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醒來,陽光透過棱角的玻璃,暖暖地照在床邊,映照在郭斯宇身邊。
郭斯宇直起身子,用力抻了抻懶腰,哈欠連天。
郭斯宇推開門,一步一步地走到客廳,一下坐到沙發(fā)上,剛才再睡一個回籠覺。
“郭先生這幾天與小姐姐過得還好嗎?”宿明陽走了過來。
“嗯?”郭斯宇揉揉眼睛:“啊,是你啊,你是指……楊菮嬯?”
“嗯。”
“唉~也就那樣吧,說不上好也談不上壞?!惫褂顟醒笱蟮卣f。
宿明陽看了看周圍,對郭斯宇說:“小姐沒有和你說今天的事嗎?”
“事?”郭斯宇撓撓頭,“沒有?!?p> “原來如此啊?!彼廾麝柣腥淮笪蛞话?。
“哈?”郭斯宇甚是不解。
宿明陽說:“今天楊家要出去門野餐,今天會有很多人到,像老爺也會到的,還有大小姐。”
“哦~”
郭斯宇突然想起來剛來楊家時宿明陽對他說的那一席話,一直想要問他這個問題。
“宿明陽,我來的時候跟我的那些是什么意思?我一直想要問你?”
宿明陽想了想,搖頭不語。
好吧,眼見沒有辦法郭斯宇也只好放棄。
還穿著睡衣朦朦朧朧楊菮嬯此時從二樓扶著把手走了下來。
看到郭斯宇后,楊菮嬯立馬精神起來說:“啊,郭斯宇你等下跟我出去一趟?!?p> 宿明陽悄聲對郭斯宇說:“行啊?!?p> “啊滾滾滾?!惫褂詈彘_宿明陽。
楊菮嬯走過來:“喂,郭斯宇我等下讓下人帶你去換件衣服?!?p> “換衣服?”郭斯宇低頭看看自己:“不用吧,我有換洗的衣物?!?p> 楊菮嬯睥睨地斜眼看向郭斯宇,撇撇嘴說:“就你那件衣服,穿出去都有失楊家的風范?!?p> “額……”郭斯宇不知該說些什么。
楊菮嬯不耐煩地甩甩手說:“得了,宿管家,你帶著郭斯宇去換件衣服,等下就要出門了?!?p> “好的小姐?!彼廾麝柣卮?。
宿明陽便拉著郭斯宇來到他的房間。
“唉,真麻煩,”郭斯宇抱怨道,“楊菮嬯怎么就想著帶我出門呢?她不是不喜歡我嗎?”
“二小姐今天就是不想帶您,小姐也必須要帶著您?”宿明陽說。
“什么意思?”
“今天楊家有個野餐聚會,但……這可不只是一個普通的聚會,大小姐也會到場?!?p> 郭斯宇很是不解:“宿明陽,大小姐是誰???怎么沒聽過她呢?”
宿明陽想了一下說:“郭先生,這……在楊家可不能輕易談論這件事?!?p> “嗯?”郭斯宇歪著頭,不明所以。
“唉~”宿明陽長嘆一聲,“我告訴你之后,請不要在楊家貿然說起這件事,也不要說是我告訴你的?!?p> “啊,好了好了,快點說吧,別搞得那么麻煩?!惫褂钫f。
“大小姐叫楊美妍,原本是楊家的最有力的繼承人,但是后來因為家里的變故,以及諸多原因,后來大小姐離開了楊家。”
“啊,這樣啊?!?p> “嗯,但是,二小姐與大小姐的關系非常不好,這一點麻煩郭先生要多多注意一下?!?p> “怎么?她們兩個還能打起來不成?”郭斯宇說。
宿明陽低沉地說:“不好說。”
郭斯宇點點頭應下。
又過了不多時,宿明陽給郭斯宇換上了一件嶄新的衣裝,颯爽帥氣。
楊菮嬯也換完衣服走下樓來。楊菮嬯穿著一件黑色的長裙,上身套著一件牛仔外套,頭發(fā)扎起來,盤起一個高馬尾,顯得格外的精神與颯。
郭斯宇朝楊菮嬯揮揮手,楊菮嬯抬手應回。
郭斯宇,楊菮嬯和宿明陽一齊上了車,向目的地進發(fā)。
“對了,楊菮嬯,話說回來,你不用上班的嗎?我好像從來沒見過你上班?”郭斯宇問。
“上啊,就郭斯宇你那作息規(guī)律能看到我就怪了?!睏钊@嬯說。
“額……”
“楊菮嬯!”郭斯宇突然猛的一升調。
“嘖,沒事別犯病!”楊菮嬯被嚇了一跳,罵了一聲。
“楊菮嬯!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很重要的事!”
“嘖,曰?!?p> “楊菮嬯,咱們倆是不是還沒有辦婚禮呢?”
“哈?。磕憔褪且艺f這話?你沒事吧?這種事你是怎么說出口的???”
“可是咱倆都已經(jīng)領證了不是嗎?”郭斯宇問。
“證?什么時候?我根本就沒去???”楊菮嬯越發(fā)感覺不對勁。
“爺爺之前給我的,還讓我?guī)Ь湓捊o你,說,你的證在他呢,到時候去他那里取?!?p> “嘖,真是麻煩。”楊菮嬯眉頭間帶有微微的憤恨。
“郭斯宇!他還跟你說什么了嗎!?”楊菮嬯抓著郭斯宇問。
“唔……還說希望早點生個大胖小子?!惫褂钪е嵛岬卣f。
“嘁,他也就是這種人了?!睏钊@嬯說。
“你為什么這么不喜歡你父親,之前我就注意過?!?p> “跟你沒關系!”楊菮嬯斜目瞪向郭斯宇:“這種事情本就不應發(fā)生的?!?p> 楊菮嬯說完后便迅速將頭扭向窗邊,看著窗外綠色的樹葉越發(fā)地變黃,葉片逐漸凋零,落下直至枯萎。
郭斯宇就在剛才注意到楊菮嬯,從前對他瞧不上趾高氣昂的氣勢全然不在,剛才楊菮嬯的眼眶濕潤,淚霧蒙在楊菮嬯的眼前,剛剛有幾顆淚珠灑了出來,晶瑩剔透,但在那淚珠中涵蓋了許多東西,亦好,亦壞。每個人都有著許許多多不愿回憶,不愿深刻,更不愿原諒的事情,但在很久很久以前,那些美好,浪漫,而又燦爛,可……時間會變得,事物也一樣,又至何時,我們依然繾綣的某些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