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一份有錢途的工作
在養(yǎng)了蛐蛐之后,高飛總算是找回了一絲曾經(jīng)章臺走馬的感覺。
每日天還沒黑,就早早收攤回去玩兒蛐蛐,看的王雯都忍不住勸過他幾回。
可是王雯和他說“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道理,他卻反勸王雯“及時行樂”。
次數(shù)一多,王雯見他過得自在也就懶得再說了。
不過兩人雖然性格截然相反,但是聊得卻是頗為投趣。
時間一久,兩人倒是有了幾分交情。
于是在王雯的介紹之下,當(dāng)高飛請三條街那片的巡管吃了一頓,之后他的小日子過得就更自在了。
而三條街的那株歪脖子樹,則都快成了他的專屬據(jù)點了。
那些扶墻而出的客人,有些正處于圣賢階段的,常常會在他的攤子前坐坐,讓他幫忙算一卦。
幾天下來,這卦金賺得高飛都忍不住想要和沿街的小姐姐分紅了。
而在有錢了之后,高飛便立刻大手大腳的給自己買了手機,還是諾基亞的!
于是,頓時一朝回到解放前!
不過他卻甘之如飴。
畢竟這種能千里傳音的玩意兒,要是讓東京的趙官家見到了,就不是錢不錢的事兒了,那可是能用來換個官當(dāng)當(dāng)?shù)模?p> ……
這日下午,正當(dāng)高飛在樹蔭下給隔壁的小姐姐看手相的時候,忽然手機鈴聲響了。
他拿起一看是個陌生號碼,于是沒有多想就接通了。
沒想到電話那邊竟然傳出了王綱的聲音。
“小高,你現(xiàn)在有沒有空?”
對于自家第一個客戶,高飛還是很感激的,畢竟還是王綱給他帶來的開門紅呢!
于是在弄清是事情的原委之后,他便干脆道:
“行,把地址報我!”
“謝了,小高!你來清明上河園就行,門口會有人過來接你的?!?p> 說罷,高飛便干脆的將電話掛了。
見高飛說走就走,一旁的長腿小姐姐頓時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哼!又是一個提起褲子就不認賬的臭男人!”
那幽怨的語氣,不知道的說不定還以為兩人之前做了什么少兒不宜的事情呢!
奈何高飛完全不吃她這套。
只見他收拾好東西,便笑瞇瞇看著勤勞的小姐姐調(diào)戲道:
“認什賬?誰讓你沒本事把我褲子扒下來呢!”
說罷便在小姐姐的罵娘聲中,甩起大長腿便逃之夭夭了。
不過在去劇組之前,高飛專門回了一趟出租房,將他的龍牙大將軍給捎帶上后,方才悠悠然的朝“清明上河圖區(qū)”趕去。
……
一刻鐘后,當(dāng)他從摩托車上下來時,看著眼前鱗次櫛比的茶坊酒肆、腳店肉鋪,高飛忽然有種恍惚之感。
好似轉(zhuǎn)眼之間,他又回到了東京。
只是來來往往的行人讓他意識到,他終究回不去了。
于是輕嘆一聲后,他便收拾好心緒,轉(zhuǎn)而好奇的打量起周圍的布局來。
在衡店待了這么久,高飛自然知道這個清明上河圖影視基地,就是照著張擇端的所畫的《清明上河圖》建造的。
故此在掃視了一番兩旁的街道布局之后,高飛便忍不住點頭贊道:
“姓張的果然好本事兒,竟然真?zhèn)€把偌大的東京給搬到了畫上!”
