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破血流已經無法形容女巨人的慘狀。
渾身是傷與她而已也算言輕。
因為體型的差異,趙總將的拳頭對女巨人而言就像一個筷子頭。
一個蘊含開山破浪力量的筷子頭,狠狠擊中她白皙的皮膚。
拳頭接觸的血肉立馬爆開,拳頭的力量灌體而入,造成大面積殺傷。
疼痛萬分的同時,又不至于奪走對方性命。
不知這是對生命的憐憫,還是殘忍!
經受這樣的慘打,女巨人竟然一聲不吭。
這不免讓趙總將也有幾分側目:她竟然有這番忍耐力。
側目未必是好事,他對王袞側目,王袞就要被他安排,可能一邊經歷磨難,一邊平步青云。
他對敵人側目,就意味著在戰(zhàn)略戰(zhàn)術上,他不會輕視敵人。
具體表現就是打得更狠!
打斗快得旁觀者都看不清動作,只能看見女巨人一直在挨揍,一直在被擊退。
此時山洞內只有巨大的撞擊聲,幾百個兇惡野蠻的蝙蝠人,比死人還要安靜。
它們不敢不安靜,這群蝙蝠人在女巨人的統(tǒng)治下形成了欺軟怕硬的性格。
要說硬,此時此刻大展拳腳的趙總將在它們眼里比鉆石、比十六七的青少年還硬。
他們如何不驚,他們怕得心肝具裂!
但是無數動也不敢動的蝙蝠人當中,有一個例外。
在山洞最外圍,凌亂磚石遮擋了玉石微光的陰影里。
一個鬼鬼祟祟的影子避開所有人的視線,蹲在地上緩慢移動。
他的左側是一堆斷裂的巨大轉頭,右側是深不見底的幽深裂隙。
裂隙足有十米寬,暗淡的光照進去四五米便失去了前進的力氣。
鬼祟的人影一手扶著磚石,一手抱著什么,謹慎地沿著裂隙邊緣行進。
他之所以冒著掉落深淵的危險行走的原因,是因為想避開場中之人的視線。
之前是避開女巨人的視線。
現在是避開那個天神一樣的男人的視線。
他匍匐,他躲藏,他像老鼠一樣走在最不被人注意的角落。
走過這段裂隙,碎磚漸漸消失,只有地面凸起的石頭為他掩護。
山洞的出口只有一個,他想跑出去只能往這邊走。
他不想往這邊走。
人影從石頭后面探出頭,看到十幾米外就是巨大的山洞出口。
如果撒腿跑,他能在山洞里的人發(fā)現他之前就跑出去!
但是他不敢。
人影的視線一轉,看見就在山洞出口幾米之外,站著三道人影,而他看一眼都覺得害怕的那個男人,就站在那里出神。
“怎么辦?”
人影正是被王袞吸干凈了仙力又賦予說話能力的冷臉。
不過他不能叫冷臉了,因為他一直苦著臉。
苦臉在石頭后面觀察了一會:
“那兩個女人一直在看那邊,他又沒注意身后…”
這個‘他’自然指的是王袞。
“如果我貼著墻慢慢走,他們不會看見我!”
王袞三人正對著山洞中間,背對著出口。
“我還記得怎么隱藏…”
王袞見識過,這群蝙蝠人特喜歡提前埋伏,伺機而動。
苦臉打定主意,眼神堅定地消失在石頭后面。
然后一個黑影貼近墻角,偷偷摸摸向出口移動。
寒牛
阿巴阿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