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明年這視頻還能用,把日期改一下就行。”
“呵呵!這些無良媒體總是喜歡夸大其詞,什么史上之最、破歷史記錄,反正各種噱頭,怎么吸引人怎么來。”
……
武郎躺在床上,半瞇著眼睛刷視頻,
手機里正播著——‘今年為什么熱成這樣?2022超強高溫的底層邏輯’,
視頻里到底講了些什么沒有人太過在意,因為評論區(qū)各路網(wǎng)友的唇槍舌戰(zhàn)更加有趣。
“不過,今年確實熱的出乎尋常了”,武郎心里這樣想著,眼皮也逐漸支撐不住,慢慢的睡了過去。
伴隨著輕微的呼嚕聲,手機里循環(huán)的播放著——
“…這次極端高溫的出現(xiàn),驗證了一個結(jié)論,溫室效應帶來的可能不是簡單的氣溫上升幾攝氏度…”
……
“弬囃,弬囃…”,古怪的聲音從耳邊傳來,武郎想睜開眼睛,
眼皮卻像是灌了鉛一樣沉重,努力了半會,卻是毫無作用。
難道是鬼壓床、睡眠癱瘓癥?
難怪新聞上總是說常熬夜的人容易患睡眠障礙癥,看來以后得少熬夜了,不然哪天出現(xiàn)更嚴重的病癥就后悔莫及了!
自己一命嗚呼,一了百了沒關(guān)系,家里兩個年老體衰的父母到時候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只怕是會肝腸寸斷…
隨著思緒的展開,意識逐漸清晰起來,耳邊的聲音從古怪難以辨認,變得逐漸熟悉。
“一次,一次……”清脆的聲音里帶著許些焦急。
一次?
什么一次?
滿是疑問的武郎下意識的睜開眼睛探尋答案,尋找聲音的來源,眼皮沒再有如灌鉛般的沉重,周圍卻是一片昏暗。
努力轉(zhuǎn)動著眼球,適應這昏暗的環(huán)境,微微抬起頭顱,看到一道身影伏在自己旁邊,橢圓的腦袋正趴在自己的胸膛上,仿佛是在側(cè)耳傾聽自己的心跳聲。
或許是隨著自己的蘇醒,心臟跳動得格外用力,那顆側(cè)伏的腦袋直起身來。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少年的臉龐,大約有十六七歲的樣子,
橢圓的面龐上帶著些許憔悴,薄薄的嘴唇上嵌著一個尖尖的翹鼻子,清澈的眼睛里帶著急切和擔憂。
看到自己醒來,少年非常的驚喜:“哇,太好了!伊茨,
你果然沒死,剛才我都以為你已經(jīng)回歸了神靈的國度。
畢竟連你的心臟都停止了跳動,還好我的感魂儀探知到你的靈沒有徹底消散?!?p> 伊茨?
這次武郎終于聽清楚了,原來這少年呼喊的是‘伊茨’,而不是‘一次’。
可是‘伊茨’又是什么意思呢?
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嗎?
為什么對著我喊‘伊茨’?
還有這少年是誰?
這是在哪里,醫(yī)院嗎?
堆積如山般的疑問讓腦袋從未有過的腫脹起來,武郎張開嘴吧想說些什么,卻沒有聲音傳出。
對面少年看著伊茨張了張嘴巴,卻沒有說話,以為他還沒緩過神來。
……
也對,剛才那令人窒息的場面——
那只從半空中忽然出現(xiàn)的眼睛,
僅僅注視便讓自己覺得思緒變得凝滯起來,腦中里一陣“嗡嗡”作響,冷汗也不由自主地冒了出來,
血液像凝固了一般,渾身沒了力氣,孤獨無助絕望一起涌上心頭,就連視線也漸漸模糊起來。
若不是幸運之神的眷顧,今天船上的所有人只怕都要葬身于這片大海。
只是后面出現(xiàn)的那只更為恐怖的爪子又是怎么回事?
單單出現(xiàn)在這片海域,便攪得周圍源力紊亂,數(shù)十米高的海浪鋪天蓋地而來,席卷著奇英號。
還好弗萊特在船上,不然即使銘刻了‘平衡’和‘驅(qū)水’陣法的奇英號也承受不住這樣的災難。
……
想到這里,名為李嘉鈺的少年又不免疑惑起來:
剛才的甲板上,在那只緋紅的眼珠出現(xiàn)在船只航向的半空中時,
伊茨并沒有和普通人一樣因為承受不了恐怖的靈壓昏倒過去,反而是快速的離開甲板,消失在了自己的視線中。
而在緋紅眼珠和琉璃般的爪子一起銷聲匿跡后,
自己卻在乙等艙5號船艙內(nèi)找到了倒在床榻前的他,
當時還在想原來伊茨真的只是一個普通人。
或許他能從甲板上堅挺到自己的船艙內(nèi)才昏倒,只是為了良好的形象呢?
畢竟當時的甲板上還有幾位美麗的貴族小姐,如果被她們看到自己嚇倒在地,確實會有損他身姿挺拔的模樣。
只是等到我把伊茨扶到床榻上,手臂滑過伊茨胸膛時,才敏銳的察覺到他的心跳失去了正常人該有的起伏。
而后自己便趕緊出了5號船艙,找到了正在甲等3號船艙內(nèi)安撫一名貴族少女的船醫(yī)蘇常柴蘇老先生。
蘇先生作為一名精深的體修士,因為能夠直接感知到天地間的源力,并且能夠引源力入體淬煉身軀。
所以正在幫家族的晚輩進行簡單的治療,
他正一手安撫在那名少女的額頭,一手輕柔她的太陽穴,以便引導源力進入少女的經(jīng)絡,舒緩她仍輕微顫抖的身體。
等到少女的緊皺的眉頭逐漸放松下來,自己便趕緊的把蘇先生請到了伊茨的房間,讓他查探具體的情況;
只是蘇先生一番嘗試過后,并沒有明顯的作用出現(xiàn),唯一所說的好消息便是:
這個年輕人雖然心臟停止了跳動,但體溫卻仍保持著正常。
也正因如此,站立在一旁的自己,才突然想起了這次從奇英離開前,在父親的收藏室里偷拿來的感魂儀,
自己用那個東西嘗試一下后,發(fā)現(xiàn)伊茨的靈并沒有隨他的心跳一起消失掉。
再之后便是自己請?zhí)K先生去找甲等艙7號房找弗萊特來幫忙,
畢竟弗萊特作為御靈使,肯定比自己更了解與靈相關(guān)事件的解決辦法。
而自己則在這,嘗試借助秘語與體內(nèi)封印的家伙連接虛界,呼喚伊茨的名字。
記得蘇先生在離開前,好像還奇怪的瞥了我兩眼。
的確,作為驅(qū)靈學徒的自己,只能通過富含源力的物品去感應虛界的存在,而與虛界建立連接,處于御靈者體系最初階段的我是很難做到的。
但我可是有秘密的人!
只是即使借用了秘法和封印物的力量,自己與虛界的連接也只能維持20幾個呼吸。
但現(xiàn)在看來也是足夠了,因為已經(jīng)停止了心跳的伊茨又“活”了過來!
雖然看起來他可能還沒從這次“靈異事件”中真正的恢復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