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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領(lǐng)

太平領(lǐng)

白貓玉藻前 著

  • 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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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2-08-21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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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完結(jié)(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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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秉公執(zhí)法

太平領(lǐng) 白貓玉藻前 3479 2022-09-04 19:06:37

  南宋,端平三年。

  臨安府,西湖。

  天晴時,湖水碧水蕩漾,波光粼粼。

  下雨時,周圍青山云霧蒼茫,縹縹渺渺。

  芭蕉雨,一個臨湖而建的花船畫舫。長二十余丈,高有三層,彩燈映照,繁華奢靡。

  檀木廳堂的一爐香煙,順著風(fēng)向飄進(jìn)了一個房間。

  床上一只香艷白皙的胳膊,搭在一個白衣少年胸前。

  “咚咚咚!”

  白衣少年被驚醒,只見門口有人喊他,使勁的敲門。

  陳鳳仙迷糊的醒來,揉揉眼睛,記得昨晚自己沒喝多少啊。怎么后面就沒有印象了。

  喝醉了?斷片了?小趴菜?

  迅速低頭看看身下。還好,褲子還在,清白也在。

  “誒,一只胳膊?發(fā)生什么好事了嗎?”

  陳鳳仙腦中浮想聯(lián)翩,充滿期待的目光,沿著手臂向上看去。

  一個睡著的古裝美人,眉目如畫,肌膚勝雪,喉嚨上插著一把匕首。

  幾個腦袋,趴在門口上方的格柵上,探頭喊道。

  “陳鳳仙,你殺人了!”

  “劇本殺?!大清早來這個!我還以為有什么好事呢?!?p>  陳鳳仙煩躁的甩開胳膊,揉揉臉坐起來。

  只看見一個滿是古風(fēng)的房間里,房內(nèi)門窗都是緊閉狀態(tài)。

  陳鳳仙慢悠悠的在房子里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發(fā)現(xiàn)房間物品完好,尸體衣物完好,周圍桌上書柜也沒有破損的東西,移動的痕跡,只有地上有數(shù)根細(xì)竹節(jié)。

  尸體一眼看去,表情舒展,也沒有毆打留下的淤青,掐痕。甚至擦傷都沒有。

  這個店都不化妝一下嗎,太草率了,陳鳳仙撫摸著著一塵不染的桌子。

  現(xiàn)場一切痕跡表明,是陳鳳仙和這個姐姐把門窗關(guān)好,準(zhǔn)備干點(diǎn)什么的時候。

  陳鳳仙突然酒醉發(fā)瘋,瞬間用匕首刺死了這個姐姐。

  意味著,除了陳鳳仙之外,沒有人是兇手。

  “這位小姐姐。你裝的還挺像啊,給點(diǎn)提示唄,手指一下也行啊?!标慀P仙絲毫不怕,來到床邊,低聲對躺在床上的尸體說道。

  陳鳳仙見她沒有回應(yīng),搖了搖身體,沒有清醒。顫抖的伸出手摸摸脖子,聞了聞手指上沾染的血跡。

  瞬間酒意就沒了,嚇得后退幾步,癱坐在地上,冷汗直冒。

  冰冷的肌膚,鐵銹般的血味,沒有呼吸起伏的胸膛。

  臥槽,真的死了?

  這時,四五個官差模樣的人,撞開了房門,持刀團(tuán)團(tuán)圍住陳鳳仙。

  “陳大人,你知法犯法!”

  “你現(xiàn)在涉嫌醉酒殺人,和我們走一趟大理寺!”

  “鎖上,帶走!”

  ???

