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剛說完,跟提前商量好了一樣,立馬又有一人站了出來。
“風華族長,我跟我的幾個兄弟們,加入咱青松時間也不短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這新人剛來,就坐在上位,怕是不妥吧。”
“對,還有,雖然他救過您,也給咱家族貢獻了不少,但他畢竟是益州人,風華族長就這么自作主張把他領進家族,還給他們幾個人一個院子,這也太不公平了吧。”
這幾人紛紛站出來,表情好像搶了他們的老婆一樣。
而磁石,坐在沈天斜對面的七宗穩(wěn)如泰山,不動聲色。沈天雖然一直眼睛看著桌子,但是余光卻一直在盯著七宗。
這個衰貨,越是表現(xiàn)的正常,就越是不正常。
風華眼看著站起來的人越來越多,意見也越來越大,他也不好強壓。正在此時,一直不動聲色的七宗,終于站了出來。
“牛寶,離哥,還有小凸,你們怎么跟咱大哥說話呢?!?p> 七宗略帶責備的語氣讓沈天差點笑出聲??磥頍o論哪個世界,都有這種極端刻薄的小人和沒臉沒皮的影帝啊。
七宗像是提前排練好了一樣,緩步站到中央位置,然后先是對風華抱拳,又回頭朝族人們抱了抱拳。
連風華一時都壓制不住的氣焰,竟然被七宗這么一兩句話,給壓了下去。
“各位,稍安勿躁,風華是我們的家族長,也是我們的好大哥。跟我們經(jīng)歷過多少生死磨難?又多少次帶領兄弟們出生入死?”
“俗話說,血濃于水,雖然咱們不是親兄弟,但是多少次的奮勇殺敵,早已讓我們的血液交融在了一起,這情義,怎么可能會讓一個新人挑撥?我想,風華一定不會寒了兄弟們的心的。”
沈天已經(jīng)開始暗自為這七宗鼓掌了,這人真的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只要是本著不要臉的精神,那就是再虛偽的話,都會說的跟真的一樣。
在沈天對面坐著的龍毅也隱約發(fā)現(xiàn)了事情的不對,沈天雖然沒有回應什么,但龍毅的臉色已是充滿焦急。可當他正要起身說話,衣服卻被坐在他旁邊的魏曉拽了一下,龍毅看了看魏曉的眼色,只好又坐了下來。
從始至終,沈天一直坐在原位,他直勾勾的看著自己的桌子,似乎對桌子上面的紋路非常好奇。而沈天身后的夏沫,干脆直接閉上了眼睛,仿佛這一切都跟她沒什么關系。
“沈……”
風華輕聲喊道,可他連沈天的名字還沒喊全,那龍毅就已經(jīng)搶先走到了沈天跟前。
“沈天,風華重情重義,所以才不好意思開口,但你不要以為不說話,就什么事都沒有了?!?p> 沈天如夢初醒一般的道。
“咦?這桌子上面的年輪,竟然有二十三道,好木料啊。啊,七宗老弟?你是在跟我說話?”
七宗冷哼一聲,甩了甩衣袖。
“少裝模作樣,沈天,我問你,今日拍賣會過后,你都去了哪里?”
“我去那里,好像不需要跟你報備吧?”
沈天依舊一副不屑一顧的姿態(tài)。
“我是長老,還是負責家族內務的長老,你跟龍毅今天去拍賣會后,理應回來跟我匯報的?!?p> “呀?差點忘了,您還是長老呢,可沒人跟我說還要跟你匯報,現(xiàn)在我知道了,下次回來一定找你匯報。OK?”
“你……”
七宗的臉色氣的有些發(fā)綠,不過他轉怒為笑,變臉比翻書還快。
“呵呵,沈天,我知道你也不是喜歡拐彎抹角的人,既然如此,那我問你,拍賣會結束后,你可是跟蹤去了贏氏家?”
“是又怎樣?”
沈天見龍毅直問,自己也不再言他。
“那贏氏,你可知道他是什么人?”
“什么人?長的跟肥豬一樣,你不說,我還以為是一頭豬。”
議事堂瞬間嘩然,敢這樣明目張膽的罵贏氏是肥豬,在陳留恐怕也只有沈天一人,就是放眼豫州,也找不出第二個來。
“這小子,也太大膽了,敢這樣咒罵贏氏?!?p> “沒聽剛才說嗎?他是益州人,剛來我們豫州,肯定對贏氏一無所知。”
幾乎所有人都發(fā)出驚恐的面容,唯有坐在主位上的風華搖頭苦笑了一下。
“你,你可知道,他可是咱豫州有名的富商,別說是在陳留了,就是雨之城,中立區(qū)都有他的產(chǎn)業(yè)。別說我們青松家族惹不起,就是戰(zhàn)舞家族見了,也要禮讓三分?!?p> “那又怎樣?自己一副死豬頭的樣子,還不讓人說?”
“你……真是無法無天,我雖不知你在益州時是什么身份,但是這里不是益州。再說了,益州已經(jīng)沒了,我們風華族長能收留你們,已經(jīng)是仁至義盡??赡銊側爰易澹鸵ト悄闳遣黄鸬娜宋?,這不是平白讓我們青松家族遭罪嗎?”
沈天不得不佩服這七宗添油加醋的本領,剛才他還一副老好人的樣子,可現(xiàn)在說的話,顯然比剛才那牛寶,離哥和小凸的更狠。
“對,七宗長老說得對,這種人,一看就是喜歡招惹是非的主,不如直接逐出家族,以防后患。”
“咱青松撐到現(xiàn)在不容易,可不能讓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湯?!?p> 面對一眾起哄的聲音,沈天厭煩的掏了掏耳朵,這番舉動,更是讓青松家族的人惱怒無比,更有人已經(jīng)開始亮出兵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