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講故事
不得不說,他這人學(xué)東西很快,拿到車不一會玩的比她還溜。他懂的也確實不少,廚藝也很精湛,烤出來的魚,那叫一個香啊,簡直物超所值。就是沒過幾天,他又開始橫起來了。起因是他嫌她滑板車滑得慢,她不服就要和他比,看誰滑的快。既是比賽就得有懲罰,若是梁簡輸了,就給他吹一曲;若是晉南輸了,就得給她揉肩捶背。結(jié)果不言而喻,梁簡輸了。不服輸?shù)乃?,一路上不斷地要和他接著比,于是乎,梁簡就成了一臺移動式的點歌機(jī)。
不過這一路這么練下來,對笛子的使用倒是越來越得心應(yīng)手了,再加上這一路堅持不懈地練真氣,現(xiàn)在吹笛子可以具備一定的殺傷力。梁簡找了沒人的地方偷偷試了試,吹出來的笛聲現(xiàn)在可以砍斷樹枝了。為了繼續(xù)練習(xí),她每天都自告奮勇要去抓魚,吹吹笛子,河里的魚就會被音波震死浮到水面上,直接去撿過來就好了。
“你手藝也太好了吧,不做車夫的話可以考慮去當(dāng)一個廚子,肯定是生意爆火?!绷汉喴贿叧灾爵~一邊打量著晉南的表情。對于被差遣做飯這件事,他好像沒有生氣,似乎還挺喜歡給人做飯的。怎么看都不像傳聞中的那個瘋批。
“好好吃你的魚吧,看著我做什么。”
“看你做飯的樣子真帥。你說說你這么就這么優(yōu)秀,笛子吹得好,飯做得香,什么都懂,什么都會。你這樣的人做車夫真是屈才了?!?p> “哦,我也怎么覺得。對了,認(rèn)識你這么就還沒問過你家在哪兒呢。”
“打聽這個做什么,你不會是沒錢,要賴上我了吧。”
“那倒不是,只是覺得既然接下來都要一起走,總得互相了解清楚?!?p> “那你先說你家在哪兒?!?p> “在下是稷山人士?!?p> “我是云嶺人士”云嶺是當(dāng)初的出發(fā)的深山老林。
“你是云嶺的?”晉南十分疑惑。
“對啊,怎么啦?!?p> “巧了,在下在云嶺那邊有親故,時常去那拜訪,可也從未見過公子啊。”
靠,怎么會這么巧,這貨絕對是在套話。
“云嶺那么大,你總不可能每個地方都去過吧?!?p> “原來如此。云嶺的縣長說除了后山,能住人的地方只有北坡了,他還去北坡收過稅錢。所以你住在北坡?!?p> 說得這么細(xì)致,一定有詐,出深山老林里面出來的時候,一路上好像沒有什么人,那時候系統(tǒng)也說那個地方人煙稀少,所以多一個人少一個人不會讓人起疑心。所以不可能說會特地有一個縣長來管。
“我住的地方比較偏僻,周圍沒有什么人,所以沒聽說過什么縣長啊。難道晉兄是在套我的話?既然不相信,我說什么也無所謂了。”
“是這樣啊,不過我也沒騙你,那你確實有個縣長?!?p> “哦,是嗎?!?p> “你別不信啊,我和你講講這位縣長一家的故事吧。這位縣長原來癡心武學(xué),武功高強(qiáng)。為了躲避仇家,跑到云嶺去隱居后結(jié)婚生子了。當(dāng)?shù)厝艘蛩涔Ω邚?qiáng)敬仰他,擁戴他為縣長,還給他送錢財。他享受這樣被人崇敬,便也接受了。但是,他只知道練武比武,從不管理縣里的事,連家里的事也從不過問。久而久之,縣里的人怨聲載道,但又不敢把氣撒在他身上,便經(jīng)常去找那妻子的麻煩?!?p> “妻子做錯了什么,明明就是那個什么狗屁縣長的錯啊。這些人真的是欺軟怕硬,只會挑軟柿子捏?!?p> “是啊。這位縣長在結(jié)婚后不久更是三天兩頭地出去找人比武,經(jīng)常不在家。連妻子生子時也不見人影。周圍的人本來對她就多有嫌惡,又覺得女子產(chǎn)子,十分晦氣,不可靠近。甚至也沒人去給她找個穩(wěn)婆,她就這樣自己一個人忍受生子之痛。幸而,母子平安。等那縣長回去的時候,孩子都已經(jīng)幾個月大了。那妻子無法忍受他這樣,便提出和離。那男子不能理解,只覺得妻子是在無理取鬧,一起之下又走了好幾個月。”
“我也不理解,既然娶妻生子就要盡到一個做丈夫和父親的責(zé)任?要么癡心武學(xué)就別成親啊,耽誤人家女子的幸福。他是拍拍屁股走人了,留下人家孤兒寡母獨自生活。那些縣里的人也是令人語塞,人命不比這些迷信重要?那后來和離成了嗎?”
“沒有,女子無故提出和離,所有家財悉數(shù)歸男方所有。她那時也是氣話吧。”
“怎么就無故了,那男的都拋下老婆孩子不管了,還算無故???”
“人家武功高強(qiáng),又受人敬仰啊,誰會去說他的不是?!?p> “這算什么,誰強(qiáng)誰有理嗎,那要律法做什么?!?p> “說人家的事,你怎么生氣干嘛啊?!?p> “我這叫嫉惡如仇?!?p> “在世人眼中,那丈夫不算是‘惡’?!?p> “在我這里,他不止惡,還惡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