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漁從地牢里出來之后,在偌大的倉庫里面找了很久就是沒有看到周陽,越靠近第三層巡邏的人數(shù)越來越多,甚至一整層全都是人。
此刻的黎漁呈隱身狀態(tài),時效為十五分鐘,這枚芯片最大的好處就是能夠穿越實體建筑,但有不足之處,那就是隱身的時效短了點。
她跟著緊閉的隊伍進(jìn)入一個把守嚴(yán)厲的門外,穿過厚厚的城墻,進(jìn)入這一道被重關(guān)把守的禁地里,里面放置一大堆不同種類的槍械,成推擠的食物,以及一些隨意放置的醫(yī)用機械。
黎漁覺得好生奇怪,這些東西根本就不值得大費周章地把守著,這里面根本有著不能見光的秘密。
她摸著墻壁四處按壓著,希望這里面有個機關(guān)能夠打通進(jìn)入的通道。
但摸尋了很久,沒有半點顯而易見的提示,她試圖穿過厚厚的城墻直達(dá)最深處,但是無一例外被阻隔在外面。
還被腳下的一個不起眼的酒瓶絆倒了,額頭撞在地面上的一個磚板上。
瞬時間,黎漁躺在上面那些地磚開始劇烈的震動,突然裂開一個口子,讓不平衡的人直接從樓梯上滾落下來。
不知道滾了多少圈,黎漁終于停了下來,隱身時效已經(jīng)失效了。
她看到了混沌狀態(tài)的自己逐漸實體,也不知道這樓梯到底是什么材質(zhì),讓有bug加持的自己竟然不能透過去。
這是一個讓黎漁無法理解的問題,回去之后一定要好好問問秦南一這到底是是怎么回事。
黎漁感覺自己額頭處有一處暖流,她以為是汗液,沒想到一模,是濃稠的血液順著她的額頭流到她的臉龐出,她用口袋里的黑斤直接往額頭上綁著。
樓梯口處蹲坐兩個獅子石像,兩邊上面點著兩根蠟燭,墻壁上掛著許多肖像,是喪尸頭部嫁接到動物身體身上的畫像,越往深處肖像由零星幾幅畫逐漸推滿整個墻壁。
她來到一個虛掩的門前,輕輕的推開,里面沒有什么聲響。
黎漁便踮著腳尖進(jìn)入,從里面?zhèn)鱽硪还衫錃?,讓黎漁有些膽顫。
入目兩邊全是一排排的玻璃罐子,罐子里面全是嫁接的實驗物品,罐子出泛著青藍(lán)的燈光,讓整個實驗室都充斥著恐怖氣息。
黎漁心大,并沒有太害怕,但是有一個玻璃罐子引起她的注意。
這不是白少聰?shù)念^嗎?不是在生物室嗎?怎么在這里?
白少聰頭發(fā)都掉光了,流出光禿禿的頭頂,有幾根長長的螳螂須刺進(jìn)他的腦漿里。
平滑細(xì)致的皮膚此時溝壑重生,鼻孔碩大無比,平時囂張的眉頭被青黑斑痕包圍住,能夠包裹住柔遠(yuǎn)窄小的舌頭的口腔全都被腐爛了,就這樣明晃晃敞開著。
被水泡久腫脹的臉被尖銳的兇器刺穿幾個洞,讓這個沒有生息的臉內(nèi)外能夠更好的銜接。
水流經(jīng)過他的鼻孔處時有一絲浮動著,冒出了幾個泡泡。
壯實龐大的牛身被強制嫁接在死氣沉沉的人頭身上,顯得很是突兀。
但這個擁有病態(tài)欲望的人為了更好完成這偉大的作品,牛衣被殘忍地剝削下來,用著化學(xué)物品讓牛身與人頭融為一體,呈現(xiàn)成同種皮膚顏色。
黎漁有些寒顫地盯著沒有生息的人頭,不由自主緊緊攥著手中順走的活扳手,低罵一句:“這個混蛋,搞這些違背天理事!呸!”
