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頷首,他帶著紀年和白素素走入院中,引著他們倆來到了另一個圣宇的面前。
“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魔神圣宇。”
陳文在介紹男人身份的時候猶豫了一下,畢竟他雖然是魔,但卻又認為自己是神,所以有點難以確定身份。
男人沖他們點了一下頭,而紀年卻顯得很是驚訝。
他在黃泉飯店的時候就已經(jīng)知道了妖神圣宇的復(fù)雜情況,不過他并沒有想到可以在這里見到另一個圣宇本尊!
“紀上神,其他的鑰匙碎片就在尊神手中,他可以幫我們拼出完整的鑰匙,打開那扇門,送我們回歸現(xiàn)實。”
陳文示意讓紀年把鏡子碎片交給魔神圣宇。
紀年四下看了看,他并沒有見到方騰,不過也沒有多問,完全沒多做思考的將那塊鏡子碎片取了出來,并遞到了圣宇的面前。
“黃泉飯店的老板供奉著一尊邪神,我還和他對過話,就是從他手中拿來的碎片。”
在魔神圣宇接過鏡子碎片的時候,紀年就看似順口的說了一句。
對方勾了勾唇角,笑道:“那位老板的確供奉著一尊邪神,但那家伙已經(jīng)不存在了。和你對話的是我留在那里的一縷神念,所以應(yīng)該說是本尊把鏡子碎片給了你,讓你帶到這里來的?!?p> 這一點紀年自然是知道的,不過聽魔神圣宇這么說,他還是禮貌性的點點頭,說了句:“原來是這樣啊,我明白了。”
“那尊神,如今鑰匙的碎片已經(jīng)湊齊,是否可以即刻組裝?”
陳文看著他,眼神中有一絲絲的期待。
魔神圣宇點了一下頭,他從廣袖中取出來了那些鏡子碎片,將它們往空中一拋,口中念叨了幾句什么,那些碎片就自行的一塊塊拼接起來,最后成為了一面巴掌大小的圓形銅鏡。
鏡子從空中掉落,被魔神圣宇一把握在了手中。
“好了,如今鑰匙已經(jīng)拼齊,你們隨時可以走。”
他從院中的椅子上站起,走到了陳文的面前把銅鏡遞給了他說道:“拿著吧,如果現(xiàn)在就想走,直接把它放進青銅門上的那個鎖孔就可以了?!?p> 陳文接過銅鏡,想了想說道:“瀟瀟和方騰還在休息,所以再等等吧……”
他停頓了一下,又看向了紀年說道:“而且我還沒有幫紀上神匯集元神,重塑神體呢?!?p> 紀年沒想到陳文還記著這事,他有些感激的看著他,思考了一下,還是搖了搖頭道:“文公,此事非常危險,要不還是算了吧,你們自行離開便好,不必管我?!?p> 陳文搖了一下頭,他看向了魔神圣宇,說道:“只要尊神愿意幫忙,這件事情就簡單多了,畢竟整個虛無之境中最強的就是他?!?p> 紀年稍微愣了一下,他沒想到陳文才到虛無之境不久,竟然和魔神圣宇混的這么熟,還敢請他幫忙?
聽到陳文的話,圣宇笑了一下,一臉無所謂的說道:“舉手之勞罷了,怎么可能會不愿意呢。”
話落,他便抬手按住了陳文的肩膀,帶著他飛上了天際。
兩人停在了一個絕對高的位置,圣宇就對陳文說道:“開始吧。你施展匯集元神的法術(shù),我?guī)湍愦蜷_各個空間的通道,找到他的元神碎片之后,直接吸出來就可以了。”
陳文點點頭,他抬起一手,念了個口訣,那幅原本空白的畫卷就這樣憑空出現(xiàn)了。
魔神圣宇開始施法,開出了一個個的空間之門,找到元神碎片之后,陳文就利用手中的畫卷,將其吸引了出來。兩個人配合之下,大概用了半個時辰左右,就將紀年那些被撕碎的元神,全部匯集了起來。
“可以了么?”
圣宇看向了陳文,見他點點頭,于是兩個人就一起從天穹之上下來,重新落回了小院中。
“開始吧,我給你們護法。”
魔神圣宇說著,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
陳文也沒再多說廢話,他拿著那幅畫卷走到了紀年的面前說道:“我這就幫上神將這些被撕碎的元神重新拼接起來,但想要重塑神體,現(xiàn)在的我還有些力不從心,得等離開虛無之境之后,等我真正飛身入了神境,才能做到。不知您可愿意等等?”
聽到這話的紀年一點都沒有感到失望,相反的,他很興奮,很激動。3000多年過去了,這么久他都能夠熬過來,又怎么會在意多等一段時間呢?
于是,他向陳文鄭重的拱手行了一禮,說道:“文公的再造之恩,紀年永生難忘。日后自當報答?!?p> “上神太客氣了,我這不都還沒幫您重塑神體呢,您何必現(xiàn)在就謝我?”
陳文立刻就伸手扶住了他。
紀年搖搖頭說道:“文公幫我找回所有丟失的元神,這已經(jīng)是莫大的恩情了,剩下的事情并不著急,在此先謝過,日后再作報答?!?p> 陳文見他表情嚴肅,一臉認真,也就沒有多說客套話。開始施術(shù)將畫卷中的那些碎片全部一塊塊的拼接了起來。
此時此刻的院子里,就剩下他們?nèi)齻€男人,白素素進來沒一會兒就到屋里休息去了,一個姑娘家在這樣一個可怕的地方經(jīng)歷了這么多,難為她還能保持著清醒,堅持到現(xiàn)在。
這一施術(shù)的過程就廢了兩個多時辰,眼看天已經(jīng)暗了下來,陳文終于完成了自己的第一步任務(wù)。
畫卷已經(jīng)不再空白,上面多了一個身著淺藍色長衫的年輕男子。而原本坐在他們身邊的那個紀年不知在何時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那畢竟是執(zhí)念幻化而成的,終究不是實體,消散也只是遲早的事。
陳文將畫卷收起,他伸了個懶腰,看了看這院中,就只剩下他和一身黑袍的魔神圣宇了。
“做的不錯,小子?!?p> 魔神看著他,很是滿意的點點頭。
“尊神過獎了。如果不是因為妖神留下的妖神之心,我就算真的飛升成為了真神,也沒有這樣的本事?;蛘哒f放眼整個六界,恐怕能幫人重生的,也就只有諸神殿的那位生靈神君了吧!所以,我能擁有這樣的能力,應(yīng)該只能歸于運氣使然?!?p> “運氣也是實力的一種。再者,得到了妖神之心,真不知道該說是好運呢,我是霉運。畢竟從妖神身上接過的擔子可不好挑啊,太沉重了,一個沒留意,有可能會被壓死的?!?p> 魔神一臉復(fù)雜的看著陳文,這小子真的能夠和他們當年一樣,保護好這三界的眾生嗎?
陳文苦笑了一聲,說道:“我自然知道這個擔子很沉,所以當時妖神想把它交給我的時候,我推脫過,畢竟我不覺得自己擁有你們這樣的品格和能力,我還是有些自私的!”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自私一點沒什么不對的。不過他既然在死之前把妖神之心交給了你,那我相信他的選擇,畢竟我們是同一個人!”
魔神這話說的有些傷感,他的眼神也變得飄忽起來,好像想到了什么久遠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