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自己就要被沈正推出去,蔡冬冬終于反應(yīng)過來,捏起拳頭雨點般密集地砸向沈正的胸膛,撒潑道,“沈正!你他.媽的別給臉不要臉!老娘跟你好是你祖墳冒青煙,你他嗎憑什么跟老娘分手!”
沈正一把攥住蔡冬冬的手腕,雙目微微瞇起,閃爍著危險的光芒。
蔡冬冬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沈正,心里有些打鼓,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蔡冬冬的眼珠一轉(zhuǎn),理直氣壯地說道,“分手可以,但老娘跟你好了一場,總不能讓你白玩吧?”
見沈正似笑非笑的神情,蔡冬冬就覺得心里發(fā)毛,硬著頭皮說道,“給我五萬塊錢分手費,否則……”
沈正眉眼冰冷,環(huán)著手臂淡漠地開口,“分手費?虧你說的出口,既然如此,我也跟你算一筆賬,從我們談戀愛開始,我每個月的工資都會打到你卡上一千五,一共打了二十個月,去年你跟我借了兩萬塊錢翻修老家的房子,至今沒還,加起來一共五萬,你打算什么時候還給我?”
蔡冬冬瞠目結(jié)舌地看著沈正,轉(zhuǎn)瞬好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野貓,蹭的一下跳起來,那些錢自己都拿去還弟弟欠下的賭債了,拿什么還沈正!
“沈正,你在說什么胡話?那些錢不都是你心甘情愿送給我的嗎?再說了,等咱倆結(jié)婚了,你的就是我的,分這么仔細(xì)干嘛?”蔡冬冬舔著臉撲過去抱住沈正的手臂,滿臉?gòu)尚叩卦谏蛘男?前蹭了蹭,眼中閃過幾分嫌惡,嘴里卻發(fā)出嬌滴滴的聲音,撒嬌道,“你也知道我家里一直不同意咱倆的婚事,我爭取了好久,爸媽才松口同意跟你見一面,為了咱倆的未來,你可得好好表現(xiàn)啊?!?p> 呵呵。
沈正眼睛里閃過幾分寒芒,前世自己滿心歡喜地提著爸媽都沒吃過的營養(yǎng)品去他們家商議婚事,就因為沒給蔡冬舒帶禮物,被他們劈頭蓋臉一頓羞辱,一度成為蔡家村的笑柄,害的自己爸媽很久都抬不起頭來,這輩子還想讓自己上當(dāng)?做夢去吧!
“結(jié)婚?你在想屁吃?!”沈正十分冷漠地推開蔡冬冬,反手將自家大門狠狠地甩上。
曾經(jīng)對自己唯命是從的舔狗,今天突然轉(zhuǎn)了性子,蔡冬冬鼻子差點氣歪了,噼里啪啦地砸著沈正家的大門,罵罵咧咧地喊道,“沈正,你他.媽翅膀硬了是吧,敢跟老娘分手?!你他.媽有種給老娘把門打開!”
背靠房門的沈正低著頭,嘴角向上揚起一道譏諷的笑容,掏出手機(jī),撥出一個號碼,冷笑著說道,“物業(yè)嗎?有人在砸我家的門,你們趕緊叫人過來處理一下!”
五分鐘后,一群保安手里握著電棍蹬蹬蹬上了樓,一眼就看到在沈正家門口撒潑的蔡冬冬,不由分說直接把蔡冬冬給拖走。
走廊里回蕩著蔡冬冬的叫罵聲,“沈正,你他.媽的給老娘等著!老娘跟你沒完!”
“誰稀罕理你?。“莅萘四銉?nèi)!”沈正反手將蔡冬冬家里所有人的電話號碼拉黑,踱步回到臥室,將方才的不愉快盡皆拋之腦后,繼續(xù)規(guī)劃下一步的發(fā)財門路。
沈正漫不經(jīng)心地點擊著網(wǎng)頁,忽的身體坐直,視線直勾勾地盯著置頂?shù)男侣劊旱鄱紝⒂谌旌笥诘鄱妓囆g(shù)館舉辦一場畫展,特邀書畫名家牧云平先生出席品鑒,歡迎各界人士前來捧場!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次的畫展出現(xiàn)了一幅明代的春曉圖的仿本,雖然是后世的仿作,亦價值連城??上]一個識貨的,竟被人五萬塊錢的低價買走,轉(zhuǎn)手就賣出了兩千萬塊錢的高價,直接把春曉圖的原主人氣進(jìn)了ICU?!鄙蛘难劬u漸瞇起,閃爍著精明的光芒,喃喃道,“既然我知道了這個消息,就絕不能錯過!只要搶在那人的前面買下來,兩千萬就是我的了!”
畫展當(dāng)日,沈正早早地穿戴整齊,神清氣爽地出了門,來到藝術(shù)館。
還沒到門口,就看到一大群人擁堵在門口,沈正眼底閃過幾分無語,暗嘆一聲明星效應(yīng)可真夠唬人的,不用問都知道這些人是來一睹書畫名家牧云平先生的尊容的,真正懂畫的人可沒有幾個。
沈正深吸了一口氣,恍若游魚般擠進(jìn)了藝術(shù)館,無心熏陶自己的藝術(shù)細(xì)胞,為了避免夜長夢多,直接奔著自己的目標(biāo)沖過去。
十分鐘后,沈正的懷里抱著一個裝裱的古樸精美的畫軸,眉眼間透著欣喜,一邊朝著前世那個人賣畫的角落走去,一邊打量著懸掛在兩邊墻壁的名畫。
沈正撇著嘴,有點嫌棄地?fù)u搖頭,走了一路倒也碰見幾張不錯的名畫,但撐死了也就幾萬塊錢的油水,不值得自己浪費時間。
突然,一聲刺耳的尖叫打斷了沈正的思路,“沈正!你來這里干什么?”