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四章慣她寵她
趙大鵬從客廳內(nèi)出來,直奔小白出租房,小白正在廚房內(nèi)洗開水,準(zhǔn)備下面條,見趙大鵬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說:現(xiàn)在你都看到了,聽到了,還有什么要說的?
趙大鵬頹然的垂下頭,神情像個戰(zhàn)敗犯。小白看了一眼,心兒一軟,低聲:我給你下點(diǎn)面條吃?
趙大鵬慢慢的抬起頭,慢慢的說:不吃了,我去店里了。
小白說:那你快去店里吧,吵歸吵,鬧歸鬧,首先還是要安安心心的把店里生意搞好,其余都是次要的,如果你一個忙不過來,請個幫工。
趙大鵬說:不用了,巴掌大的門面,我一個人足夠了,請個幫工我也付不起工資。
說完用歉疚不安的眼神看了小白,然后慢慢的轉(zhuǎn)過身。
小白沖著他背影說:下午我有空過去看看你。
趙大鵬說:好的。走到門口又突然回過身來,沖進(jìn)廚房,緊緊的抱住小白,喘著粗氣喃喃的說: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然后狂吻小白,小白感到臉兒被他下巴上嘴上粗硬的胡子扎著生疼,一邊掙扎一邊說:趙哥,趙哥,你瘋了,大白天的,我妹妹馬上要過來,看見你不羞我還羞呀?
趙大鵬停了下來,說:若蘭在干家務(wù),二,三個小時也干不完。
小白雙手輕輕的環(huán)住趙大鵬腰說:趙哥,你變得越來越放肆了,好了,夠了,走吧。
小白說著松開環(huán)在他腰上的雙手,輕輕的推了一把。趙大鵬不情愿的轉(zhuǎn)過身,不情愿的走了。
小白整理了一下凌亂衣服和頭發(fā)。手下意識一摸,臉兒還在發(fā)燒,心兒突突突直跳,胸脯急促的起伏著。
她站在狹小的廚房內(nèi)發(fā)一會兒怔,煤灶水己燒開了,冒著裊裊的熱氣。
半個小時后小白從房出來,她肩上挎了個黑包。
這時張洋也從客廳內(nèi)出來,見了她好像早己忘了剛才不快,大聲說:小白妹妹,我也去商場,正好順道。
小白仍賭氣似的說:張老板,張總,張哥,不勞你的駕了,我去搭公交車了。
張洋一個箭步竄過來,攔住小白的去路,嘻皮笑臉道:你還在生氣呀?我早就忘了。
小白橫了他一眼,嘟起粉嫩的小嘴,說:你忘了,我恐怕這輩子也忘不了,男人是健忘的動物,女人是記恨的動物。
張洋說:小白妹妹,有那么嚴(yán)重嗎?不就是一句酒話嗎?不會記一輩子吧?
小白頭一昂,腦后長發(fā)輕輕的劃了一道弧線,陽光穿過身后樹枝樹葉,星星點(diǎn)點(diǎn)的灑在她身上臉上,呈現(xiàn)出一種夢幻般的色彩。
小白小嘴抽了一下:那要看什么話兒?
張洋說:酒話,瘋子話,糊涂話,豬腦子,驢腦子說的話,小白妹妹,夠了嗎?我己經(jīng)把自己損得豬狗不如了,你還生氣,那我也沒辦法了,再說這事兒也不怪全怪我一個人,你心上人,趙大鵬就沒有責(zé)任嗎?
小白說:他當(dāng)然也有不可推卸的責(zé)任,我己經(jīng)罵了他一千遍蠢驢了,再罵他還是那頭蠢驢。算了,得饒?zhí)幥茵埲税伞?p> 張洋小心謹(jǐn)慎的問:那你也饒了我了?
小白嘆了一口氣,抬頭朝天空中望了望,幾朵棉絮般的白云悠悠的飄過,一陣風(fēng)從外面吹進(jìn)來,院內(nèi)的花草樹木都在點(diǎn)頭致意。
張洋走到車邊,殷勤的打開車門,臉上掛著謙和的笑:小白妹妹,請上車。
這一切都被站在二樓上若蘭看得清清楚楚。
她心中忽兒涌起一股復(fù)雜的滋味。
她猛地將一桶臟水從二樓嘩啦一聲倒下來,落在地上,濺起一大片水花。
小白尖了一下眉頭,不由得想這丫頭難道瘋了?
上了車張洋說:女孩子嗎,都有點(diǎn)小任性,愛耍小脾氣,有時還得讓著她。
小白說:看來這些壞脾氣都是你慣的寵的?
張洋說:不慣她不寵她,怎么行?她動不動就摔臉子,罷工。
頓了一下,又無奈說:誰叫她是你妹妹?我慣她寵她,等于是慣你寵你。
小白聽了這話,立即惱了,瞪圓雙眼,銳聲說:你再胡扯八道,我馬上下車。
車子己出了院子,拐上了大街,張洋雙手握著方向盤,兩眼炯炯的盯著前方說:好了,好了,剛才是個開個玩笑,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