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弗萊特從空中變出了一只鳥,然后那只鳥把你催眠呢?”
李嘉鈺故作疑惑的重復(fù)著剛從伊茨嘴唇中讀出的話。
伊茨點了點頭,然后繼續(xù)的張開嘴唇向著李嘉鈺問到:
她是否知道弗萊特是如何做到的,還有那只鳥的來歷以及作用。
李嘉鈺下意識的搖頭,然后想說自己也不知道。
但突然間想到,今天在自己將他喚醒時,說過的話:
我的感魂儀探知到了你的靈還未全部散掉……
那時的他雖然一臉的疑惑不解,但現(xiàn)在知道后面發(fā)生的一切,以及弗萊特的真實身份后——
怎么可能會不聯(lián)想到自己或許
也是一名擁有超凡力量的御靈者呢……
真是百密一疏,自己連這種細節(jié)都忘了。
那剛才自己極力展現(xiàn)的和普通人并無二致,豈不是就像笑話一樣嗎……
念頭百轉(zhuǎn)間,李嘉鈺少年的臉龐上露出尷尬的笑容,眼神都從伊茨的嘴唇間移開去,
訕訕的說道:“呀哈!那個呀。
雖然我不知道它具體有什么作用,但我聽弗萊特說起過。
好像是一只品級的虛界生物,
弗萊特還說自己給它起了個好聽的名字,叫做“幻”。
既然你在它出現(xiàn)后沒多久就昏睡過去了,那它大概是有催眠的作用咯!”
說完之后,李嘉鈺又趕緊的把目光轉(zhuǎn)回伊茨的臉上,并沒有看見奇怪的表情——
還好,他似乎并沒有對自己怎么會擁有感魂儀這種東西太過的好奇。
但馬上,她稍感慶幸的情緒就凝結(jié)了起來。
因為伊茨接下來問的問題就是:
那顆感魂儀又是什么?有什么作用呢?
額……
還是想到了這顆感魂儀,還有能催動感魂儀的自己嗎?
“??!那個呀……
那個其實就是感應(yīng)有靈能波動的一件物體啦!”
李嘉鈺心虛的說完后,
發(fā)現(xiàn)伊茨的目光仍是緊盯著自己,似乎并不滿足自己的這個簡短的介紹。
只好又道:“聽弗萊特說,就是用來感應(yīng)識別每一個活性生靈所產(chǎn)生散發(fā)的源力波動的。
嗯……
也是弗萊特把它交給我,告訴我怎么使用的啦!”
弗萊特就好像一桶萬金油一樣,李嘉鈺把自己身上所表現(xiàn)出現(xiàn)的漏洞都往他身上丟去。
但是沒有一定程度的靈感和源能,又怎么可以驅(qū)動感魂儀呢?
只是李嘉鈺沒有立馬意識到自己這句話里的漏洞。
她反而因為伊茨接下來的問題,變得對伊茨的身份狐疑起來了。
“你的靈能波動是多少?”
她又一次重復(fù)起伊茨所問的問題,只是這一次并沒有立馬給予伊茨答復(fù)。
而是在內(nèi)心思考:
難道伊茨不知道普通的沒有超凡能力的人,所產(chǎn)生的靈能波動都是極為微弱的藍色嗎?
這不是如今所有人的常識嘛?
雖然神秘力量與普通人之間擁有一條隱約的分界線。
但自從一百多年前,第一臺蒸汽機械降世之后,全世界都陸續(xù)進入茂盛的工業(yè)時代。
更多的普通人聚集在了繁榮的城市,也因此產(chǎn)生了更多的富人。
更多新興的富人聯(lián)合在一起,用財富快速的改變著原有世界的面貌。
本來以固有家族體系為傳承的神秘力量,因為更多學(xué)校的興起,慢慢的被眾人熟知。
也有越來越多的家族從學(xué)校,吸納擁有較好天賦的人才。
因為無論是御靈者還是體修士,在登門入室的第一階段,都是要有天賦的。
而也因此,一些關(guān)于普通人與超凡者之間的一些差別,也更廣泛的傳了開來。
比如——
普通人身上所蘊含展現(xiàn)的靈能波動非常微弱,所以如果被感魂儀探查,就會顯示為人級的微弱藍色。
因為他們既沒有通過接觸富含源力的的物體從而感應(yīng)虛界,
也沒有如體修士般開通第六感,引源力入體淬煉身軀。
所以微弱的藍色不入品階,連人級下階都不是。
……
李嘉鈺腦海中回憶著這片大陸的整個布局,思索著伊茨不知道一些常識背后的原因。
由于百越和朔漠相隔過于遙遠了,而蒸汽機械的出現(xiàn)也僅僅只有百年,
如今海上的安全航道也是由于工業(yè)迅速發(fā)展才慢慢摸索出來的,
以前擁有超凡力量的人似乎對國與國之間的相通并不太感興趣。
西河國坐擁著這片大陸最為肥沃的土地,
而百越僅占有最南邊的一小片陸地和數(shù)量眾多的島嶼。
至于朔漠神殿,
則和西河國被一條天塹般的河流整齊劃開,坐落在了這片大陸的最北端。
至于這個世界上的其他像部落,幫派一樣聚集起來的小團體,
則散落在這三個龐然大物的縫隙里,茍延殘喘著
……
難道伊茨因為來自朔漠,并不知道這些常識?
難道朔漠神殿范圍內(nèi)的普通人并不知道這些嗎?
難道朔漠神殿還沒有如我們百越和西河這般,受到蒸汽機械帶來的巨大影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