其實當(dāng)年張擇端畫出此畫之后,高飛也曾經(jīng)有所耳聞。
只是還未等他一睹為快,這幅《清明上河圖》就被張擇端當(dāng)做貢品獻給了官家。
于是高飛心里的想法便只好作罷。
畢竟他干爹高俅雖然是太尉,朝中不買他干爹賬的文官多的去了。
故此有時候他這個衙內(nèi),該慫還是得慫。
在等了一會兒之后,見劇組的人還沒過來,高飛索性便在入口處的小攤上閑逛起來。
最后花了50塊,買了一卷印刷版“清明上河圖”欣賞起來,也算是彌補一下當(dāng)年的遺憾了。
只是當(dāng)看見卷首的位置,有一處紈绔子弟騎著白馬闖鬧市的場景時,高飛頓時便忍不住臉色一黑。
“好你個張措大,竟然下這等黑手!”
“不就是揍了你兒子一頓么,竟然想讓乃公遺臭萬年?”
“這些個讀書人的心肝果然都是黑的!”
正當(dāng)高飛在那暗自氣憤之時,手機鈴聲卻忽然響起,而后聽見一個怯生生的聲音在身后響起:
“您好,請問您是高老師么?”
高飛轉(zhuǎn)頭一看,發(fā)現(xiàn)一個瘦瘦的圓臉小姑娘正看著他的手機問道。
于是當(dāng)即了然道:
“對,就是我!你就是《蟋蟀宰相》劇組的吧?!?p> 那圓臉小姑娘聞言,頓時松了一口氣,然后便連連點頭道:
“是我,高老師,咱們快走吧,導(dǎo)演都在那等著了!”
說罷小姑娘便一臉著急的帶著高飛在影視圈七拐八折的繞了一圈,最后在一處高大的府邸前停下。
……
當(dāng)看見高飛終于出現(xiàn)了,王綱老伯也顧不得寒暄,便立刻拉著他到角落里低聲介紹起情況來。
“本來劇組請了一個玩蛐蛐的行家,只是昨晚不知道吃了什么,拉了整整一個晚上,現(xiàn)在還在醫(yī)院躺著呢?!?p> “剛才導(dǎo)演想拍斗蛐蛐的戲份,結(jié)果兩個蛐蛐死活不打,你有沒有什么辦法?”
高飛聽罷當(dāng)即一臉輕松道:
“一般蛐蛐不打架,只有三種情況。
其中一種,就是你們抓的是母蟋蟀。
不過你們既然找了懂行的,想必不會犯這樣的低級錯誤。
第二種呢,就是斗蛐蛐的月份不對。
不過7月份正是蛐蛐好斗的時候,因而這個可能也可以排除。
所以,現(xiàn)在就剩最后一種情況。
說到這里,只見高飛看著王綱面帶笑意的胸有成竹道:
“我想應(yīng)該是你們沒有對蛐蛐進行適當(dāng)?shù)奶舳骸?p> 畢竟使用芡草的手法很重要,用得輕了、重了,都會影響蛐蛐的情緒。”
聽到這里,王綱的心里頓時穩(wěn)妥了。
隨后忍不住笑著拍了拍高飛的胳膊道:
“我就知道找你準(zhǔn)沒錯!”
說罷王綱便連忙跑去和導(dǎo)演商量起來。
隨后,高飛便見不遠處的一個斯斯文文的中年看了他一眼,而后便輕輕點了點頭。
于是片刻之后,高飛便成為了劇組的一員。
不過卻不是當(dāng)群演,而是成了劇組的斗蛐蛐顧問兼“手替”。
也就是只要是拍斗蛐蛐的戲份,就需要他那雙手出鏡。
并且在王綱的爭取之下,給他算了大配的價錢。
兩千塊雖然不多,但是事情簡單啊。
既能斗蛐蛐,還能賺錢,何樂而不為呢!
自穿越以來,他還是頭一次賺錢賺得這么輕松。
這令高飛不禁對演戲這個行當(dāng)越發(fā)好奇起來。
本來因為原身的記憶中,群演干得都是又苦又累的活,所以他雖然身在影視城,但是一直卻對演戲沒興趣。
可是現(xiàn)在他發(fā)現(xiàn),貌似是他想得太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