冷風(fēng)從四處角落里吹來,具有攻擊性地朝著中心點上不斷地聚合,白少聰如今這副模樣讓黎漁后頸發(fā)涼,她左右瞧瞧了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樣。
然而在黎漁回過神來時,白少聰?shù)难垌蝗槐犻_,那雙渾濁的眼睛此時滿是殺意,他用頭用力地撞擊著玻璃瓶,牛蹄在后面發(fā)力,咚咚的聲響霎時喚醒了所有的玻璃管中的怪物。
“臥槽!”黎漁捂住了砰砰亂跳的心臟,重新把剛剛嚇到掉在地上的扳手。
她像是進(jìn)入狼穴的兔子,此時被獵物左右夾擊著,這里充斥著各種危險,她本能似的想要逃離這個地方。
前方的路卻被那個被非法私人基地的士兵尊敬有加的少年擋住了,“歡迎來到我的實驗室,迷路的小羔羊。還是說我已經(jīng)等待你許久了,呵呵呵”
少年蒼白瘦削的臉蛋上因為冷笑而微微泛紅,他撩開了擋住視線的發(fā)絲,那雙具有侵略性的眼睛滿是欲望。
“主動送上門來的美人,我一定得要好好選一個動物嫁接在你的頭上,你說,你喜歡什么動物呢?蝴蝶、孔雀、還是鸚鵡呢?”
“誰在跟你商量,你他媽有毛病嗎?你的腦子就應(yīng)該被撬開來,看看里面的變態(tài)的容量到底有多少”黎漁嚇了退后幾步,她看到了少年手中拿著一個遙控器,在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少年突然大笑起來,臉蛋埋在自己衣領(lǐng)上,“我記得之前也有個帥氣的小伙子,雖然長得有些黑,但是那副皮囊卻挺符合我的審美的?!?p> “他在哪?”黎漁不用想那個人就是周陽。
“他呀!嗯...在我的手術(shù)室吶,真是可惜,我都套上白大褂了,準(zhǔn)備好好大干一場,沒想到又來一個小美人,你說,我是想改造他呢?還是呢?”少年頗為惋惜嘆了一口氣,低著頭在認(rèn)認(rèn)真真的思考一番。
黎漁聽著周陽還算安全,心里稍微舒了一口氣,但又迅速緊張起來,“你干嘛!”
“當(dāng)然是讓他們享受美食了!哈哈哈哈!”少年毫無留情地按下按鈕,他期待著面前的美人的肉體被撕裂開來,那種慘叫的聲音是他流連忘返的聲音。
“來吧!我的奴隸們!好好地“對待”這位美人”少年扯著自己的白大褂陰森森地笑著。
少年退后了了幾步,坐在早已準(zhǔn)備好的椅子上慵懶地坐著,像看一出好戲的一樣頗有興致。
四大排的玻璃管中同一時間打開了,所有的怪物從濕淋淋的空間中頂撞出來,發(fā)出一聲聲朝天怒吼的聲音。
嫁接在動物身上的人頭猶如干癟癟的白色肉體,除了五官中有著明顯人類的標(biāo)志,再也找不出任何有關(guān)人類的氣息。
這些怪物是依靠動物的本能而驅(qū)使自己的動作,他們聽從指令沖著黎漁橫沖直撞,黎漁此刻被包圍住了。
人類與動物的力量是有明顯區(qū)別,她能夠壓制成年的男性,但對于成年的動物卻并沒有足夠的自信。
黎漁睜著猙獰的眼睛,做出戒備的手勢,蛇尾直接朝著她甩了過來,帶來一陣邪風(fēng)。
黎漁側(cè)身躲著,拿起扳手就是往地面上用力錘著,順著蛇身找到最為敏感的地方脊椎骨。
俗話說打蛇要打三寸,她右手握住扳手,退后了幾步,又迅速起跑,抓著那個濕滑的后頸遏制住變異喪尸的人頭不然它轉(zhuǎn)頭,扳手狠狠發(fā)力地打著蛇的脊梁骨上。
蛇身拼命掙扎著,拼命想甩掉,黎漁被搖晃在半空中,重心不穩(wěn),她險些掉在地面上。
然而黎漁的計謀并沒有得逞,牛蹄朝著蛇身沖了過來,白少聰此時已是變異喪尸的頭目了,口腔中滿是尖牙,和一根耷拉在地上長長的舌頭。
它突然支棱起來,舌頭朝著黎漁的服裝上輕舔著,帶來一股惡臭味。
黎漁皺起來眉頭,她打開了鉗口往舌頭上拼命擠壓,把一塊舌頭擰了出來,霎時間舌頭迅速收了回去,那個怪物不斷嘶吼著,在地面上來回踢踏。
無數(shù)怪物因為嘶吼聲攻擊越來越猛烈了,黎漁強迫自己清醒著,一招一式對抗著它們的攻擊,握住扳手的手因為過度的使用而有些微微顫抖著,又疼又無力,黎漁滿是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