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無關(guān)長相
“看奏章?”
秦初陽拿著手機(jī),正準(zhǔn)備再開一把游戲,聽到任平生提到奏章,說:“你不說朕都忘了,楊農(nóng)說讓朕學(xué)習(xí)處理政務(wù),結(jié)果徐文之后,奏章一直沒有送來?!?p> “依臣之見,奏章不會送來了,就算陛下打電話去要,楊首輔也只會嘴上答應(yīng),”任平生說,“畢竟,我們懲治了楊首輔的愛徒,讓楊首輔丟了面子。”
“朕也是這樣想的,”秦初陽問,“平生有辦法讓楊首輔把奏章送來?”
“楊首輔說不定就在等著陛下打電話,”任平生說,“如果真是這樣,就讓楊首輔慢慢等吧,臣自有辦法讓陛下看到奏章?!?p> “什么辦法?”
“大周的奏章不管是以前的,還是現(xiàn)在的都有實(shí)體、電子兩個版本。臣可讓陛下隨意瀏覽電子版本的奏章?!?p> 秦初陽瞬間明白任平生的意思,喜道:“幼白,快將電腦拿來?!?p> 接著,秦初陽似是意識到什么,媚眼微瞇的盯著任平生,語氣有些不善的說道:“任舍人忽然提起這個,莫非又是嫌棄朕的游戲技術(shù)不行,不想和朕打游戲?”
把話說開,就有點(diǎn)傷感情了……任平生故作傷心的說道:“陛下這樣說,可就有點(diǎn)傷臣的心了,臣只是忽然想起來,陛下想學(xué)習(xí)處理政務(wù)。
臣昨日是說過陛下有祁鎮(zhèn)之姿,但那只是玩笑之語。臣若真不愿意和陛下打游戲,又何至于從早晨八點(diǎn)用完早膳,和陛下一直打到現(xiàn)在?!?p> 秦初陽嬌哼一聲:“朕算是明白,花顏為什么會叫你狗奴才了。”
她現(xiàn)在叫我好哥哥,怎么說?
任平生在心里回道。
幼白捧著筆記本電腦,走了回來。
任平生打開秦初陽的電腦,先遠(yuǎn)程打開他的電腦,啟動病毒軟件程序,再觸發(fā)以前入侵奏章電子庫時植入的木馬病毒,輕松打開奏章電子庫。
最后,任平生在桌面建立快捷方式,方便秦初陽隨時打開。
“這就好了?”秦初陽驚訝,兩分鐘都不到。
“臣以前進(jìn)去過?!?p> 秦初陽瞥了眼任平生:“你倒是誠實(shí)。”
“臣之前說過,面對陛下,臣不知為何這實(shí)話就會忍不住的往外冒。再說,臣和陛下現(xiàn)在是朋友,臣對朋友一向是實(shí)話實(shí)說?!?p> 秦初陽笑了笑,拿過鼠標(biāo),打開太祖時期的奏章總文檔。
任平生沒有跟秦初陽一起看,跟秦初陽知會一聲,回到偏殿,繼續(xù)編寫、改進(jìn)電腦病毒。等幼白過來喊任平生吃午飯時,秦初陽還在津津有味的看著奏章。
秦初陽不是三分鐘熱度。從今日開始,秦初陽沒有再找任平生打游戲。每天早晨用過早膳,秦初陽就坐在電腦面前,學(xué)習(xí)太祖是如何處理政事,一直到日落。
到了晚上,秦初陽會拉著任平生,一起探討白天看的奏章,分析是什么原因促使太祖做出那樣的批示、太祖有什么用意等。
這讓任平生意識到,秦初陽是多么的想要親政。也讓任平生再次確定,秦初陽天生就是做皇帝的料。
秦初陽在政事方面有著極高的悟性,無比的敏銳,再冗長的文言文奏章,秦初陽僅看一遍,就能看出它的中心意思,看出它所匯報之事背后的齷鹺。
除此之外,秦初陽還有超強(qiáng)的大局觀。
太祖時期一些至今還有人不理解的政策,秦初陽結(jié)合實(shí)際情況,就能明白那些政策的深意和對大周的益處,并能提出一些針對性的有用看法。
另,值得一提的是,秦初陽在和任平生商討政事時,秦初陽的眼睛里、臉上有一種光。那種光掩蓋了秦初陽入骨三分的嫵媚,掩蓋了秦初陽如妖的美麗臉龐,讓秦初陽有一種無關(guān)長相的美。
這種美還和秦初陽的年齡無關(guān),和秦初陽的穿著、周圍的環(huán)境無關(guān)。
它讓秦初陽有一種極其純粹的吸引力。
讓實(shí)際年齡都三十三歲的任平生,那顆早就飽受滄桑的心,都生出一種純凈的、說不清道不明的悸動。
秦初陽還在滔滔不絕的說著她的想法。一旁的幼白見任平生癡癡的看著秦初陽,秀眉頓蹙。
任平生這是什么眼神?
