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王爺沒命了
“咱們家院子里面的花匠呢,怎么不將這蓮花池好好處理一下?”元清玉一向嬌滴滴的聲音帶著幾分尖銳,就差將“想發(fā)火”三個字寫在臉上了。
“蓮藕還未成熟,現(xiàn)在豈能盡數(shù)拔掉?”蓉姨娘神色也不大好,但到底年紀在那里,她倒是冷靜的說:“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爹,他只吃咱們家荷花池里面的蓮藕?!?p> 這倒是真的。
元正雖然出生清貧,可如今已然是丞相之尊,他也養(yǎng)出了許多富貴人家的壞習慣,衣食住行皆有自己的要求。
聞聽此言,元清玉也不再繼續(xù)糾纏這個話題。
她跺跺腳,撒嬌問:“娘親,你打算怎么對付元黛禾?。俊?p> 蓉姨娘一聽這話俏臉一寒,不滿的說:“清玉,你不是說楚逸玨對你俯首帖耳嗎,為何今日他卻處處維護于元黛禾那個賤人?”
“我也不知道啊?!痹逵窬镏彀筒粷M的說:“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我和楚逸玨私下相處的時候,他對我還是如從前那般千依百順。”
“這就怪了?!比匾棠锞男揎椀拿济櫰饋砹?,她在涼亭里面來回踱步,一雙魅惑的眼睛滿是困惑。
好一伙兒后蓉姨娘頓足道:“這件事定有反常,我們務必查清楚?!?p> ……
皇宮,長春宮
“什么?”林貴妃猛然一拍矮幾,一張雍容華貴的臉上是不加掩飾的怒火:“你們說的可是真的?”
“回娘娘的話,絕無虛言?!比匾棠锕蛟诘厣?,一張美艷的臉上滿是擔憂之色:“娘娘,臣妾費勁千辛萬苦才打聽到,若是你繼續(xù)放任不管,只怕三王爺這條命就沒了。”
“大膽。”林貴妃氣的一張臉通紅。
她手一伸,身邊伺候的宮女立刻伸手將她扶起來了。
“來人,本宮要出宮!”
“娘娘,就讓臣妾隨您一起吧?!比匾棠镆笄诘臏惿锨埃鲃訑v扶著林貴妃的手,態(tài)度別提多謙卑了。
林貴妃素來很瞧不上蓉姨娘,或者說這京城里面大部分達官貴人的夫人都瞧不上蓉姨娘。
可對方多年獨得元丞相專寵,不看僧面看佛面,眾人平素見到蓉姨娘禮節(jié)上也都過的去,并不會甩臉色,林貴妃也是如此。
只是今日林貴妃見蓉姨娘如此殷勤,她心中對蓉姨娘的厭惡是稍減,任憑對方扶著自己的手臂。
若是平日,她斷然不會讓蓉姨娘觸碰自己。
一群人簇擁著林貴妃,浩浩蕩蕩的出了宮。
……
楚逸玨陪著黛禾,讓她風光回門之后,黛禾便兌現(xiàn)承諾,給楚墨懷醫(yī)治。
不過幾日下來,楚墨懷的身體素質(zhì)明顯好了許多,從前略有灰敗的嘴唇如今恢復成了紅色,他那白紙一樣的臉上也多了幾分紅暈。
楚逸玨見了,他雖然嘴上不說,心中卻漸漸相信黛禾確然能醫(yī)治楚墨懷所中的毒。
幾日下來,雖然楚墨懷依舊整日里臭著一張臉,但是他對元黛禾的印象已經(jīng)悄然改觀了,他想著若是元黛禾真的將楚墨懷醫(yī)治好了的話,日后他只將元黛禾休了便是,不取她性命。
對于楚墨懷的態(tài)度,黛禾是一無所知,她只想早日將楚墨懷醫(yī)治好,然后離開楚逸玨,重新開始新生活。
今日用了早膳后,黛禾照舊來到楚墨懷的院子,她熟門熟路的進了楚墨懷的房間。
見楚墨懷正在和楚逸玨用膳,她不客氣的說:“你們快點吃,我時間不多,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p> 這幾日的每日的早中晚,黛禾都會過來給楚墨懷醫(yī)治,每次醫(yī)治的方法都大同小異。
但每次醫(yī)治的過程楚墨懷都很受罪,是以未免楚墨懷疼痛難忍暈厥,黛禾便選用膳后一刻鐘施以醫(yī)治,這樣他體力得以補充,會稍微好受一點。
素日里沒人敢于這樣對兩位王爺說話,不過他們已經(jīng)習慣了元黛禾這種直來直去的說話方式。
楚墨懷見了元黛禾立刻便笑了:“嫂子,您稍等片刻,我們很快就吃完了?!?p> 他對黛禾的態(tài)度是一日比一日好,稱呼“嫂子”也是越來的順口了,他見了黛禾也總是面帶笑容。
反觀楚逸玨就不一樣了,哪怕是過了這么幾日,他依然聽不慣楚墨懷稱呼元黛禾“嫂子”,譬如今日他便皺起眉頭了。
不過他也不全無改進,楚墨懷一開始稱呼嫂子的時候,楚逸玨必定要出言反駁,不許楚墨懷稱呼嫂子。
只是楚墨懷聽了全聽不進去,依舊我行我素,到后來楚逸玨便聽之任之了。
黛禾在一旁的矮幾上坐著等,她將銀針包打開,在里面挑挑揀揀,又將幾根銀針選出來丟了。
想來當初楚逸玨也沒想過黛禾真的有醫(yī)術(shù),給她找來的這一套銀針很普通。
若是普通的大夫用普通的銀針也就罷了,偏偏黛禾卻并不是普通大夫,她施針的時候會將體內(nèi)的真氣順著銀針一起輸入楚墨懷體內(nèi)。
這樣既可以將楚墨懷體內(nèi)的毒蟲驅(qū)逐出來,也可以護住楚墨懷體內(nèi)的奇經(jīng)八脈,不至于被毒蟲侵蝕。
也因為此處,黛禾對銀針的要求比較高,一般的銀針她用不了幾次便會折斷。
這不,她手上的這一包銀針,如今可用的也不過一二十根銀針了。
那邊楚墨懷將飯后的茶盞喝了,他笑對黛禾道:“嫂子,我這邊已經(jīng)可以了,您隨時可以施針?!?p> “嗯,知道了。”
黛禾將自己剩下的半杯茶一口氣喝完了,起身便朝著屏風后面走去。
不管是施展銀針還是放血吸引毒蟲,都是要褪去衣服,是以她給楚墨懷醫(yī)治地方一直都是楚墨懷的床榻。
楚墨懷一張臉紅了個透,他先是看了看站在元黛禾不遠處的楚逸玨,對方點頭后,他才將衣服一件件脫了。
這邊黛禾早已經(jīng)等的不耐煩了,她是真的不明白一個大男人脫衣服怎么也這么扭扭捏捏的,就跟有人要強/奸他似的。
她打開銀針正欲開始施針,冷不丁的卻有一個聲音從她腦袋頂上傳來:“這個給你?!?p> 黛禾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抬頭,看到楚逸玨不知道何時來到她身后了,猝不及防的,她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