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鳩占鵲巢
正說著,晴芳的丈夫馬致遠忽兒從外面回來了,由于晴芳只顧控訴,并不知道馬致遠己站在房門外偷聽。
趙大鵬忽聽到手機那頭傳來啪地一聲響,像一記清脆的耳光,接著聽到馬致遠雷鳴般的咆哮聲:你這個小賤人,趁我不在向你前男友告狀,你告呀,告呀,小賤人,又是一記響亮的耳光,隨后是晴芳壓似的嗚咽聲…
再隨后手機關(guān)了。
趙大鵬兩眼死死的盯著手機屏幕,仿佛盯出一個黑洞來,他腦海中立即浮現(xiàn)出暴打的場面:
一個虛弱的女人被一個男人一手狠狠揪住長發(fā),使勁的往地上拖,一手揮動拳頭,拳頭如雨點般落在女人的身子,女人無助的掙扎著,躲閃著,兩眼閃著驚恐絕望的光,偶爾反抗一下,反而更激起了男人更加瘋狂的毆打。
我打死你,我打死你,這個小賤人,居然背著我和前和前男友調(diào)情,你調(diào)呀,怎么不調(diào)了?小賤人,我看你活得不耐煩了,才松了你皮肉,還不到二三個小時,皮兒又作脹了,好,我再來松松你的皮,說完拿起床頭柜上的升級版電鞭,電棒,電棍,電錘,電鋸,電夾子,頓時幽暗的房間內(nèi)電光閃閃,皮鞭揚起又落下,發(fā)出啪啪啪的響聲…………
趙大鵬的耳畔仿佛聽到女人痛苦而微弱的呻吟聲,漸漸的呻吟聲越來越小,越來越小,最后是死一般的靜。
這時天己經(jīng)黑了,趙大鵬似乎忘了時間,呆呆的站在巴掌大半個高的水果攤前,來去的行人紛紛投來詫異的目光。
如果不是手機中的鈴聲驚醒了他,他似乎永遠這樣呆呆的茫然的站立下去。
趙大鵬打開手機,是任盈盈。任盈盈說:趙哥,你在干嗎?
趙大鵬低聲說:我還在外面。任盈盈問:是不是和小白在一起散步,還是吃飯,或者喝咖啡,趙哥,我是不是打擾了你。
趙大鵬說:不是,我準備收攤時,接到第二任女友晴芳的電話,她遭家暴了,向我訴苦,這經(jīng)常遭家暴,我讓她向婦聯(lián),或消協(xié),不,我說錯了,向公安或派出所報案,她死要面子,說什么家丑不可外揚,正在她訴苦時,他丈夫馬致遠從外面回來,她還不知道,接著又繼續(xù)遭到馬致遠的第二次暴打,先是拳腳,后是電鞭,電棒,電棍,電夾子,總之幽暗的房內(nèi)電光閃閃…………
晴芳,作為我的第二任女友,我只能眼睜睜看著她一頓接一頓的暴打,而且暴打的系統(tǒng)開始升級了,馬致遠用升級的方式款待了晴芳,盈盈小妹妹,你知道我心里是什么滋味,仿佛暴打的不是晴芳,而是我,我感到皮膚一陣陣發(fā)緊,心兒一陣陣的抽疼…………
我想如果不是我和她聊天,至少晴芳第二次暴打完全可以避免,盈盈小妹妹,今天是我害了她,害她再次暴打。
盈盈有些不解的問:趙哥,我不明白,難道家暴也升級了。
趙大鵬一邊收攤一邊對著屏幕說:這叫與時俱進,什么都升級,手機從四季升到五季,難道家暴就不升級嗎?沒這個道理呀?
任盈盈充滿好奇的問:趙哥,那升級版的家暴又是什么?
趙大鵬咬著厚實的唇兒,一字一句的說:電鞭,電棒,電棍,電夾子,電錘子,電鋸子,都是帶電的家伙。
任盈盈眉頭立即尖了一下,兩眼圓睜,小嘴拉開,近乎夸張的叫道:趙哥,這太可怕了,太恐怖了,還有電鋸子,趙哥,晴芳的男人,不會把晴芳鋸成兩半吧?
趙大鵬說:這個他倒不敢。
任盈盈仰起小臉,眉毛繞了繞,說:萬一晴芳男人打紅了雙眼,失去了理智,說不定真的把晴芳一鋸兩斷。
趙大鵬說:盈盈小妹妹,沒那么恐怖,他不會的,畢竟晴芳是她老婆,不是他的奴仆。
任盈盈嘆了一口氣,說:也不見得,這種暴男渣男社會上太多了,在他眼中女人就是他奴仆。
趙大鵬收好攤,說:盈盈小妹妹,好了,我回家了,晚上有空再聊。
任盈盈說:好的,趙哥,路上車多人多,小心一點。
趙大鵬想她怎么比小白還要關(guān)心在意我?
這不是鳩占鵲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