他竟敢用那樣不敬的眼神盯著陛下。
幼白不悅之余,心里忽然冒出一個讓她都為之一驚的念頭——
任平生該不會對陛下有不軌之念?
想到任平生私通花美人,又連花美人的侍女都不放過,幼白愈發(fā)覺得可能。
陛下長得可比花顏、嬋兒漂亮多了,任平生這樣的好色之徒,對陛下沒想法才叫怪事。
不行,我得趕緊提醒陛下。
秦初陽自然不知幼白心中所想。她在講述自己對太祖之政的想法時,不時的揉著后頸。連續(xù)幾天一直坐在電腦前,讓她的脖子有些難受。
尤其是今天早晨起床后,秦初陽就一直感覺脖子不舒服。
任平生見狀,不管白天已經(jīng)被秦初陽拒絕了一次,說:“還是讓臣按按吧?!?p> 秦初陽捏著脖子,猶豫道:“有勞了?!?p> 任平生走到秦初陽身后,問清楚不舒服的位置,便將手收進(jìn)袖子里,隔著袖子按摩秦初陽的脖子。
之所以要這般,是因?yàn)槿纹缴宄爻蹶柊滋炀芙^他的按摩和剛才猶豫的原因——秦初陽不想讓任平生碰她的脖子。
秦初陽感受著那層布料,不禁感嘆任平生心思縝密、敏銳。
一旁剛剛回神的幼白,見到這一幕,不由一愣,滿頭的問號。
陛下不是在跟任平生商討政事嗎?
怎么她一溜神的功夫,任平生開始給陛下按摩了?
陛下糊涂啊,你累了可以讓奴婢給你按摩啊,怎么能讓好色之徒給你按摩。
幼白心里焦急,可又不好出言阻止,只能在旁干著急。
不過看到任平生用袖子遮住了手,沒有趁機(jī)占秦初陽的便宜,幼白松了口氣,覺得肯定是陛下要求任平生這樣做。
十五分鐘后,任平生主動結(jié)束按摩。
這是任平生根據(jù)秦初陽的情況,推斷出的最佳時間,時間長了,反而會有害。
秦初陽有些意猶未盡的舒展雙臂,接著跟任平生聊了半個多小時,方才結(jié)束今日的探討。
“陛下早些歇息,晚安?!?p> “你也是。”
任平生走后,幼白立即說道:“陛下,奴婢有一事要向陛下稟報。”
“何事?”秦初陽關(guān)掉奏章窗口,頭也不抬的問。
“不知陛下有無留意到任舍人看陛下的眼神?”
秦初陽回頭看向幼白:“幼白想說什么,就直說吧?!?p> “諾,”幼白言簡意賅的將任平生剛才盯著秦初陽一事說了出來,并說出她的猜測:“奴婢懷疑,任舍人對陛下很可能有不軌之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