  陳鳳仙被官差,拿鐵鏈套住脖子,看著房門被封上,一路推搡著,臉色發(fā)白的從花船出來。

  官差押著陳鳳仙,在大街上嘻嘻鬧鬧的人群中穿梭著,周圍一群穿古裝的人指指點(diǎn)點(diǎn)。

  街邊無數(shù)攤販,游客。賣羊湯的,皮貨的,燈籠的,算命看相的。

  一些人依著河畔,觀看著河中來往的船只,水手的叫罵。

  陳鳳仙瞳孔放大,迷惑不解。這是發(fā)生了什么?這不是我認(rèn)識的杭州。

  直到官差拖著陳鳳仙,來到一處,牌匾上寫著大理寺的官衙。

  穿過幾道高墻,來到一間干凈的牢房。打開門,把陳鳳仙推了進(jìn)去。

  這監(jiān)牢,青磚鋪地,一丈見方,木床一座,鋪有棉被。書架書桌一個,還有筆墨紙硯,書籍?dāng)?shù)本。

  陳鳳仙這才有時間,回憶一下自己兩條互相交融的記憶。

  第一條記憶軸:自己和一起創(chuàng)業(yè)的朋友,來杭州古鎮(zhèn)旅游,喝了一點(diǎn)點(diǎn)酒。

  來到湖邊,找了個古樸的民宿,洗澡睡覺。

  第二條記憶軸:咱爹是夔州禁軍統(tǒng)制,陳福興。現(xiàn)當(dāng)今圣上是宋理宗,端平三年。

  標(biāo)準(zhǔn)官二代,靠父親關(guān)系,在大理寺謀了個小職位,司直。

  司直奉命出使到地方復(fù)審疑難案件。若本寺的疑難案件,也可參與評議。

  南宋元豐改制后,大理寺設(shè)卿一人,少卿二人,寺正二人,寺丞四人,司直六人,評事十二人,主簿二人。

  陳鳳仙這會清醒了好多,也冷靜下來。原先自己是魂穿了嗎。

  我微信扣扣的聊天記錄,電腦瀏覽器的歷史記錄還沒刪!

  這要是被家里人看到······

  可惜自己的前世,剛把設(shè)計公司經(jīng)營得有起色,和朋友出去旅游團(tuán)建,就無了。

  工作忙,也好久沒有回去看爸媽、老哥了,這下可能在也看不到了,不由得悲從心來。

  好在附身的這個小子也叫陳鳳仙。而且到自己的地盤了,看來暫時平安無事了。

  陳鳳仙脫去外衣丟在椅子上,雙手枕在腦后,腦中探查著現(xiàn)在這個時代的信息。

  不得不說,自己地盤就是好,不殺不打不罵,彬彬有禮,坐牢也是,干凈舒適。還有受過關(guān)照的牢頭送來酒菜??磥磉^不了多久,自己附身的那小子,他的便宜老爹,就會撈人出去。

  陳鳳仙抖著腿,摸著無毛的下巴躺在床上,擼著長長的發(fā)絲,回憶著剛才發(fā)生的案情。

  第一條記憶軸:2022年···

  第二條記憶軸:上船,搖骰子,喝酒,摸摸......殺人。

  這尼瑪回憶個毛啊,毛都沒有。

  記憶軸和80年代雪花電視一樣,不時的信號不好,還閃屏跳臺。

  陳鳳仙索性不管了,等人來救,一會躺在床上,一會竄到椅子上,又翻了翻閑書。

  片刻酒醉后的宿醉感,前后世記憶的交錯裂痕,讓頭腦和身體倍感沉重,迷迷糊糊睡去。

  不知過了幾個時辰,一個身著青衣的人,沉著臉讓人打開牢門,沖進(jìn)來詢問陳鳳仙。

  “陳鳳仙,你真的殺了花船的姑娘?”

  “怎么可能,我大好年華,我為什么要?dú)⑷??我動機(jī)是什么?”

  陳鳳仙攤開手,記得這個人也是大理寺監(jiān)牢司直之一,白給之,和自己關(guān)系復(fù)雜,裝糊涂回道。

  主要是,陳鳳仙仗著有個好爹,平日也不去府衙,偷奸?;?,翹班喝酒,經(jīng)常在西湖花船上游樂,很讓自己的這些同僚鄙視。

  “現(xiàn)在情況對你很不利!”

  “本來誤殺個彩蝶,情分上我們幫你瞞一下,罰點(diǎn)錢,走個過場就行了?!?p>  “但是衙役們,從那個彩蝶的房子里,搜出蒙古細(xì)作的書信。機(jī)速房已經(jīng)介入了!”

  “現(xiàn)在我們也救不了你了,你好自為之吧。來人,把他關(guān)進(jìn)重犯監(jiān)牢??!”白給之臉色陰沉,吐沫星子濺了陳鳳仙一臉,甩袖而去,生怕惹上什么麻煩似的。

  ???

  “我要嘎了?”

  “等一下!?等一下!?”

  陳鳳仙胡亂掙扎著扭著身子,四肢被四個獄卒提著,穿過幾道門來到一個石室前,熟練的扒光陳鳳仙的衣服,只留白衣白衫,打開牢門丟了進(jìn)去。

  陳鳳仙看著周圍高聳的石墻,滿地稻草,頭頂三丈高的地方,只有一個不到一尺的氣窗,在無其它。

  與剛才的差別,就是麗晶大酒店和麗晶大賓館一樣。

  “不?。?!”

  “怎么會這樣,我怎么又成細(xì)作漢奸了?!”

  陳鳳仙感覺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

  兩眼一翻,向后倒去,地面嘎嘎硬。

  雙眼一睜,坐了起來,果然不是夢。

  陳鳳仙捂著摔疼的頭,嘆息著看著頭頂氣窗,投下來的一線陽光。

  “我爹啥時救我?可他還在夔州呢,聽到消息,能救我出來最起碼半月后了。”

  “好兄弟賈似道?賞花論道他在行,為人仗義可不行,上了奸臣傳的能靠譜?”

