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 霧隱都是我在C
幾天后,霧隱本村。
走在氣氛比之前壓抑了許多的街道上,輝夜和美看著匆匆而過面色沉重的村民,以及周圍的房屋上比以往少了許多的忍者身影,神情有些不爽地小聲嘀咕了起來:
“哼,之前一個二個都對戰(zhàn)爭信心滿滿,覺得拿下一個連戰(zhàn)多年疲敝不堪的木葉絕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現(xiàn)在倒是認清現(xiàn)實了嘛?!?p> 輝夜一族的血脈中隱藏著嗜血與好戰(zhàn)的因子,即使是像輝夜和美這樣退出了現(xiàn)役忍者的行列,在家安心做家庭主婦的族人,也不會對戰(zhàn)爭與流血產生什么抗拒的想法,甚至,在聽說霧隱前期的作戰(zhàn)取得了巨大的優(yōu)勢之后,霧隱內部慶祝得最大聲,申請奔赴前線最多的,也都是輝夜一族的人。
但與其他盲目樂觀地認為霧隱的實力已經在木葉之上的霧忍們不同,輝夜一族的人,大多都十分堅定地相信,霧隱之所以能夠在戰(zhàn)爭的前期取得如此巨大的優(yōu)勢,完全是因為自己家的那個小怪物表現(xiàn)出了前所未有的活躍,將木葉一方強者的光輝掩蓋了下去的關系。
輝夜憐的強大,霧隱的所有忍者都是愿意承認的,但是如果有人說霧隱的戰(zhàn)事進展順利全都仰賴輝夜憐一個人的活躍,那同樣派出了大量戰(zhàn)力參加戰(zhàn)爭的其他忍族就無法坐視不理了。
怎么,你們輝夜一族的人,還想踩著村子里其他出力流血之人的腦袋,把那個輝夜憐給扶上神壇?
差不多得了,有木葉的忍者給你們當墊腳石還不夠嗎?
于是自然而然的,關于這場戰(zhàn)爭中霧隱到底是誰在C的爭論,便成為了霧隱各大家族留守在本村的人們每天都會吵得不可開交的熱門話題。
而作為輝夜憐的姐姐,有著大把閑暇時間的輝夜和美自然是沒少參加這種爭吵的,仗著輝夜憐連破波風水門、大蛇丸和志村團藏的夸張戰(zhàn)績,輝夜和美連戰(zhàn)連捷,一度把其他血繼家族的家庭主婦們壓制到了連氣都不敢大聲喘的地步。
雖然說后面因為輝夜憐的失蹤,輝夜和美不得不減少了參與討論的次數,選擇低調做人,但伴隨著木葉反攻的開始,以及霧隱在失去了輝夜憐和忍刀七人眾之后的節(jié)節(jié)敗退,她對于“霧隱都是我弟弟在C”這一觀點的堅持,也變得越發(fā)不可動搖了。
“不過這樣下去可不行啊……大家臉上都看不到什么對于勝利的信心了,要是憐再不回來的話,霧隱說不定就真的要輸掉這場戰(zhàn)爭了。”
從面色陰郁的商店老板手中接過了自己選購的食材,輝夜和美一邊走在回家的路上,一邊有些不開心地小聲埋怨道:
“真是的,就算是想要讓霧隱的大家看到你的重要性,失蹤那么久也差不多該回來了吧?再不回來的話,霧隱可就真的要輸掉這場戰(zhàn)爭了啊……”
然后,在她回到家里放下了沉甸甸的食材,準備去看看兒子君麻呂有沒有好好睡覺的時候,一個看上去有些熟悉,但卻要比先前更高挑、成熟了不少的背影,卻出現(xiàn)在了君麻呂的床邊,態(tài)度放松地逗著床上那個漸漸長出了白色頭發(fā)的嬰兒。
聽到輝夜和美驟然停下的腳步聲,輝夜憐轉過頭,笑瞇瞇地對著姐姐招了招手。
“喲,和美姐……看到我回來,不打算請我吃頓好的嗎?”
“憐?。。??你這家伙,為什么會在這里?。??”
輝夜和美沖上前來,對著輝夜憐的胸口就是毫不猶豫的一拳,輝夜憐克制著自己在仙人化之后已經近乎本能的危機感應,不閃不避地接了姐姐的一記直拳,然后看著抱著手腕,原地跳著腳慘叫起來的姐姐,佯裝傷感地說道:
“嗚嗚嗚,我好傷心,看到失蹤多時的弟弟回到家里,和美姐你的第一反應居然不是噓寒問暖,問問我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危險和困難,而是想都不想地就上來給我一拳……”
“嗚,咕,咔……要我,擔心你這個怪物的安危?”
輝夜和美咬牙切齒地把自己骨頭錯位了的手腕給掰回原狀,沒什么弧度的胸口都被輝夜憐的話給氣得劇烈地起伏了起來,她仰起頭,看著已經比自己高了快一個頭的輝夜憐,氣惱地說道:
“你夠了啊,輝夜憐!我在村子里又不是沒有聽過你在外面的戰(zhàn)績,什么黃色閃光波風水門,什么木葉三忍的大蛇丸,什么木葉暗部的半壁江山志村團藏,能把他們一個接一個地擊敗、干掉的你,怎么可能還會遇到解決不了的麻煩?你當我是傻子嗎?”
