉頭,“那帥哥誰啊?”
“路人?!鄙S芑卮鸬暮苁请S意。
秦念念難以置信的咂了咂嘴,調(diào)侃道:“哪有這么細(xì)心的路人,該不會是你哪個忘記的老情人吧。”
“你別說,還真有這可能?!鄙S茌p笑一聲,抓著秦念念慢悠悠站起來。
雖然還是有些疼,可勉強能走了。
在秦念念的攙扶下,她一跛一跛的走出醫(yī)院。
“回香海灣嗎?”秦念念扎好安全帶后問了一句。
桑榆頓了頓,搖頭道:“我已經(jīng)搬出來了,回我家?!?p> 秦念念一愣,想說什么卻沒開口。
“你傷成這樣了,回去誰照顧你?去我那吧,正好酒吧來了個新人,帶你去看看,聽說老帥呢?!?p> 說著,她色瞇瞇一笑,啟動了車子。
行駛途中,廣播里正播著實時新聞。
聽到封御川的名字,桑榆的眼睛亮了一下,她看向秦念念,問道:“封御川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副總裁了?”
“你不知道?聽說他回來的第二天就把封子衍著手的一個大項目搶了過來?!鼻啬钅钣喙獯蛄恐S?,“話說,你怎么搬出來了……”
“千笛回來了,我跟封御川要離婚了?!?p> “什么!”秦念念一聽頓時火冒三丈,“四年前,他躺在床上不能動的時候,是你日夜給他按摩,給他做康復(fù),怎么,他現(xiàn)在好了,他那個女朋友就回來了!封御川那個王八蛋也是,為了那樣一個人要跟你離婚,真把你當(dāng)保姆呢!”
桑榆苦澀一笑,眸光黯淡了下去,“我跟他本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況且當(dāng)初我嫁給他也是因為他們家的錢,沒什么好生氣的?!?p> 說著,淚覆在了眼前,她側(cè)目看向窗外,緊緊咬住了唇。
是啊,明明最初是因為錢,怎么到最后就愛上了他?
另一邊。
封御川沒有追上男人的車,他正要打電話給助理查下車牌號,就看到一個陌生號碼。
他本不想理睬,可是卻不小心按到了藍(lán)牙電話,就在要掛斷時,對方接了起來,“你好,陸之舟。”
剎車的聲音驟然劃破天際,封御川眼底一片陰翳,握著方向盤的手也慢慢暴起了青筋。
陸之舟。
阿舟?
封御川的身體越來越冷,心里也開始隱隱不安起來,難怪桑榆會跟著他走,原來他就是她心心念念的阿舟。
“桑榆在哪?”封御川聲音冰冷。
對面的人沉默半晌,好像不知道他在說什么一樣。
好半天才開口,“你說的桑小姐?不知道,我們已經(jīng)分開了。”
沒跟他在一起?
封御川眉心緊蹙,染了色的眸子看不出任何情緒。
難道是他想多了?
如果真的是阿舟,桑榆怎么會放過和他在一起的機會。
愣神的時候,電話突然中斷了。
封御川給助理打去,吩咐道:“幫我查個號碼?!?p> 隨后他掉頭回了桑榆的家,但家里并沒有人。
她能去哪?
封御川這才發(fā)現(xiàn),雖然結(jié)婚四年,可他一點也不了解桑榆。
桑榆跟著秦念念去了有間酒吧。
在吧臺坐下,秦念念就問調(diào)酒師,“新來的駐唱還沒來?”
“說是臨時有事,晚會兒到。”
秦念念點頭,給桑榆倒了杯果汁,還沒遞過去,就見她拿起手邊的威士忌,仰頭灌了一口。
她典型的一杯倒,所以平時她滴酒不沾。
秦念念驚訝的張了張嘴,“怎么還喝上了?該不會是為了封御川那個狗男人吧,不值得寶貝。”
“念念,我心好疼啊,我知道他從來沒愛過我,可是他為什么要這樣羞辱我……”
桑榆哭得淚眼縱橫,她將這幾天發(fā)生的事情娓娓道來。
“擦!封御川他一家還是人嗎!竟敢這么欺負(fù)你!這你還不趕緊跟這人渣離婚!桑榆,我告訴你,就算離婚,也不能便宜了他!”秦念念聽完桑榆的話,氣得后槽牙都疼。
此時的桑榆已經(jīng)頭暈眼花,昏昏欲睡了,可她又給自己倒了杯酒,繼續(xù)喝。
秦念念還想說什么,突然被人叫走。
她囑咐調(diào)酒師看著桑榆,別讓她再喝了。
然而就在秦念念前腳剛離開,桑榆砰的一聲趴在了吧臺上。
“桑小姐?”調(diào)酒師被嚇了一跳,他打算把她扶到一邊的卡座休息。
結(jié)果才搭上一只手,身后走來一個男人,“你好,我是新來的駐唱,陸之舟。”
調(diào)酒師回頭,陸之舟恰好看到女人的臉。
他微擰眉心,喚出了她的名字,“桑榆?”
“你們認(rèn)識?我們老板的朋友,剛剛喝多了,我先把她扶過去,你稍等我去找老板?!闭{(diào)酒師就要伸手。
陸之舟卻搶先一步攬住了桑榆,“我來吧?!?p> “也好,那我去叫老板?!闭{(diào)酒師轉(zhuǎn)身離開。
陸之舟手一緊,把人圈在了懷中。
“封御川,你就是王八蛋,你是不是覺得我好欺負(fù),就天天欺負(fù)我?”桑榆抬手捶打在陸之舟的胸前,小聲嗚咽起來。
濃濃酒氣撲面而來,看著她微微醺紅的臉和眼角的淚水,陸之舟墨澈的瞳眸忽然沉了下來。
他緊緊將人圈緊,將她扶到一邊,小聲在她耳邊低喃著,“桑榆,你不開心,我?guī)汶x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