  “大理寺白給之?同僚加對手,這時候不落井下石,趁人之危,就燒高香了。”

  “青衣綠腰,我的兩個侍女,看似柔弱的名字,卻是會武功的金剛芭比。嗯,一定很有勁?!?p>  ······

  這些暫時都沒有辦法,只能努力自救了,陳鳳仙在監(jiān)牢里慢慢踱步,腦海里回憶著,試圖從案件本身想起。

  “那個姐姐我名字都不記得,酒醉后確實(shí)沒有記憶。”

  “醒來殺人事件已經(jīng)發(fā)生,而且是密室事件?!?p>  “房間干凈整潔,沒有打斗,碰撞痕跡。”

  “尸體也干凈整潔,沒有外傷,掙扎痕跡。仿佛睡夢中被插入喉嚨殺死?!?p>  “等等!!刀子為什么不插別的地方呢?”

  “不插胸,不插腹,不割喉?!?p>  “人就算在睡夢中,被匕首插會驚醒吧。最起碼不會瞬間死去?!?p>  “何況插的是喉嚨,會致命但不會瞬間斃命?!?p>  “還有掙扎痕跡,可是尸體身體舒展,手掌平緩,沒有蜷握,表情沒有痛苦?!?p>  “在小的掙扎,多少也會掙扎一下,或握拳,或抓一下床單被套?!?p>  “可是床上沒有翻滾,血液濺出等多余的痕跡,這可能是匕首,慢慢的捅入喉嚨,才有的結(jié)果。?!?p>  “這些假設(shè)都成立的話,我最起碼會被驚醒吧,不然我記憶中怎么一點(diǎn)聲音沒聽到?!?p>  “難道是酒有問題!!”

  “但是昨晚,席間大家喝的都一樣。那可能就是,死者姐姐閨房內(nèi)的酒水?!?p>  “昏迷不醒的原因找到了,那殺人手法是什么?”

  “密室殺人,兇手怎么離去的呢?”

  陳鳳仙的左腦,嘎嘎嘎的如發(fā)動機(jī)般轉(zhuǎn)了起來,用后世的經(jīng)驗(yàn),一遍遍推理著案子的漏洞。腳下不斷疾走,把地面稻草犁出一個圈來。

  “白給之!白給之!”

  “牢頭!你給我把白給之叫過來!”陳鳳仙沖到門口,臉夾在牢門小小的洞上,現(xiàn)在只能賭一下,使勁喊著。

  “陳大人,您這不是讓我們?yōu)殡y嗎?你現(xiàn)在是重刑犯!任何人不能探監(jiān)的。”牢頭聞聲趕來。

  “放屁!我是冤枉的!我讓外人探監(jiān)了嗎!我是交代案件線索,”

  “我雖然不常來衙門,但是平時花船帶下來的酒肉,喂狗了?你別說你平時沒吃過我的東西?”

  陳鳳仙雖然紈绔,經(jīng)常翹班不上衙,但是每次來衙門,都會給下面的衙役帶點(diǎn)酒菜。司直們雖然經(jīng)常抱怨,分擔(dān)了陳鳳仙的工作,但是下面衙役,多少還記得陳鳳仙的好。

  牢頭也識趣,知道這位少爺不好惹,不太過分的事情樂的賣個人情,便小跑離去。

  不一會兒,白給之來了,讓牢頭給他搬了一把椅子,瀟灑的坐在唯一的陽光處,斜著眼看他。

  “你又搞什么幺蛾子?”

  “你的案子證據(jù)確鑿,難度極大?!?p>  “先說好,幫你是不可能的,我可是一個秉公執(zhí)法的的人?!?p>  “我是冤枉的!我不是兇手!”陳鳳仙張口道。

  “每個人犯都這么說,說點(diǎn)有用的!”白給之坐在陽光里,修著指甲看著陳鳳仙。

  陳鳳仙隨后,把剛才自己的疑問,一一說給白給之。

  “你怎么不確定,我會毀滅這些證據(jù),正好陷害你呢?”白給之望著陳鳳仙,眉毛挑釁著。

  “一次芭蕉雨?!标慀P仙俯視著他。

  “小賊休要辱我!我是那樣的人嗎?莫在提此事!”白給之臉色像受了什么侮辱似的。

  “三次芭蕉雨!”陳鳳仙咬著牙。

  “不可能!陳少爺,我白給之可是秉公執(zhí)法的人!”白給之一臉正氣凜然。

  “十次芭蕉雨!另外這次西湖的案子,功勞算你一半?!标慀P仙低頭心如絞痛。

  “我全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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