“我就是這么說一句而已,畢竟和美姐你好歹是我在族里唯一關系還行的親人了……”輝夜憐小聲地嘀咕著反駁道。
“那你去找?guī)讉€女朋友,讓她們天天圍著你轉,專門和說這種安慰人的肉麻話??!”輝夜和美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不好意思,老娘光是照顧君麻呂就已經累得不行了,沒精力再給你這種根本不需要關心的家伙說安慰的話了?!?p> “君麻呂不是挺乖的么?”輝夜憐用眼角的余光看了一眼正乖巧地躺在床上的君麻呂,不太理解地問道:“除了稍微貪吃一點之外,他應該很好照顧的吧?”
“屁,自打他開始長頭發(fā)之后,老娘天天都要抱著他去族里的醫(yī)生那里檢查身體?!?p> “君麻呂的頭發(fā)怎么了嗎?”
輝夜和美有些煩躁地走到了床邊,摸著君麻呂那頭與族人們截然不同的白色頭發(fā),對著不明所以的輝夜憐嘆氣道:
“當然是因為他這個奇怪的發(fā)色啊……輝夜一族存在了那么多年了,就沒見過哪個孩子出生之后的頭發(fā)會是白色的,族里的醫(yī)生沒檢查出什么問題來,但我總覺得,有些不安?!?p> “就沒有人想過這是一種……呃,天賦的象征嗎?”輝夜憐想了想,這樣寬慰姐姐道。
“天賦?哈?”
輝夜和美反手抓起了輝夜憐長度及腰的黑色長發(fā),眼神不爽地問道:
“作為輝夜一族有史以來最大最強的怪物,憐你自己都是黑色的頭發(fā),在這里和我說白色的頭發(fā)是天賦的象征?有哪怕任何一點的說服力和可信度嗎?”
“我的?!?p> 輝夜憐默默地拉起了君麻呂的小手,通過逗弄安靜乖巧的侄子的方式,緩解著自己被人一發(fā)論破的尷尬。
“好了,東拉西扯的時間也差不多該結束了吧,憐?”
輝夜和美抓住了輝夜憐的手臂,認真地看著他問道:
“你在這種時候突然回到村子里來,到底是為了什么?以你的能力,不可能不知道村子馬上就要在與木葉的戰(zhàn)爭中徹底敗北的事情吧?
為什么在村子最需要你的時候,你卻沒有第一時間回到前線,而是悄悄地跑回村子里來,和我這個與戰(zhàn)爭無關緊要的下忍,說些這種不知所謂的話?”
“就是因為現(xiàn)在是村子最需要我的時候,我才會在這里啊,和美姐?!?p> 見輝夜和美主動挑起了沉重的話題,輝夜憐也就順勢往下面說了下去,他拉過一個椅子坐下,不緊不慢地對輝夜和美說道:
“現(xiàn)在和你說話的,是我利用尸骨脈制造出來的骨分身,雖然沒有本體那些奇奇怪怪的能力,但在可能會出現(xiàn)的敵人面前,保護好你和君麻呂兩個人的安全,還是綽綽有余的。
至于說我的本體,現(xiàn)在應該正帶著從戰(zhàn)場上俘虜的宇智波一族的天才,在三代目的辦公室里和他說些掏心掏肺的話吧?!?p> “宇智波一族的天才???活的???”輝夜和美先是一驚,然后恍然大悟一般地錘了一下自己的掌心,“那確實是值得你特地從戰(zhàn)場上離開,親自把他帶回村子里來的重要資源了……”
“是的,這就是我上報給三代目,申請從前線暫時回到村子里來的理由?!陛x夜憐點了點頭,認下了輝夜和美的發(fā)言。
“那憐你說的需要防備的敵人,就是宇智波一族的復仇者了?”輝夜和美把君麻呂抱到了自己的懷里,有些緊張地問道:“以他們一貫以來的性情的話,確實是會想方設法地奪回丟失的寫輪眼的吧……”
“啊,那倒不至于,”輝夜憐豎起了一根手指,輕輕地搖了搖,“宇智波一族的族長剛剛被我重傷,短時間內,他們應該是沒膽子也沒人手來霧隱本村送人頭的?!?p> “那不就完了?”輝夜和美不解地歪了歪頭,“除了宇智波一族的那些瘋子之外,哪還有人敢跑到我們輝夜一族的地盤上來刺殺和你相關的人???”
“有啊?!?p> 輝夜憐抬起了手,對著天花板的方向便是一發(fā)十指穿彈,一聲悶哼之后,一個穿著霧隱暗殺部隊服飾的忍者無力地從屋頂上摔了下來,“嘭”的一聲,在房間外的地面上激起了滿地的塵埃。
“三代目手下的暗部,可是一直都在緊緊地盯著你們呢,和美姐?!?p> 聽著輝夜憐驟然冰冷起來的聲音,輝夜和美心頭一顫,冒出了一個即使是輝夜一族中最為激進大膽的長老,都會覺得有些太過瘋狂了的念頭。
“憐……”輝夜和美有些口干舌燥地張了張嘴,聲音發(fā)顫地問道:“難道說,你,你是想,發(fā)動對三代大人的政變嗎?”
“為什么不呢?”
輝夜憐十指相抵,平靜的目光之下,隱藏著的是令人心悸的熊熊之火。
“強者上位,弱者退散,本來就是霧隱所信奉的鐵則……既然我已經比三代目那個蟲豸強出了太多太多,那我為什么還要放任他繼續(xù)為禍整個霧隱呢?”
“長老們的想法,應該是打算在與木葉的戰(zhàn)爭中結束之后,再發(fā)聲造勢,支持我接任四代水影吧?抱歉,我可不認為和一群被大蟲豸洗腦、提純過的小蟲豸一起,還能治理得好已經在五大忍村的及格線上搖搖欲墜了的霧隱?!?
埃爾德卷軸
第二更 理療+新椅子的效果還行啊,坐著寫了四個小時也沒那么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